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竟是这等忘恩负义之辈!我辛辛苦苦将你拉扯大,到现在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我真怀疑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做的!你个铁心石头肠子的败类!”
白永春单手叉腰,面红耳赤的点指着白希云,全然没有了方才被压制在地上时的狼狈,早已被白希云激的怒意爆发,一时间竟是顾不上周围有什么人了。
白希云被指着鼻子骂,神色却依旧平静。只是越是了解白希云的人就越明白,白希云面上越平静,心底里的波涛便越强烈,报复的手段也会越狠厉。白希云最在乎的便是齐妙,而白永春却偏赶着他不在家时专门来找齐妙的麻烦,这已是碰触了他的底线。
见白希云沉默。白永春就越发来了劲,满口的污言秽语都直指着白希云骂去。
白希云听而不闻,转向一旁沉着脸的捕头,道:“不知道光天化日之下私闯民宅的人该怎么处置。”
捕头能在京城做了住么多年还站稳脚跟,自然对于看风向这类的事最为熟练,如今见三皇子立在一旁,沉默又关切的看着白希云与齐妙夫妇,白希云在皇上的眼中如今又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加之白永春的所作所为又不是旁人诬陷,而是被他逮了个正着,还有铁证在,白永春就是想抵赖都不成,捕头当即就道:“自然是秉公处置,白老爷带着人私闯民宅,且意图不轨之事证据确凿,这会子便带回牢里关押起来,等顺天府定夺。”
“如此,便有劳大人了。”白希云微笑着颔首。
意思便是将此事完全交给捕头负责。
捕头的了吩咐,当即便回头带着人抓人回去。
方才叫嚣的欢快的白永春这下子被人再度抓了回去,表情上别提有多错愕。
“白子衿!你竟敢叫人抓我!你敢!”
“我为何不敢?”白希云道:“凡事都讲究个道理,既然今次之事是已发展至此证据确凿,我定然也不会做那等事求办差大人们放过。自然是该是怎样就是怎样。今日你有罪,大人们抓了你回去,若是查出我白希云有什么做错之处,他们来抓我也是一样的。”
“你!你根本就是不孝忤逆!”
“我生父母都在我身边,可他们都未曾说我不孝,你又算是谁?当初趁着我病中艰难将我赶走时,你怎么不说咱们好歹还有一点情分?”
“你颠倒黑白!”白永春气的脸上一下子铁青,他并不觉得自己当初赶走白希云夫妻时算是趁着他病中。
白希云听了他控诉一般的叫嚷噗嗤笑了:“真真好笑。难道点到黑白这等事,不是你做的?罢了,咱们爷们也别在这里吵嘴,叫人看了着实不好看,你到了官府衙门里,若是觉得我又哪里做的不对的便尽可以与青天大老爷倾诉,到时候若是大老爷觉得我有罪,来抓我,那便再说。”说着就摆摆手,像是赶蚊子似的。
三皇子适时的上前来,道:“这案子你们好生审理,务必要问清楚白老爷今日硬闯的缘由。本皇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私闯民宅还能做的这样理直气壮的人。况且齐大夫一家平日奉公守法,从不做什么过分的事……总之,你们瞧着去办吧。”
淡淡几句,将自己的立场表明了,众人哪里有不明白的道理?
白永春就这样在错愕之中被带走了。
他似乎是想不到三皇子为了帮衬齐妙和白希云,竟然会当面这样嘱咐。
眼看着人走远,围观的人都松了口气。白希云对办完了事赶到多时的白希远和骆咏点了下头,二人立即会意上前,与白希云一同给三皇子行了礼。
“今日多谢殿下出手相助,才将事情顺利的解决。”
“哪里的话,快请起来吧。”三皇子摆摆手,随即看向齐妙,问道:“齐大夫身子还好?”
齐妙扶着高高隆起的腹部,笑着点了下头道:“还好。”
她的确还好,只是折腾了这么一番,有些累罢了。
但是她的模样看在旁人眼里,那便是懂事强撑的模样。
毕竟,今日之事就算落在一个寻常的女子身上都要将人吓的不轻,暴民闯入府里来,会对女眷做什么事根本想都不敢想,更何况齐妙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
不得不说,白永春做的事,已经严重的超出 了正常人的道德底线。如今在场之人,不论男女,对于白永春今日登门泼妇似的大骂的行为,以及挟以恩意图谋得利益的行为,还有不管齐妙身为孕妇是否会被冲撞就带着人闯进来还好意思说什么父子情的行为都报以了极大的不赞同。
白永春等于自己将自己的认可度作的一点都不剩下。
白希云上前来扶着齐妙,担忧的道:“你的脸色不大好。我先扶着你去休息吧。”
齐妙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事,我自己去便是。你们还有要紧事情做,不用担心我。”转而对三皇子歉然一笑:“三殿下,着实抱歉,我少陪了。”
齐妙温柔的笑容太过暖心,就仿若夏日里喝了酸梅汤,冬日里吃了热茶一般叫人心里熨帖,让人不自禁心底都跟着柔软起来,三皇子看的心旌晃动了一瞬,忙垂下眼眸已遮掩眸中情绪,道:“齐大夫不要客气,只管去休息便是。一切事情自然有我们这些男人处置。”
齐妙便笑着点头,给众人施了礼,这才转而回了卧房。
刘氏见状,就跟了上去。
白希云与三皇子、白希远和骆咏这才往前院正厅走去。
一路上,就见院子里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