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是冤枉的啊!”苏曼舞不可置信,她怎么可能会下毒害苏云裳,那可是她的亲姐姐啊!
秦锦白摇摇头,似有些不忍。
苏芷想了想,道:“曼舞只是想帮大姐姐讨回公道,她还年幼。母亲,看在她初衷是好的份上饶她一次吧。”
“不要你给我求情,苏芷,不要假惺惺!”苏曼舞大声说。
素琴扁扁嘴,这三小姐真是的!
苏芷不给苏云裳求情,她跑来骂人;现在苏芷给她求情,她又不领情。
人啊,不管你如何做,都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
柳管家很尽责地带了苏曼舞下去,梁夫人靠在屏风上,沉着脸不说话,苏芷跟秦锦白无声退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苏云裳的声音惊扰了梁夫人,她问,“母亲,你真的要把三妹关到柴房吗?”
苏曼舞是梁夫人的亲生女儿,把苏曼舞关到柴房,她也很心疼。
可是没有办法,那巴掌打在苏曼舞的脸上,何尝打在梁夫人的心上?
苏芷……
梁夫人隐隐觉得苏芷有什么不同了,可又说不出来。
“曼舞还小……”
“柴房并不是龙潭虎穴,我心理有数,不会亏待了她。”梁夫人说,“你身子有恙,应该多休息静养。”
“母亲,我不觉得三妹会下叶坞粉害我。”苏云裳笃定说。苏曼舞并不是那种有心计的人,依照她的性子;如果她真的要在苏云裳的食物里下毒,肯定会询问苏云裳的意见,得到苏云裳同意之后才进行。 而且,那盘桂花糕太显眼了,苏曼舞没有那么愚蠢。
梁夫人笑笑,“我自己的女儿,我当然清楚。”
起初她被气愤蒙蔽了眼,相信了柳管家调查出来的“真相”,现在她冷静下来,发现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苏曼舞没那么大胆!
况且苏云裳醒得那么快,看来不像是吃食了叶坞粉。
梁夫人拍拍苏云裳的手,颇为严肃道:“云裳,人人都道将军府大小姐貌若牡丹,是这秦城第一美人。这十多年来,母亲在你身上付出多少,你是清楚的。你将来的路,母亲也全为你铺好了,你千万别自毁前程!苏芷有皇太后撑腰,她又跟三皇子走得近,你没必要跟她再计较下去,尤其是比武这种小事。”
比武赢了苏芷并没有什么大不了,梁夫人要的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那才是属于苏云裳的!
苏云裳目带涩意,艰难点头,“云裳知错了。”
她明白了。
今天这一出都是苏芷的戏码,苏云裳伤了她,惹恼了她;苏曼舞又到苏芷面前闹事,苏芷就设计了这一出。
是她害了自己的妹妹。
可苏云裳不明白,虽然她平时跟苏芷不亲厚,但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苏芷这么做,根本不像她担
“苏芷比武受伤,曼舞陷害她给你下毒这些事肯定会传到皇太后耳中,到时候估计皇太后那边也许会有动作,你多看着苏曼舞,不要让她在节骨眼上再惹事。”梁夫人叹气,苏博仁过几日也该回来了,她的两个女儿,真是让她操碎了心。
“是。”苏云裳应着。
秦锦白从小在皇宫长大,这种小儿科的宅斗看在他眼中就像小孩玩过家家似的,用脚指头想,下毒这种事都不是苏曼舞做的!
苏府姐弟四人,苏云裳晕了,不是苏曼舞,苏澈不在,那么剩下的人只有苏芷了!
想到这里,他又放长眼光打量那走在前方的人。苏芷走得很快,跟他保持了一段距离,阳光从厚厚的云层中绽出光芒,从高高的树木中透下,苏芷的背后光痕斑驳,像是在他跟她之间掺入一层不知名的东西,把两人隔开。
秦锦白莫名的心慌,他害怕两人之间的距离感,“小芷!”
苏芷疑惑回头。
他很自然说:“等等我。”
苏芷指指前面,“三皇子,我很累了,没有时间招待你,我先回芷园了。”
绿树尽头,青石路面一分为二,一头通向苏芷的芷园,一头通向将军府的大门。按照常理来说,他是来看望苏芷的,苏芷累了,他应该回避,先回来,好让她好好休息。
可不知怎地,秦锦白今日就不想这样放苏芷走,哪怕是陪她走走那一段路,也好!
于是他说,“我送你!”
苏芷抬头看了他一眼,清澈的眼眸中掺杂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爱恨难明。没等秦锦白看清,她眼中的复杂瞬间褪去,换上一种无谓:“好的。”
就让你陪我走完这最后一程!
就让我为过去十年做一个告别!
秦锦白,陪我走完这一段路,从此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你若想演戏,苏芷奉陪。
前世种种,今后苏芷定当加倍奉还!
秦锦白根本不知她心中所想,大喜道:“今日你是在跟曼舞生气吗?小芷,这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生气。”
从前的苏芷聪明伶俐,处处完美,只要他每每失落、有困难的时候;苏芷都会想尽办法逗他开心,帮助他。
没有男人不喜欢聪明的女人。
可苏芷太完美了,认识她三年,她每一次在秦锦白面前出现都完美得无可挑剔!
那样的苏芷让他觉得欣赏,又很有压力!
可今日的她不同,今日的她情绪不太好,起起伏伏,甚至愿意在他面前展现自己的伤口;这样的苏芷才像是一个人,一个鲜活,灵动的人!
秦锦白的大男人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