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凉夏瞅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此时他,浑身上下包的跟木乃伊似的。

她抹了把眼泪,挖了一小口蛋糕,小声说:“喂,顾非池,你要不要吃蛋糕?味道还可以,牛油味儿挺正宗的。”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也没有人来吃她挖的蛋糕,她只好送进自己的嘴里。

“顾非池,你们家男人真是的,动不动就趟在医院,每次都是我一个人自说自话,好无聊的。我知道你们都听得到,就不能吱一声么……”

她闷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喂饱自己的肚子。酒店的意大利面她到底没来得及吃上,也许她天生神经粗大,反正她哭过累过以后,还是可以照常吃吃喝喝。这其实是最简单的道理,把自己照顾好了,才可以照顾他。

病房里静悄悄的,有她细细的吃蛋糕的声音,像是只小老鼠,吃的口渴了,再喝口牛奶。

“嗯……”一声低哑的呻吟从她前方逸出来,裴凉夏塞在嘴里的小勺一咬,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顾非池半睁着眼睛,苦笑着看着她。

“小猪……”

裴凉夏又哭又笑:“你才是猪呢,就知道吓我。”她将蛋糕盒子往旁边一丢,扑到他身上,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他嘶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很痛吗,对不起啊……”裴凉夏吓得赶紧退开来,紧张地看了看他的胸口。没有血出来,但她还是给他胸口的伤处吹了两口气。裴爸哪里弄疼的时候,她就那么哄他,这个已经成了她的本能行为,但她从没有想过,会把自己的老公当成小孩那样。

她靠的近了,嘴唇不经意的划过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他哼了哼声,呼吸开始粗起来。裴凉夏急了,再轻轻吹了几口。“真的很疼啊,我叫医生来。”

医生有提醒过,等麻醉过后,会很痛,叫她注意一点。

病房内调了温度,裴凉夏只穿了一件心形领子的薄羊绒衫,低弯着腰的动作,使得领口垂了下来,两枚碧绿的宝石吊坠在她雪白的脖子间晃悠,两只大白兔在柔软的衣料下若隐若现。这样的盛景,别说是个病人,正常男人看到了也受不住。

他伸手,在她转身时抓住她的衣摆。“别去……”

他的右手还算好,只蹭破了一点皮,从她的衣摆下钻进去,在她细腻的腰肉上摸摸捏捏,眼珠子还盯着她的胸口。裴凉夏羞红满面,都这样了,还不忘男人那点劣根性!

她拍掉他的大手,在他手臂完好的皮肤上重重捏了一把:“都这样了,你还想怎样!”

顾非池小小的动了动身体,疼的龇牙咧嘴。好半天才缓过来,他不满的咕哝着说:“还能怎样?我都这样了,你还能吃的下去。”

哟,感情他喜欢一醒来就看到他的小妻子为他心疼的哭哭啼啼的样儿,还真是大男人。

裴凉夏伸出舌尖来,手指在上面沾了沾,然后在眼睛下面抹了两下,抽泣了几声说:“那我这样,高兴了吧?”

“真丑。”顾某人嫌弃的嘀咕了声,扭过脑袋不看她。

真难伺候。

裴凉夏对他皱了下鼻子,起身给他倒了点水,拿了根吸管放在水杯里给他喝水。她酸溜溜的道:“哼,我为什么吃不下去?叫你陪我去逛街的,顾先生好闲情,去高大上的农庄见大美人儿去了?我说,你这车祸,该不会是某个暗恋大美人的男人嫉妒了,才对你下手的吧?英国是大美人的地盘,人家男人想要弄死你就跟弄死只蚂蚁那么简单。”

哪有咒自己老公死的,小没良心的。若不是看到她红通通的眼睛,真想揪着过来揍一顿。

顾先生不乐意了,吐出吸管,磨牙霍霍:“我在你眼里这么没用,跟蚂蚁差不多?”

裴凉夏一看情况不对,赶紧闪身站起来。哈,他现在不但左手打石膏,左腿也打了石膏,他能拿她怎么滴?

“顾先生,你就歇菜吧。”她一脸鄙视,将水杯放到一边。

顾非池这会儿的确拿她无可奈何。他叹了口气,垂了眼皮默了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来一会儿,他拍拍病床旁边的位置道:“过来。”

顾先生是土豪,住的病房自然也不一般,病床是豪华宽位的,睡两个人也没有问题,裴凉夏看了眼,还是摇头。“不要,万一不小心碰到你,你会痛的。”

“没事,过来。”他坚持。裴凉夏拗不过他,小心的在他身边躺了下来。顾非池手臂一横,直接揽过了她,让她可以贴在他胸口。

噗通噗通,沉而有力的心跳,如此的真实。

裴凉夏眼睛又红了,偷偷地擦眼泪。

“吓到了吧?”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抚着她。小丫头表面装着坚强,嘻嘻哈哈的,心里该不知道多害怕。

裴凉夏带着鼻音的嗓音响了下,“嗯……”

“我没事,别怕。”

“还说没事?”都这样了,逞什么能啊。裴凉夏仰起脑袋,只能看到他坚毅的下巴。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顾非池,我告诉你,你要是以后再这样,我就带着你儿子换爸爸去。”

顾非池皱皱眉头,捏了把她胸口的肉肉:“没大没小的,你敢。”

裴凉夏吃痛,缩了缩身体,嘴巴张了下还未来得及顶回去,顾非池托起她脖子上的两颗吊坠在手里把玩。“还有一个哪来的?”

裴凉夏垂眼一看道:“噢,这个吗?”她捏住那根假的项链,“我今天跟艾玛逛街,在一家书店里面看到的。很有缘分吧?你送我这个,我打算


状态提示:第374章 吱一声--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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