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从不关心我的死活,他之所以留下我,就是要亲眼看到我变成他女儿的玩物,他掌控中的傀儡,他替我安排了工作,却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就是他的女婿,加上唯恐天下不乱的李小禾,每天都要跑到单位来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她的男人。”他连续咳嗽了两声,又接着说,“那个时候,我真想当众就把她掐死,你知道她有多讨厌,骚扰我也就算了,甚至连我妹妹都不放过,这个恶毒的充满控制欲的女人!”
她轻叹了一声,李小禾不是个充满控制欲的女人,只是从小生活的环境太过单纯,被人宠坏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了解寒门出身的郑家兄妹会对她那种示好方式感到厌恶,这也怪不了李小禾,在李大小姐身边所有的人,都以沾上了李夏两个字为荣。
加上不知道父亲和郑可军之前的种种恩怨,当然不会感受到郑可军的憋屈和痛苦。
所有的人都站在角落里,唯独李小禾一个人站在大太阳底下暴晒,为今后的悲惨境遇埋下祸根。
“我一直在等,等这一天,用最有尊严的方法,找回我所失去的所有。”他冷笑道,“很快,我能接触到更宽更广的层面,认识了很多因为李夏而攀附过来的人,这些人个个心怀鬼胎,都想从李夏身上捞到好处。很快,我就察觉到为什么我们之前没有办法查到李夏的赃款都去了哪里,他是个极为聪明又谨慎的人,所有的人都有心照不宣的默契,将所有的好处费都做过手脚,亲手送到夏恩香公司,本来已经无据可查,但夏恩香还要再利用公司的便利再转几道弯,所有的钱都顺理成章地成了干净钱,众人面前,夏恩香是首屈一指的女强人,是所有人望尘莫及的富贵命,李夏只是个兢兢业业的开荒牛,但实际情况根本不是那样,夏恩香只是个傀儡,和我一样的傀儡,她操控着公司替李夏洗钱,但没人的时候却只能像一条狗一样摇尾乞怜。”
难怪夏恩香满心只有一个念头,要带着那些钱远走高飞。
“机会终于来了。”他嗤笑道,“夏恩香不甘心再忍耐李夏的漠视和欺凌,带着洗好的钱跟着一个小白脸私奔了。你都不知道李夏当时的表情,辛苦半生,贪婪积累,最终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就连老婆都跟人跑了。但我知道,他最心疼的不是丢了老婆,也不是不见了那些钱,而是一个知道他诸多秘密的女人消失在他眼皮子底下,彻底失去了控制。夏恩香也算有点儿头脑,懂得用障眼法假死来保护自己,但公司里的账户一空,李夏早知道她没死。”
直到她出现,给了郑可军一个绝佳的机会,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他果然提起:“我以为,我要一辈子活在这种憋屈的境地,直到你跑到我的办公室里,把夏恩香的下落告诉了我,当时我就知道,沐夕,你是我一辈子的福星。我翻身的好时机终于来了。”
就用夏恩香的消息,他成功和李小禾离婚,等时机成熟,又刻意靠近李小禾套取关于夏恩香的下落,亲手结果了李夏的心头大患,成功得到了李夏的推荐,跻身官场最显赫的位置,至此,郑可军的疯狂到了极点。
“李夏很快就被我打垮了,那些他曾经的从众,都成了我身后的尾巴狗,他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我的。”郑可军咬着牙对她说,“他死的时候,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老人院的人给我打电话,我正在开会,挤出两滴眼泪,所有的人都说,我是克己奉公的典范。”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评价郑可军。
这太可悲了!她是仇恨的傀儡,郑可军是仇恨的奴隶。
“我知道不下狠料,你不会离开梁子彦,所以我让人买通了绑匪,想杀死梁子彦,谁知道那个混蛋命太大,人没死,不过昏迷了对我也是最佳的机会,于是我找人蛊惑曾雪帆,没费多少力气,曾雪帆你就瞒着她爸爸找笔记专家冒充梁子彦给你写信,还威逼利诱让梁子彦的队员亲口告诉你,这是真的。”郑可军盯着她,“我带着可茵去找你,因为可茵在场,所以你很快就相信了我,我抓住这个机会,带你去你看爸爸的灵位,你跑去找赵博算账在我计算之内,我本来还在想,这件事毕竟瞒不了多久,只要梁子彦和你一见面,误会就会解除,但只要你杀了他爸爸,你们这一辈子就从情人成了仇人,可我没想到那个混蛋居然命也不要过来阻止你,不过也算是黄天不负有心人,那个混蛋没有追过来,你也遇到了车祸。”
“你一定很奇怪,梁子彦那么执着的人,怎么会没看到你的尸体就确定你已经死了?”他冷笑道,“那场车祸的确死了人,是救你出去的那个女人,还记得之前跟着的小秘书吗?就是他。他姐姐死了,你还活着,我们照了照片,让把你送上了陆慧的船。”
“那是他亲姐姐!”她难以置信,逃走的时候,女人还絮絮叨叨地说弟弟是如何优秀,如何令人骄傲。
“我给了他个官做。”他冷笑,“没有我,他一辈子也不可能走到那一步,再说了,那女人活着也只是牛皮鲜,对社会没有任何帮助,不如死了!”
“你这个疯子!”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内,我只是没想到,死灰还能复燃,你居然还会再一次爱上让你伤心流泪的男人。”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苦笑道,“爱啊,真是个难以捉摸的东西!”
“沐夕。”他慢慢睁开眼睛,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