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端,和我散步去罢。”
桃花林里,已经没有多少闲杂人等。
时天骄推着盛清寒的轮椅,距离的近了,就能闻见他身上那淡淡的松香气,这样的气味,让人十分心安,格外的可靠。
“我们回去吧。”
盛清寒是习武之人,感官特别明显。
再若上前,便可能要打扰一对树下的鸳鸯了。
“为什么?前面的景色会更美!”
时天骄不解。
盛清寒又不能明说。
他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成人的灵魂,故而对于这样的事,倒是心知肚明。
但时天骄则不同,她是标准的古代少女,要到出嫁之前,才会有人告诉她这样的事情。
“走罢。”
时天骄推着轮椅上前,盛清寒在听见那样不堪入耳的声音之时,亦不由的有了一丝的变化。
他下意识的看向双腿间,更是尴尬的不行了。
不远处,是一片桃花林,一对鸳鸯就趁着人无之际,便开始那意乱情迷,情到深处,便视四周与无人之境。
天真无比的时天骄啊,见那个女人那样痛苦,偏偏那个男人还不肯放过她,便气不打一出来。
“我要去救她。”
盛清寒一把拉住有点冲动的时天骄,“不要去。”
“为什么?”
“听我的。”
时天骄在心里纠结了一下,还是听盛清寒的话,没有过去。
“阿端,将轮椅推近一边,隐蔽一点。”
待二人走近,那一对鸳鸯已经临近结尾,双方都是一脸桃花色。
一走近,盛清寒便手飞出一只银针,嗖的一下射向那男人的命门,女人吓的魂飞魄散,胡乱的抱起地上的衣服,便欲逃跑。
盛清寒哪里会给他们逃跑的机会,又一只银针飞了过去,针在女人的身上,女人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是北齐人。”
盛清寒小声的解释,“她们说话用的是北齐口音,这是探子,阿端回去的时候查一查是哪些人住在桃林里。”
“嗯。”
时天骄都吓的不轻了,是探子啊?
“阿端,南齐与北齐之间,不可能一直就这么相安无事下去。”
人的野心,是无穷无尽的大。
谁都不会甘心于此?
盛清寒是北齐人,却对北齐并没有归属感,他又没有想要成为皇帝的野心,更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搭上自己的一生。
如若时天骄爱他,他真的会愿意帮着时天骄做点事情。
“我知道。”
说到底,盛清寒对北齐而言,只是一枚棋子,可有可无。
“阿端,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别人伤你分毫的。”
权势有多重要,盛清寒比任何人都清楚,故而,在这么些年里,他才开始一点一点的不动声色培养自己的势力。
他相信,他培养的这些势力,一旦在危险来临之时,便可以令他安稳无虞。
“是吗?”
桃花林时,突地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时天骄握着轮椅的手,开始有了细细的冷汗。
“你是谁?”
时天骄的秀眉倒竖,看向来人。
来人竟是笑而不语,提剑与盛清寒打斗了起来。
对方的武功很好,盛清寒并不敢吊以轻心,打斗的时候,他便是用尽了全力。
轮椅让他受到了很多局限,盛清寒却依旧是游刃有余。
盛清寒要护着时天骄,又要与陌生人打斗,便有些力不从心,剑意划过他的手臂,一抹鲜血滴了下来,盛清寒索性一下将时天骄抱在怀里,一只的掌握着轮椅的方位,一只手与陌生要打斗了起来。
突地,盛清寒一招声东击西,便将陌生的男人打倒在地上。
见四周安静了下来。
时天骄便走近那个男人,伸出手想要检查一下。
“小心。”
盛清寒大吼了一声,时天骄一下受惊,一抹鲜血从时天骄的脸上缓缓的流到了胸口。
她的胸口处,坠着一只玉佛。
鲜血在接触到玉佛之后,便缓缓的融合进了玉佛,对此,她却依旧一无所知。
陌生男人原在想诈死,时天骄贸然出手,导致脸上被刀滑了一下。
两人的鲜血整合在了一起。
盛清寒伸出手,从耳后找到一处机关,“是人皮面具。”
面具撕了之后,便露出一张平淡无其的脸庞,能够帮做探子的,都要求面容普通,绝对不能有太过鲜明的个人特征。
“阿端,可能是一直潜伏在南齐的北齐探子,这样的人,可能还有许多,你要小心点。”
时天骄点头。
盛清寒将手指放到唇间,呼出一声,清脆的哨声。
不远处的良辰和美景听见声音,便赶了过来。
看见地上倒着的三人,便笑着,“公子和郡主先回去吧,鱼已经烤好了,我们来善后就可以了。”
时天骄摇头,“让慎行将人送回长公主府。”
时天骄拍了拍手掌,芳见便会意去找慎行去了。
不出一会,慎行来了,同行的还有一些车夫。
三个北齐探子,更被人拉走了。
这一切,消无声息,却又让北齐的长公主与皇帝多了一些政事。
南齐和北齐如此的特殊,同宗同族同源,就算如今分成为了两国,但民间的牵联依旧是千丝万缕。
有了这么一出,烤鱼吃的也不那么欢实了。
盛清寒的眉宇间却不并轻松,他在北齐除了斗鸡溜狗,其他的事情,并没有多做。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