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兔在草丛里似是被惊扰了一样,开始飞奔着,借着茂盛的草丛躲着,想要摆脱掉身后的人,而元丰刚巧因为云浅月的冷漠而心中不满,咬了咬牙:“我去将它给打下来。首发)”
说完,元丰就驾着自己的马儿冲了出去,拿起了自己马儿上挂着的弓箭,从箭筒中拿出了羽箭,而袁圆圆似乎也起了兴致,驾着马儿跟在了元丰的身后。
云浅月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于打猎这种事情自己向来没有兴致,更何况,这样的事情无疑就是在剥夺着一个生命,虽然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云浅月也不是圣人。
“怎么,你不跟过去看看?”
凤卿见云浅月落单了,这个时候就御着马到了云浅月的身边,似乎是因为心情好,所以凤卿此刻的口气也很是舒心,与以往那种霸道不太一样。
云浅月实话实说:“我对狩猎并没有兴趣。”
凤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确实,普通的女子对这个确实没有兴趣,她们不喜欢打打杀杀,不过你竟然会说对这个没有兴趣,这倒是有点出乎爷的预料之外了。”
云浅月笑了笑:“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子啊,爷,为何要觉得出乎预料呢?”
凤卿鄙夷地看了一眼云浅月,这话说起来倒是不害臊了:“你若是普通的话,那么全天下还有女子是不普通的吗?你可知道,正是因为你的不普通,所以爷才会对你如此感兴趣啊。”
云浅月迎着阳光,觉得若是这样下去感觉也不错,忽然心血来潮道:“我也想做一个普通的女子,过着普通的生活,可世间不允许,我也只能够装出一副不普通的模样,这也是为了生存下去,其实我的本质还是很普通的。”
凤卿听云浅月这么一说,并没有说话,为了生存下去,所以才不得不普通吗?云浅月确实为了生存用了很多的心计,这个凤卿也知道,而且凤卿也未尝不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早已对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看得清清楚楚。
唯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够保障自己的生命安全,才能够谈如何主宰他人,倘若自己只是一个没有权力,没有金钱,毫无建树的废物,就只能够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连吭一声的权力都没有,那早就被剥夺了。/
凤卿似乎在发出一声感慨:“人生不可能尽其美满,就像袁圆圆一样,倘若你与她换了一个位置,你会像想她那样无忧无虑地过着一生吗?”
云浅月看着前方袁圆圆的背影,她是那么地阳光洒脱,虽说是温室里的花朵成长,而除了心计以外,该有的也有了,该得到的幸福也得到了,想到这,云浅月不禁露出了一丝羡慕的目光:“为何不想呢?”
“可你也该知道,现在的袁圆圆的生活虽然很让人羡慕,可到了以后,袁府遭遇了灾难,而袁圆圆的性质是帮不了袁府的,最后也只能够被当成和亲的工具,那个时候,你还会羡慕袁圆圆吗?或许就连她自己本身都会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吧,到了最后只剩下这么一点价值,最终,她也会被世界所改变,不可能永远像这样无忧无虑地过着日子。”
凤卿的话,就像是对袁圆圆的未来做出了一个预言,云浅月垂下了头,不知道为何觉得心中觉得有些闷:“爷为何要这样子说?袁府现在很明智地处于中立,或许,她不会遭遇爷所说的那些灾难,会永远这样子无忧无虑地过下去。”
凤卿眯了眯眸子:“世事难料,特别还是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你该是最懂得这个道理的,倘若那一天现在的皇上,或者将来的皇上一个不满,故意想要毁了袁府,到时候无能为力的自己,你说能够帮得了袁府什么呢?除了和亲别无选择,可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她就注定了不可能无忧无虑了。”
云浅月轻轻叹了口气:““爷,换做是以往的您,感觉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而且,为何要看待一件事情如此阴暗呢?人生中总需要一些憧憬,而且现在爷已经到了这样的位置,难不成还是无法得到幸福吗?”
“或许是听了你的话,有感而发吧,而且爷能够走到这样的位置,在你看不到的背后,其实牺牲了许多,这许多的事情,爷都数不清了,也记不清了。”
凤卿似是想起了过去的事情,脸上浮现了一丝伤感,这样的凤卿是云浅月从来没有见过的,云浅月脸上闪过了一丝诧异,可后来,却是陷入了沉默。
云浅月不知道凤卿的过去,然而,凤卿或许自以为自己了解云浅月这个人,了解她的过去以及现在,每一点每一滴,他有能力查到这些事情,可他却不知道,现在的云浅月是重生而来的。
若是以往那个无能的云浅月,到了最后会走上与凤卿敌对的道路,若是凤卿知道了的话,心中会作何感想呢?
元丰一只羽箭射了出去,将跳跃着的兔子正中腹中,狠狠钉在了地上,元丰御着马走了过去,翻身下马,将那只兔子给捡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算是开门红吧,看来我明日的手气会很不错。”
袁圆圆也是走到了元丰的身边,看着那只已经死了的兔子,圆溜溜的眼睛瞪大着,似乎还充满了对人世间的留恋,忽然觉得一股心悸,摇了摇头。
我这是害了它了吗?倘若我没有叫出那样的话,二皇子也不会区射杀它,就这样夺去了这样的生命,袁圆圆从开始的兴奋,到了现在的愧疚。
元丰将那只死了的兔子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