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的房间内装饰是没有插花的,有的都是造型各异的盆景。顾非池走到北边靠窗的一盆山茶花旁,拨弄了一下上面的花朵。裴凉夏莫名其妙,他什么时候关心起花来了。走到那边仔细一看,不由吃了一惊。
山茶花的花蕊,是一只摄像头!
她睁大了眼睛,瞪着顾非池,神情严肃的说:“这个怎么会在这里?”
顾非池将手一松,被压到的花枝弹了回去,微微摇晃了几下。裴凉夏一想,又感觉不对。既然是用来监视他们的,那顾先生这么一弄,屠月不就知道他们发现了他们藏在这儿的秘密?
“放心,李牧已经做了处理。他们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的。”顾非池视线在房间里面转了一圈,这里藏着的摄像头,可不止这么一个,就连洗手间内都有。他的眼睛眯了眯,闪过一道阴狠。
刚才之所以站在外面跟张登峰废话连篇,是在拖延时间。李牧跟黑子都是警觉之人,见到张登峰后,马上警觉起来,在房内进行检查,果然找到了这些东西。张登峰嘴上打的都是糖衣炮弹,看着甜,暗下都是要命的东西,可惜,他遇到的是他顾非池。他若安分点还好,要是想做什么,那么他就把炮弹给他打回去。
裴凉夏点了点头,松了口气坐在沙发上,随即,她想到什么,又站了起来神神叨叨的在房间内转圈圈。
顾非池看了看她,长臂一伸,就将她拽了过来。“又怎么了?没什么好怕的,这么紧张做什么。”
裴凉夏愁眉苦脸的看着他道:“完了完了,你昨天过来的,我说了那么多话,有没有说错什么?”
顾非池轻轻捏着她的脸,感受她q弹的苹果肌,很舒服,不觉又摸了两把。裴凉夏都心急死了,拍下他的手,小手往上一蹿,捏住他的脸往一边扯,“喂,说话呀,还这么不正经。要说我真说错什么了,得赶紧想办法补救呀!”
顾非池被她揪得脸肉发疼,早知道就不逗她了。他握住她的手,包在手心。“你看我这么气定神闲,你说呢?”伸手又在她脸上掐了一把,他慢吞吞的走到一边沙发上坐下,指挥她去给他倒茶。
顾非池这人,宠她的时候,宠得无法无天,可骨子里,却还是很大男人主义的,有些事儿就喜欢指挥她来做。比如给他洗衣服做饭,给他端茶倒水什么的。
裴凉夏瞪了他一眼,从饮水机里给他倒水冲茶,往他面前一放:“大老爷,可以说了吧?”她放茶杯的的时候用力过大,茶水晃了出来,溅到桌上一些。顾非池垂眼看了看,没说什么,指指旁边的座位,让她一起坐下来。
裴凉夏嘟着嘴不动。“你要说就快说,别卖关子啦。”
顾非池又是长臂一捞,就将她给抱了过来,摁在沙发上。“急性子。”他点了点她的额头,说了一句,然后靠在沙发背上,慢悠悠的说:“昨天我入住前,他们还没有在这里安装摄像头。因为在那之前,他们只当你是客户公司。这种民宿,看起来就是给非一般人住的。在有些高级酒店里,也会有这种情况,在房间内安装隐形摄像头,用来监控那些特殊人物,以便应付突发状况,控制局面。我猜这里也是。”
顾非池环顾了四周一眼,在他刚到达这里,保安提示说不对外开放时,他就明白了。张登峰跟屠月都不是正经商人,这山沟沟里的,将农庄装修的这么漂亮,却不对外开放,为什么?因为这种隐秘的地方,才适合那些见不得光的人在此居住。
“在你们住进来之前,这里应该有一段时间没人来了。没有人住,他们就不会将摄像头安装进来。因为每一个新住进的人,都会对新环境格外留意,他们不敢冒这样的风险,得罪那些贵人。”
裴凉夏想了想,的确如此。她们刚将行李放进来时,每个人几乎都将这里看了一遍。倒不是像顾非池说的,看有没有可疑物品,而是被这里的精装饰所惊叹,好奇而已。
顾非池从她的脸部表情就看出她在想什么了,戳了下她的额头。“你那么没心没肺的,能知道什么。”
裴凉夏捂着额头,嘟着嘴很不服气:“谁像你啊,想那么多。”
顾非池看着她觉得有趣,又将她嘟起的唇瓣一捏,两根手指压了压,她的嘴唇也是q弹莹润,手感超好。裴凉夏哪有心情跟他玩这些动手动脚的小把戏,拍着他的手,“快电缩啦。”(快点说啦)
顾非池等玩够了,才松开手,将她整个人都抱进怀里,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你们只是广告公司的人,既然不是重要客人,他们也没必要再进来给你么补装摄像头。直到后来,我的出现。那个砖头看起来平平无奇,但他可是张登峰近年来最看重的人之一。”
“他认出了我,却按住不动。早上的那条蜈蚣,你以为真是不小心爬进来的?”他冷笑了下,接着道,“用来接待贵宾的地方,出现这种疏漏,张登峰是不想好好混了吧?再说,这低调奢华的民宿,建在这山林里,他们能不考虑到蛇虫的防护问题?”
裴凉夏默默听着,到这儿,眼睛一眯,是啊,她怎么就被砖头那几句话给忽悠了。屠月那么细心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允许让这种事情发生!
经过顾非池这么一点拨,她再想不明白就是傻子了。“也就是说,砖头用那条蜈蚣做由头,说是检查有无遗漏的其他蜈蚣,其实是在我们房间里安装这些摄像头?”
这分明不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