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是谁啊,老子不信还碰不得了。”醉鬼不但没有走开,反而收拢了包围圈,将岑层困在了里面。
扑面而来的恶臭酒味令岑层意识到,眼前这些人,根本不会看她是什么人。他们****熏心,只想撕碎了她。
“你们!”她前后左右看了一圈,进退不得,手头边一件趁手保护自己的东西都没有。
“我警告你们,你们若是敢动我,我叫你们死得好看!”她咬咬牙,威胁着说。
周围来往的人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不时的侧头往这边看过来。岑层看到那些人看过来,投去求救的目光,希望他们能报警。但这些都是普通的市民百姓,那几个醉鬼手背脖颈处都纹着纹身,一看就知道那些都是不好惹的地痞无赖,谁敢惹?
“好啊,那句话叫什么?”醉鬼仰着脑袋想了想,又露出黑黄的牙齿猥琐的笑起来,“哦,对……对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老哥哥乐意死在你身上……”
那醉鬼笑了,就着她伸着的手,一把抓住了她,把她就势往自己的胸口一拉,岑层力气根本挣不过他,被他拉得扑倒在他的胸口,一股浓烈的酒味混合着其他不知什么味道,岑层几乎要吐出来,剧烈挣扎起来。
“你放开我!”她挣开一只手,用力甩了那男人一巴掌。
“啪”一声清亮的巴掌声,男人脸颊一阵刺痛,酒醒了几分,红着眼睛反手一个巴掌就回了过去。
又是一声脆响,岑层半边脸被打得歪倒在一边,很快就肿胀了起来,一侧的耳朵嗡嗡了几声,就听那醉鬼暴跳如雷的骂着不堪的脏话。
“贱人,敢打老子我!跟我走!”醉鬼一把扯住了岑层的手臂,拖着她往前走。岑层从小到大,高高在上,什么时候有人动过她一根手指头,既愤怒又惊恐,对着男人又抓又挠。
“放开我!你放开我!”
尖锐的指甲在打斗中,抓破了男人的脸,更加激怒了他。粗犷的脸,血红的眼,几道血丝更添几分狰狞。
“贱人,老子肯上你是你福气!”男人高高的扬起手,正要落下,“撕拉”一声,岑层的衣服在拉扯中扯破了一块布,露出她细白的皮肤。刀割似的寒风刮上来,刺得皮肤颗颗鸡皮疙瘩冒了出来。岑层低头一看,慌忙的用手去捂住,但已经来不及。几个醉鬼看到那抹羊脂一般的雪白,顿时更加来劲了。
“快走,给老子爽爽就放过你!”醉鬼扬起的手放了下来,在她露出的那片雪白上拧了一把,猥琐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更加猴急起来,眼睛更红了。
“啊!”岑层痛苦的叫了一声,眼泪飙出来,泪眼朦胧中,看着那一双双围观的冷漠的脸,她的高傲跟自尊此时丢盔弃甲,向路人求助着叫喊,“救我!救我!”
一声声的高喊,但没有人伸出援手,更有人拿出了手机在拍他们。
在刚才的挣扎中,岑层的力气已经用尽,这时候,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只能仍由那伙人拖着走。她的手腕几乎被扯的要脱臼,但那些人一点都没有要怜惜她的样子。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忽然人群中有人高喊着说。也不知道是谁报了警,还是刚好有巡逻的民警经过,不远处隐约看到了白色蓝条纹的车子在慢慢开过来,车顶一闪一闪的警灯在警示着人们。
几个醉鬼顿时神色一凛,互相对视了一眼。岑层趁着他们不备,使劲挣脱了他们,拔腿就往前拼命跑。到嘴的天鹅飞了,那个叫做鬼哥的男人当然不死心,骂骂咧咧的追了上去。眼看着警车越来越近,其他几个男人大声把鬼哥叫了回来。
“别追了,警车来了,快跑!”
那鬼哥脚步一顿,看着岑层很快的冲进了人群里,眼睛一瞄警车,不甘心的瞪了一眼,只得调转身体,跟着他的同伙逃跑。
直到跑进了人群,岑层觉得自己安全了,身体虚软的一下坐倒在地上。此时的她,哪有什么光鲜亮丽的样子,披头散发,一身凌乱。脸上的妆容也哭花了,高跟鞋也跑丢了,满脸劫后余生的惊恐。
“你还好吧?”一个女人从人群里面跑过来,小声问着她,帮她站起来。
岑层眼泪未干,揉着手腕。她的手被那个男人抓的几乎要脱臼,手腕上一圈的指痕,分外的刺眼。
“呀,这么严重,要不要去一眼看看?”女人看到,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呼了一声。
岑层看了一眼扶着她的女人,微微愣了一下。这个女人是咖啡店的那个老板娘,在前不久的酒会上,两人还见过面,她给了她一张名片,叫什么……白茶?
“谢谢,刚才是你报的警吧?”岑层也算是见过风浪的,惊恐过后,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她看到了女人口袋里露出一半的手机,猜想是她吧。她们之间有过两面之缘,比起其他那些路人,她更有可能一些。
女人果然微微笑了下:“谢什么谢,大家都是女人,遇上这种事情,谁不帮着一点儿。你……要不要去我店里坐一会儿?”
岑层的衣服破了,就这么走回去自然不行。这个时候,又是商店大肆赚钱的时候,女人慷慨的给她买了一件衣服,让她不至于那么狼狈。
白茶咖啡店就在附近,两个人很快就到了那家店。
咖啡店还是跟第一次来时一样,简单安静,店里面只有一个工读生在帮忙,几对零散的情侣坐在卡座上聊天。女人把岑层安坐在角落一张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