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等李临老了,才想起亏待了母族,荣华富贵随之而来了。
世间万物,自有定律,好与坏。
都有各自的命数。
……
……
正在盛清寒忙着哄时天骄回心转意之时,太上皇一道旨意,硬生生的夺了情。
让盛清寒官复太子太傅!!
可问题是,太子还没有回宫,让他教谁去?
更为夸张的是,连时天骄也得到了一份三品女官的闲职。
说是闲职,其实不尽然。
旨意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让时天骄去交薛隐言宫中礼仪。
像薛家这样的人家,老嬷嬷肯定是有的,时天骄还去教神马?
太上皇想的简单啊,时天骄好歹是天玑老人的弟子,让未来的皇后和天玑老人的弟子搞好关系,总是没有错的~
时天骄郁闷极了~
挺着大肚子,穿着女官朝服,去了薛国公府上。
远远的,薛国公府上的诸位女眷,就站在门外迎接了。
老薛国公夫人还活着,如今虽是年岁已经高,但精神妥妥的好啊,一看见时天骄挺着肚子,圆滚滚的,像一只大皮球,就掩着嘴对身边扶着自己的大儿媳妇说道,“老大家的,这怀的肯定是个儿子……”
老薛国公夫人其实就是太上皇的母后的弟妹,换句话说,她其实就是舅母了。
想想看,舅母年事已经高,耳聋眼瞎的,这只是比喻,并没有真到了那一步,那说话肯定是不清楚了。
她自己以为声音很小,却没有想到……
她是耳背,以为自己声音很小,其实呀,所有的人都听清楚了。
薛大夫人尴尬的看了一眼时天骄,现在女人,头胎谁不希望生个儿子啊!
“郡主……”
时天骄反而笑了,她一直没有这样的老人,感觉薛老夫人也还是蛮有意思的。
“无事,老封君说的对,我怀的是个女儿。”
到了时天骄这个月份了,有经验的大夫,就很容易把脉出来了是男是女了。
“老大家的,你看我说的多对。”
薛大夫人很是尴尬啊,“娘,不如,我们先请郡主进屋吧,郡主是双身子,久站不好。”
薛老封君点头,一行人才进了屋。
毕竟是年纪大了,一进府门,有软轿让老封君坐着,到了议事厅,相互问了好。
时天骄就被人送到了薛隐言的院子里,待嫁的闺女,都一心一意的绣着嫁衣,像她这种人家的姑娘,自是不必啥都做的,嫁衣却要是自己绣几针的。
薛隐言一直都并不喜欢绣花,与其绣着花,倒不如,去药圃里四处看看。
“参见郡主。……”
时天骄轻巧的别过了薛隐言的请安。
薛隐言亲自给时天骄添了茶,又倒酒,才看向时天骄,二人年岁相差无几,偏生又是第一次见面,之前又不知道对方的情况,颇有一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时天骄闲坐了一会,就打量起这间屋子,瞧着屋子里的装饰,十分雅致。
就连屋里花瓶里插的花束,也是可作为中草药的花卉,屋子里,透着淡淡的药香,让人的心情,莫名的放松了。
“听说薛姑娘擅长医术,倒不如,替我看看。”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
薛隐言就想着,假如时天骄不曾开口,那么,她也要没话找话了。
“郡主不嫌弃我才疏学浅,自当尽力而为!”
纤细的手指,搭在时天骄白皙的手腕上,感受着脉薄的跳动。
把脉这种事情,会的人,会从脉相之中看到这个人身体所传递的内容,不会的人,却是什么也看不见的。
过了一会儿,薛隐言收回手,正色的看着时天骄,“郡主是否是最近这段时间,思虑过多?”
时天骄点头,当然啦,她一直在想着,怎么才能让盛清寒离开自己远一点,她真是一点也不需要跟屁虫。
“思虑过多,小心忧思成疾,为了腹中的孩子,还请郡主放宽心一些。”
既然是医者的叮嘱,时天骄也就笑着点头同意了。
薛隐言很安静,好有一张圆圆的脸蛋,笑起来有一对迷人的酒窝,这是很多当家主母都喜欢的面相,特别有福气。
才这么一会,时天骄也已经充分的感受了薛隐言的好性情。
时天骄不由的想起了盛清寒之前回来讲给她听的那个八卦,难道说,她们,是同一个人吗?
“薛姑娘不好奇,太子殿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薛隐言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喜,随后又消失不见了,不过,这种惊喜,却很快的被时天骄所捕捉到。
“每一个出嫁女的心情,都是忐忑不安的,我也是,你其实比我幸运多了,我是只身一人,远离家人,嫁到一个陌生的国度,还有有一个陌生的男人,而你不同,你的父母家人,有许多都是见过太子的……你可能还没有见过太子,但以后,你就会见到的,圣人给我这样的一个女官封号,就是为了让你提前了解太子这个人,你真的没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同为女人,有的身为女人,相互针对。
但对于时天骄来说,女人活在这个世界本身就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了,何必还要为难彼此。
越是这样的时候,我们更应该微笑以对,相互帮助。
薛隐言的脑海里,想着是之前认识的那个憨憨的傻青年,而不是太子的。
如果非要按着她的意愿,嫁一个人,她宁愿嫁给那个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