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茹意回过神,耳边就传来原姝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嫂子,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伤成这样?路上是遇见了什么事情吗?哎呀,都流血了”
原本已经慢慢结痂的伤口被原姝这么用力一抱又全都崩开,鲜红的血从伤口上流了出来,一瞬间,将灰色麻衣染成了红色。
原良跑了过来,见到满身伤痕,衣服上血迹斑斑的茹意,蓦地,鼻子一酸,双目绯红,眼角的泪水划过脸颊,“小媳妇,谁把你打成这样,都流血了,小媳妇,你痛不痛啊!我给你呼呼好不好!呼呼就不痛了。”
他说话的语气很温柔,一双如黑曜石的眸子希冀的望着茹意,心里一直想着,小媳妇流了那么多血,身上肯定很痛,只要他多给小媳妇呼呼,小媳妇就不痛了,上次小媳妇也是给他这样呼呼,真的一点也不痛了。
茹意全身放松,顿时觉得身心疲惫,轻呼了一口气,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没事。”
她真的没事,虽然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世纪追逐,刚刚才脱离危险,但对于她来说,只要此时此刻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么这一切的问题它都不是问题。
“我们下山吧!”茹意一脸疲倦,觉得真的有些累了,她现在的情况根本不适合继续进山采药,必须得回家处理伤口,要不然以后伤口结痂脱落,白皙的肌肤上就会留下一道道丑陋的疤痕。
“小媳妇,咱们现在就回家吗?”原良疑惑的问道。
茹意颔首。
得知此刻就要下山,原姝手脚麻利的将重的物品放入茹意的背篓里,心知茹意受伤,根本无力继续背沉重的背篓,那么这个背篓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她那身材高大的哥哥肩上了。
原良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为了小媳妇,他还是背上了沉重的背篓,走在最前面,给她们带路。原地背篓里没几样东西,显得非常的轻,只有这样,她才有力气扶茹意下山。
下山途中,原姝再次询问茹意寻找水源的途中发生了何事,为何这么晚回来,而且还弄了满身伤痕。茹意虽然很累,但还是将自己刚才所经历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讲了出来。
讲话的过程中,茹意一直面色平静,心如止水将整件事情完完整整的讲述出来,似乎那只是别人口中听来的故事,而不是发生在她身上的真实事情,一点也没有听出她的害怕与恐惧。
过程曲折离奇,危险重重,野兽的亡命追击,与野兽的生死搏斗,这样的场景就像一幅画,一帧一帧的闪现在原姝和原良的脑海中,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下了山,田间干活的村民见到茹意衣衫褴褛、血迹斑斑的模样,纷纷用怪异的眼神盯着她看,并且还有几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对着茹意指指点点,不知说些什么。
茹意三人从村民身边经过,多多少少听见了几句难听的话语,气的原姝只想找她们理论,但被茹意拉了下来,摇摇头,示意她不需要理会这些人,只管做好自己就行。听了茹意的话,原姝只好作罢。三人径直向前,未曾停下脚步,留下的只是一道道清冷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