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快的她不能够接受啊?
南和帝做这件事情,绝对是一时心血来潮,也是有备而来的。
传位诏书已经写好,他将那一卷诏书递给太子。
“传位之后,我便能全心向佛。”
太子撩袍跪在南和帝面前,稚气未脱的小脸上,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
“父皇,儿臣一定会做一个好君主,绝不辜负父皇的一片苦心。”
南和帝满意的点了点头。
转过身,又招来了时天骄,从一边的锦盒里拿出一块黑玉做的兵符。
“阿端,这是舅舅送给您的礼物,这是南齐在北齐的探子,我这里只有其中的一半,你娘哪里还有一半,想必你出嫁的时候,你娘会给你……阿端,舅舅只要一个要求,好好的活着……最多五年,你哥哥就一定会把你从北齐接回来……”
时天骄颤颤巍巍的接过那一块黑玉所做的兵符,绝美的双眸里,是满满的眼泪。
南和帝却是淡然一笑,从他成为一朝之帝那一天开始,他就被锁在了一个权利的牢笼里,如今,他终于可以自由了。
天高,水长。
后会有期。
……
……
五月初五,端午节。
南和帝留下一封传位诏书失踪,无人知晓他的去向。
太子李天骁(时天骁)即位,人称“南乾帝”。
时天骄站在观礼台上,看着身着一袭明黄龙袍的嫡亲哥哥一步一步的、稳稳当当的踩上那白玉砌成的台阶,走向那象征着至高权利的龙椅。
“娘。”
时天骄一侧头,看见了凤阳长公主眼底那欣慰的泪花。
她不清楚皇帝舅舅传位的时候,有没有和凤阳长公主打过招呼。
她却是十分清楚,皇帝舅舅和娘亲之间的感情,有多么深厚。
站在凤阳长公主身边的男人,是她的嫡亲父亲时傲,长年军营的磨砺,他的肌肤呈现出一肿古铜色,整个人也透着潇潇杀意。
站在父亲身边的那位小将军,是她的二哥时天骏,三岁开始,便在军营生活,兄妹二人,见面的时间很少。
登基大典隆重而低调,没有刻意的奢华,没有刻意的张扬。
千年帝都的厚重却让人不得不臣服这位年轻的帝王。
从观礼台回长公主府,时天骄一家四口坐在同一部马车里。
那是长公主的马车,十二匹高头大马拉着,占了整条街道的一半,并没有刻意的宣扬,无数人看见那马车时,亦不由的退到了一边,让马车先行通过。
“爹,你这一次回来,要在府里呆多久?”
时天骄想着,自己快要出嫁了。
时傲抿着唇,双眸透着一股柔和,“阿端,其实……”
时天骏突地一下拉住时天骄的手,“阿端,你怎么不问问我在府里呆多久?”
时天骄好笑的看着亲哥哥,“哥,你要在府里呆多久啊!”
“到你出嫁为止,走,哥哥带你去骑马!”
时天骏拉着时天骄就离开马车。
待儿子女儿走后,时傲才无奈的看着了一眼凤阳长公主,“凤阳,有一件事情,我想征得你的同意?”
“关于你外室的事吗?”凤阳长公主淡淡的开口。
时傲一时气短,他什么也没有说,她就已经知道了,不过,也对,她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明着是一个什么也不宽的公主,暗地却是真正掌握着南齐的护国长公主。
“凤阳,琬儿已经十四岁了,我不能让她再做一个被人看不起的孩子。”
时傲只想一想到自己的心肝,哭着对自己说,“爹,她们都骂我是没爹的孩子,不想和我玩……”
那一双泪汪汪的眼睛,便让他不得不与凤阳长公主摊牌。
“时傲,当初我答应嫁给您的时候,你答应过我的话,可曾记得??”
凤阳长公主从一边的梳妆盒里,抽出那一张泛黄的纸片,一双凤目里是一汪平静,看不出一丝的盛怒与悲愤,宛如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