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初昏迷,顾家彻底乱了,许文和单于慌张的守护在急诊室门口,急切的沉默揪动着每个人的心。
肖晓无助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六神无主,眼神空洞的看着急诊室的大门。
脑海中,混沌如常。
肖晓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突然间变成现在的模样,顾璟初他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啊。
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间晕倒了,肖晓脑海中清晰的记得,顾璟初晕倒时候,那张俊脸是多么的苍白。
那样的顾璟初,是肖晓意识中从未见过的模样。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走廊中,恍恍惚惚中,肖晓只瞧得见透明的白,心口的疼痛随着透明的白再次扩大,那种感觉,像是有把迟钝的刀在缓慢摩擦一样。
“叮咚”肖晓手机铃声,短讯上的内容是肖晓拿走的那张白纸上的翻译,说的恰巧是顾璟初的病症,短讯的最后,还标注了时间,十月份底。
原来,顾璟初从十月份底的时候就已经在忍受病症的煎熬了,只是却一直没有说出来,独自一个人安静的承受着。
怪不得,顾璟初会突然之间将自己一手打下的财团并入肖氏之中,更加怪不得,顾璟初为何会脸色苍白成那样。
原来,顾璟初所有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肖晓,在他的生命之中,她已经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
无声哭泣,肖晓的泪水缓缓地落下,滴答滴答,滴落在地板上,那双紧握的双手,罕见的看得见青筋。
肩膀颤抖,急诊室的灯依旧亮起,肖晓煎熬的开始自责,为什么她要和顾璟初对呛,为什么非要把时间用在争吵上。
自责的痛楚,在于明白真相后的懊恼。
肖晓指尖冰凉的抓弄头发,缓慢的蹲下身,颤抖的肩膀猛烈的抖动起来,柔弱的哭腔响起,惊扰了走廊的寂静。
团团从急诊室门口走到自家妈咪身边,倔强的微红着眼眶,伸出小手轻轻拍了拍肖晓的肩膀。
“妈咪,不要哭,爹地只是暂时睡着了”奶娃软声软语的开口,闻声的肖晓抬起头,将团团紧紧抱在了怀中,抽泣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呜呜,你爹地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我们,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团团毕竟是稚嫩的奶娃,听着自家妈咪说话的音调,虽不很明白妈咪话语中的深意,却依旧是红了的眼眶。
爹地昨天晚上还在给团团讲故事,怎么今天突然就……
许文和单于一左一右站在肖晓旁边,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做。
空落落的走廊,空荡荡的心。
时间悄然流逝,过了中午饭点,走廊中等待的人一个人都没有离开,没有饥饿,没有不耐,有的只是身心的双重煎熬。
铛铛铛……军鞋敲击地板的发出的刚硬声音,不一会的时间,急忙赶来的钱越泽气急败坏的抓起单于的领口,手臂用力,将单于提起。
“该死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我?”钱越泽眼睛依旧妖孽,只是此时的妖孽却被盛怒满满的充斥。
乍一看去,这个红了眼的妖孽男人犹如地狱修罗,浑身冰凉凉的令人不敢靠近。
单于垂着头,不解释不反抗。
“****,该死的为什么不回答?嗯?”钱越泽气急败坏的狠狠一拳打在了单于俊脸上,掏出手机,冷着一张脸拨通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