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教务处？”裴凉夏看向林修口中所说的教务处，前面的门牌子上，明明写的是后勤处。/
林修拍拍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呃……其实我是东大的外聘教授，对学校也不怎么熟悉。”
裴凉夏有点傻眼，感叹自己运气真好，进来就碰到个教授，还是个跟她一样不熟悉学校分布的外聘教授。
问了几个学生，两人终于摸对了方向。
教务处负责毕业生就业工作的老师见是林修带过来的，再一听裴凉夏的来意，高兴的不得了。本来现在就业形势就严峻，学校为了就业率急破了头，有企业亲自上门来请，不是乐的好事？
将近午餐时间，裴凉夏为表诚意，提议请吃饭，边吃边聊。
但一顿饭吃下来，校领导听完裴凉夏的公司介绍，面色就渐渐不冷不热起来，打起了哈哈。
裴凉夏出来，气恼之于，不免沮丧。说穿了，那些领导们还不是嫌弃自己的公司名气不够大。优秀生就那么几个，学校还指着这些优秀学生出去后，为学校争得名誉呢。要就这么到了她的小公司，不是浪费了人才。
裴凉夏回眸，对着东济大学冷冷一笑。
等着瞧，总有一天，叫你们学校的学生挤破头也想来我的公司！
学校附近的咖啡馆。
“裴小姐也别太在意。学校内优秀毕业生都是老师们的得意弟子。那些老师跟各大公司都有关系，手上都有门路。等学生们一毕业就送到那些公司去，也是正常事情。”
既是成全了一场师生情谊，又为将来留了关系，这是一个双赢的做法。
林修在听到裴凉夏的来意之时，就已经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裴凉夏喝了几口茶，冷静下来，也想通了。
自己一个小公司，将来会怎样，老师也不能听她几句话就把学生介绍到她这里来。万一将来公司没她说的那么好，不是可惜了那些学生？
她唯有真正把公司做好了，让那些学生们自动把简历递过来，才有说话的分量。
但这东大一行，不是白浪费了？
裴凉夏微微拧眉，再一次认清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她把事情都想象的太顺利了。月饼老板没有来电话，来学校招人又没有招收到，还被冷落一番，心理落差太大，难免更加沮丧。
林修见她拨弄着手机，垂着头不语，微微一笑：“裴小姐，我倒是有几个比较处的来的学生。虽然不是你所说的优秀生，但我觉得挺有才气，如果你愿意培养，倒是挺不错的。”
裴凉夏眼睛微微一亮，看向林修，脸上露出几分兴趣来。“真的吗？林教授愿意把自己的得意学生推荐到我这儿来？”
她自己也是从学生过来的，也明白他口中优秀生跟有才气学生的差别。
优秀生是老师们锻造出来的学生楷模，听话，处世圆滑，学业成绩好，综合素质好，但若说才气，不一定是最顶尖的。而有才气的学生，难免恃才傲物，屡破校纪校规，大错没有，小错不断，是让老师们头疼的刺儿头。
裴凉夏眼睛微微一转，脸上笑容浮动。她自己当年也是老师眼中的头疼人物，对如何掌握刺儿头很有心得。
那样的学生，只要稍加引导，给以机会，放手让他们大胆去做，做出来的作品往往能叫人惊喜一番。
林修和润的笑了笑，拿着咖啡杯轻轻喝了一口。
“我这几个学生，比较让人头疼。不肯老老实实的上课，所以以后上班，也未必会规规矩矩的上班。”
他丑话先说在前头。公司化管理，也是条条框框一大堆，如果这方面双方磨合不好，那还是就此打住比较好。
裴凉夏了然一笑道：“做设计的，本来就是看灵感吃饭，我理解。这样吧，林教授什么时候跟你的那些学生说一下，大家约个时间出来吃个饭，我见见？”
出来吃饭，相当于私下面试。这些是学生，又有人推荐，大可不必走正规的面试渠道。他们没有工作经验，白纸一张，有什么好问的。
她跟这林教授，也是初相识，人家没必要拿自己的名声在她这儿骗吃骗喝，听他谈吐，更不像那些老学究，喜欢摆架子，实则夸夸而谈。他推荐的学生，肯定有过人之处。
有时候信任，就是凭着感觉而来。裴凉夏觉得这个林修可信，便全权托付于他。
至于这饭局，她也需要饭桌上对那些学生摸摸底，看看品行。林大教授只说那些孩子们有才气，可没说别的方面。而饭桌上，放松之时，更能见一个人的品行如何。
过于恃才傲物的，没个底限的，她也承受不来。
“当然可以。”林修答应了下来。
裴凉夏轻轻吁了口气，觉得肩膀上的担子松了一松。不管怎么说，在人手方面，大致有眉目了。
他们进咖啡厅的糖炒栗子。两人虽然初见面，但聊得挺投机，边吃边聊，也管不上咖啡厅侍应生投递过来的怨目了。
一番交谈下来，裴凉夏了解到，林修除了是东大的外聘教授，还是英国皇家设计学院毕业的，有自己的设计公司。
“哈哈，那我岂不是挖了林教授的人才？”裴凉夏哈哈笑着说。
“我的设计公司，有我一个人就行了。”林修淡淡而笑，看上去神神秘秘的。
好大的口气！
不过裴凉夏也知道，有的设计师不喜欢受到束缚，喜欢做自由职业者。不过像是这样的人，多半境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