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竹拍了拍向梅的脑袋,压住心中的狂喜,让自己尽量变现得正常:“想必小姐是昨晚上不小心感染了什么风寒吧,我们别说了,继续做事吧。”
“哦。”向梅摸了摸微疼的脑袋,也没多想什么,便开始打扫起院子的卫生了。
到了快用午膳的时分,诗柔从云浅月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对着正在桌子上挑着红枣的幼竹和向梅招呼道:“幼竹,向梅,现在我要照顾小姐忙不过来,你们两个找一个人去厨房里提食盒吧,剩下的人继续挑红枣。”
“哦,不如……”向梅刚想说些什么,只见幼竹猛地站起来道:“我去,我去厨房拿。”
“啊?哦……。”向梅觉得幼竹怎么那么激动,不过就是去次厨房拿次食盒么?可幼竹转身便往厨房走去了,生怕向梅跟她抢一般,没有看见背对着她的诗柔,那一声无奈的叹息。
诗柔回到云浅月的房间,走到床旁,轻声说道:“小姐,幼竹已经去厨房了。”
云浅月正睡在床上,背靠着软垫,手中翻着一本古籍,那模样,哪里有半点病人的迹象,只听她淡淡应了一声:“恩。”当是回应了。
“想必李嬷嬷会跟上去的,今天小姐您故意表现出来的迹象,恐怕幼竹会报告给那个真正想要害小姐您的人的,到时候怎么办?”
云浅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很淡,却透着她的胸有成竹,两眼几乎闪烁着一种耀眼的光芒:“我就等着她亲自送上门来呢,敌人若一直按兵不动,我才会觉得麻烦,但若她出手了,最好就是将我一招致命,否则的话,她会尝到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
幼竹来到厨房门口,见到枫儿提着食盒走了出来,忙走上前去,小声说道:“云浅月已经出现大夫人所说的症状了,你去禀告大夫人。”
枫儿会意地点了点头,将食盒和药包再交给了幼竹,幼竹提着食盒,又再次来到了一个无人经过的角落将药包里的金玉颜倒了进去,却不知道一双眼睛正在背后偷偷盯着她,是李嬷嬷。
此刻李嬷嬷心寒的要命,摇了摇头,到了这种地步幼竹还是执迷不悟,背叛小姐为了大夫人卖命,这么多月的相处,难不成人心真的抵制不了权力的诱惑吗?
李嬷嬷回到清苑后,如实汇报了幼竹的一举一动,云浅月听后点了点头,不出所料,这几天之内,她们肯定会有所行动了。
第二天的深夜里。
云君心穿着一身黑色薄纱的睡衣,摇摇晃晃地走在云府的小路上,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云君心的存在,谁会想到大半夜里,云府的四小姐不好好睡觉,会跑出来闲逛呢?
此刻云君心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月光散落了几点斑驳般的形状,照耀了她手中的那把雪白的匕首,晃出了一层光影,云君心已经忍不住了,不管苏氏,云筝和云流再怎么说自己身上没有臭味,可自己总感觉身上的臭味没有洗干净,每到夜里,这臭味就像是一个看不见的魔鬼般,无时无刻地折磨着云君心的内心,云君心感觉要疯了。
恶心与恐惧到了极点,云君心脑子里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那就是杀了云浅月,没错,只要杀了云浅月,这个导致自己掉入湖中的罪魁祸首,自己才能够彻底摆脱这种臭味,若还不行,那么就再杀了撞着自己掉入湖中的云长喜,于是云君心藏起了把匕首,趁着翠花等人不注意,偷偷溜出了自己的院子。
云君心在不远处的时候,便能看见清苑的方向,嘴上勾着一抹疯狂的笑意,手紧紧握着匕首,那苍白绝美的容貌也变得畸形起来,一步一步地往清苑的方向走去。
此刻已经是深夜,清苑里也是寂静一片,没有灯火,云君心一步一步地,摇晃着身子往云浅月的房间里走去,事实上,她已经忘记哪间房间是云浅月的,但她想,如果清苑的全部人都死掉的话,那么自己想必会很爽快的,与云浅月有关系的人,都必须得死!
云君心摸着黑,正打算打开其中一个房间里闯进去,却不料一个身影自她身后偷偷摸摸地走了出来,云君心刚想打开那扇门,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后脑勺上却遭受了一击重击,整个人晕了过去。
刹那,一盏灯笼便点燃了起来,云浅月身边跟着诗柔自一棵树背后走了出来,耀眼的烛光,同样也照亮了前方的人,正是李嬷嬷,她手持着木棍,一脸兴奋的模样:“小姐,果真如您所预料的那般,她们开始行动了,可没想到我们开始守的第一个晚上就有收获了。”
云浅月和诗柔上前,待诗柔的灯笼照亮了躺在地上的人的脸,猛地一惊:“这,怎么会是云君心呢?”
“啊?”李嬷嬷也是一怔,看着躺在地上的云君心,然后被某件闪光的东西晃了眼,忍不住惊呼道:“她手里拿着的是匕首,难不成是想要来杀我们的?”
诗柔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她也觉得奇怪的要命:“若只是想要来杀我们,一个人?还是本人亲自前来,岂不是有点奇怪?”
云浅月似乎想到了什么,蹲下了身子,拉起她的手继续嗅了嗅。
诗柔和李嬷嬷都不明白云浅月此举是为了什么,直至云浅月的脸上表情变化了几个,最后恢复了平淡。
没想到,自从自己和云君心闹翻了之后,她还是继续用着自己上次给她的香料,而且这几天似乎剂量用的特别大,导致了云君心的神志受到了影响变得紊乱了,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