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凉夏见到面前的宋云深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就在前几分钟,她们还在聊天,但没多久,她就说,自己最近在学魔术,大变活人,可以马上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还以为她开玩笑,两人还用一顿饭打赌,结果果然见到人了。“干什么这么激动,一顿饭,福运楼全鹅宴好了,呆头鹅。”宋云深照旧笑的一脸阳光灿烂,细碎的阳光在她的眼睛里跳跃,她用细长的手指戳了一下裴凉夏的额头,拐着弯的骂她。
宋深坑到哪儿都喜欢给人挖坑,这不又坑到了一顿饭。
裴凉夏被她的手指戳的脑袋往后一仰,无语的看着她。
幼稚。
怀里的小初一见不得自己的妈妈被人欺负,挥舞着肉呼呼的小手,“啊啊”叫着,宋云深笑眯眯的看着眼前那个糯米团子,拿着手指头逗他,小糯米团子抱着她的手指头就往嘴里塞,没牙的小嘴啃着她的手指头麻酥酥的。
裴凉夏看着宋云深跟自家宝贝逗趣。有句话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现在南城这么乱,她还跑来往虎山上跑,这不是自找苦吃。乱就让他们乱去好了,只要她不出现,没有了当事人,事情自然就冷下来了。她看不明白宋云深的想法,但她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人,自己说多无益。
两人一起去了福运楼,顾非池知道裴凉夏喜欢去福运楼,特意在那儿弄了一个包厢,一进去,老板就乐呵呵的上来递菜单,裴凉夏看也没看,直接点了一个全鹅宴,满足了宋云深的要求。
宋云深许久没有看到小糯米团子,将小家伙抱在手里。那小家伙长大了不少,皮肤水嫩嫩的,眼睛又圆又黑,鼻子挺挺的,看着就是个美男子的样儿。小家伙也愣愣的看着她,似乎在认人,两个人大眼看小眼,一会儿,小家伙就兴奋起来,小手就往她胸口摸。
“哦哦哦……小流氓,这么小就摸女人mī_mī。”宋云深抱着小家伙一手臂远,哈哈笑着。但小家伙不乐意了,小腿踢蹬着扁了扁嘴,哇一声哭了。
裴凉夏赶紧将小团子抱了回去说:“他哪里是耍流氓,他是饿了。”她将带着的奶瓶打开,给小家伙喂奶。宋云深在一边看着,觉得挺有趣,瞧那小嘴一嘬一嘬的,那么用力,小手还在抓着什么,一会儿就摸到了妈妈的胸口,停在那里不动了,小脑袋也转了过去。
“瞧,他不是小流氓是什么,跟你家顾非池一个德行。”
裴凉夏无语的瞪了她一眼道:“你脑袋里就没些正经的。这么小的孩子,能懂什么。我在给他习惯喝奶瓶,小家伙在长牙,磨得阿姨痛。”说到这里,她轻叹了口气。她躺在床上半年,哪有什么奶水,顾非池请了保姆,也算是母乳喂养,但对裴凉夏来说,对孩子还是亏欠了。
“哦。”宋云深挠挠下巴,又去勾着小家伙的手指头玩。裴凉夏看她心情不错的样子,问道:“说吧,你回来南城有什么目的。你可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
宋云深挑挑眉,手指头从小初一的手里伸出来,勾起了裴凉夏的下巴,色眯眯的说:“哎,知我者,凉夏也。我们才应该是一对,有顾非池什么事儿啊。”
“顾非池有你不能的功能。”
“切。”
这个时候,福运楼的服务生刚好送了做好的汤菜上桌,一看到两人那样,目光顿时变得古怪起来。但好在福运楼的管理严格,那服务生没有大惊小怪的叫出来。裴凉夏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宋云深,宋云深反而继续对她抛了个媚眼。
“亲爱的,多喝点老鹅汤,滋补的。”
那服务生受不住,手脚麻利的将推车上的菜送完,麻利的出门了。
“噗……哈哈哈哈……”宋云深自顾自的笑了几声,见裴凉夏只是无语的看着她,觉得有点没趣,“你的笑点越来越高了,顾非池把你的胃口养刁了。”
“是我不认为这个时候,你还能笑得那么开心。你的笑掩饰不了你的内心。”
宋云深撇撇嘴,喝了一口汤,过了一会儿她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宋云深,走的时候是干干净净的,什么时候轮得到她们往我身上踩。”
“哦,这么说,你是回来报仇来了。知道是谁在抹黑你了?”
宋云深勾了勾唇,冷笑道:“当然,不跟她斗斗法,她就不知道一个怕字。”
“谁?海芋还是宋一国?”这个问题不难想。知道郁景灏去过苏城的人,大概第一个就是她,第二个就是宋一国了。海芋嫁给郁景灏,但谁都知道,两人貌合神离。但海芋对于郁景灏的占有欲是极为强烈的。只要他的身边出现什么女人,她就会把那人弄走。但宋云深,是她唯一一个无计可施的人。
至于宋一国,表面上,两人断绝父女关系,但那一则登报声明,谁都没有看到过。也就是说,宋一国只是暂时的放宋云深一马,一有机会,他就会大加利用的。而眼前的那个机会,就是炒作宋云深跟郁景灏的那一夜,逼着宋云深就范。
宋云深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道:“宋一国已经来过了,我让他带走了我妈。”
裴凉夏微微一愣,宋一国果然去了苏城,但看宋云深的态度,她还是不肯回到宋家的。叫她惊讶的是,宋一国竟然带走了宝霓,还是宋云深主动提出的。当初,她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把宝霓带走。
不过宝霓对宋一国的依赖,实在很难让她改变。宝霓染上毒瘾的事情,裴凉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