恩爱过,缱绻过,裴凉夏窝在顾非池怀里,动了下酸软的身体,小手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滑动。顾非池抓过她细滑的手,在唇边吻了一下,贴在自己心窝上。
“不想让你走了,怎么办?”她嘟着小嘴,往他怀里钻,抱着他的腰。
她后悔了。
现在他们是夫妻了,可是,她的老公却不能跟她同床共枕一起到天亮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她真傻,居然还把他赶回家去。当什么贤妻良母啊,她就该当个祸国殃民的小妖精,缠着他,死死的缠着他,哪儿都不让他去!
顾非池笑了笑,凤眼一眯,更叫她挪不开眼了。妖孽,她暗暗的骂,一个男人长成这样,还那么好。她该造个大铁笼子,把他锁起来,让老爷子来他看一次就给一千万。
“谁叫你大方。”他捏捏她,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快十二点了。
“哎,当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灰姑娘不得不匆匆离开……”她揶揄他,眯着眼偷看他起床穿衣。虽然两个人将床单滚了又滚,但她还是不敢直接看。不过他那好身材,让看的人直流口水。
她拎着薄被自得其乐的在床上滚了滚,“顾先生,看,我的小床变大了。”
一米二的单人床,他一来,两人只能挤成一堆,转个身都困难,可两人都慢慢喜欢上了互相靠着的感觉。他一走,倒显得空荡荡了。
顾非池穿上衬衣,正往腕上套上手表,敞开的衬衣内露出他结实的胸肌,性感的不像话。他侧眸看她一眼,见她正趴在那儿,斜着眼偷看他。
他一手支在床上,弯腰拍了下她挺翘的臀部,轻声说:“起来,给我穿衣服。”
裴凉夏哼了哼:“母亲花了二十天教会自己的儿子穿衣服,可是将来,有个女人,会叫她的儿子在二十分钟内脱下衣服。我又不是你妈,干嘛给你穿衣服。”
嘴上虽然那么说,但还是乖乖起床给他扣扣子,一颗一颗,格外仔细。
她抹平他肩头衬衣上的一抹皱痕,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顾先生,要记得你现在是已婚的男人了,要懂得自律,那边的小花可不要随便碰哦。要是将来,有女人挺着个大肚子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低垂着眼皮,就看她小小的脸,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明明舍不得,还嘴倔的说着话。他笑了笑,揉揉她的头顶,长长的手臂圈着她的细腰,摇啊摇。
她的身体软软的,怎么捏怎么舒服,她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有种淡淡的牛奶香气。真想把她装进口袋里面带走。
她送他到楼下,午夜时分,万籁俱寂,外面只听得到蟋蟀的鸣叫声。她从厨房捧了一只砂锅出来说:“这个我炖了半晚上了,你拿回去,继续放炉子上小火熬着,早上可以给老爷子喝。”
她唠唠叨叨的,真像个贤惠的小妻子,哦不,现在已经是他贤惠的小妻子了。
他不管她的什么砂锅炖汤,一把将她按在怀里,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有了她,谁还能入得了他的眼?
*
顾非池回到顾家,按裴凉夏说的,将砂锅放到了厨房,开了小火。很快的,砂锅咕嘟咕嘟的冒起了泡泡,他浅浅笑着,看着那锅子炖鸡汤发呆。
不要说自己不会改变,只是因为,你没有遇上可以改变你的人。
梁诗诗是个夜猫子,正看恐怖片呢,半夜溜达出来找吃的。她晃到厨房门口,见那边有亮光,吓了一跳,悄悄靠近一看,更是吓得不轻。
顾非池不是半夜梦游吧?还对着只锅子傻笑,那锅子里面煮着什么呢?不会是……她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最近迷上了无心法师,还跑去看了原著,里面那个邪气的岳绮罗可是吃人肉的……
她吓得一个激灵,忽的想起今晚上压根就没看到他回来过,怎么可能是梦游。她晃了晃脑袋,搓了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暗骂自己中毒太深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诱人的香味,她吸了吸鼻子,不解的看着他。他的眼神温柔,柔的能溢出水来。她从没见过他这种神情。
在她的印象中,他一直是个会打女人的角色,一张冰块脸,嘴巴又毒,谁靠近谁死,想不到他还会有这样的一面,她不觉看愣了,心口突突的跳,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鸡汤的香味一直往她鼻孔里钻,他那养眼的侧脸也勾着她,她咽了一口口水,慢慢靠近他。
“喂,你在干嘛呢?”她好奇的瞥了一眼冒泡的瓦锅,他还会下厨?大半夜的熬汤,这人可真奇怪。
顾非池被打扰,一秒就恢复了高冷的样子,冷冷瞥她一眼,“啪”地一下盖上了锅盖,阻挡了她眼馋的视线。“不许偷吃。”
“稀罕呢。”梁诗诗被他冷不丁的一吓,缩了缩脖子,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果然是错觉。她轻嗤了一声,“哼,惹凉夏不高兴了吧,想靠这锅子汤哄她?”她幸灾乐祸的笑。
“关你屁事。”顾非池懒得理她,顾太太说了,离家里这朵不懂事的小花远点儿。他踢踏着拖鞋,手抄在裤袋里,目不斜视的往外面走。
梁诗诗又被无视了,气的跳脚,还有没有教养了!她不满的指着他背影叫嚷,“喂,你半夜不归,顾爷爷生气了,你死定了!”
“大半夜的,闭嘴,想把老爷子吵醒?”他冷冷一回眸,就将她盯得闭上了嘴。
梁诗诗气鼓鼓的,扭头瞪了一眼那瓦锅,最好那锅汤烧糊了,让裴凉夏马上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