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眼眸蓦然一亮:确实不科学!
“所以,我推断这个关小音就算不凶手,也一定知道什么。”陈雪下了结论。
“哦,难怪你会挑假日酒店实习?”高翔苦笑。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目的在操作!
“当然呀。不然,我放着好好的自家公司不实习,干嘛跑别人家去白做工呀?”陈雪嘟嘴控诉道:“哼!开始胡珀还不肯呢?是我爸亲自拜托,他才不情不愿收下我。”
高翔手指叩在茶几上,默默的理了理思路。
是,陈雪确实是南山翁的弟子,她承认了。
但这又怎样?南山翁名气这么大,多少人想拜师而不得呢?他们陈家又特别信这一套,所以出一个旁门左道的徒弟,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事。
陈雪目前只是安安份份的奉师尊命调查着同门的死因,也没干涉警察办案,更没有私下用刑逼供关小音,她的所作所为都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
换言之,陈雪虽然在私自调查同门之死,但警察还真拿她没办法,顶多口头教育两句。
“小雪,你这样怕是不好吧?”高翔委婉表达自己的立场,柔声说:“你也说了相信警察的工作,怎么还私自查案呢?”
陈雪很是聪明伶俐,立刻虚心接受,垂头绞着手指讷讷道:“表哥,我,我这也是师命难违呀!再说,这种凶案,不像人为,我们还不是担心成为悬案吗?”
就是说,这样的不是人为,可能是鬼做手脚,警察未必破得出来,很可能排查一段时间后就束之高阁,成为无头悬案。
“放心吧,确对不会成为悬案的。”高翔保证。
陈雪忽然惊喜问:“表哥,你上次跟姑娘说调岗了,是不是转去当刑警了?”
“嗯,没错。”
“呀,表哥,难怪你最近轮休的时间少,原来是去了刑警的位置?那,是不是就负责这个案子?”
高翔犹豫了几秒,含含糊糊应:“是吧。”
“哎呀,表哥,原来真是你在负责呀!那太好了!我相信以表哥之能才,一定会早日破案的。”陈雪欣喜的不带一点假意。
高翔浅浅笑,道:“谢谢小雪。讷,小雪,我一向公私分明。重申一次,不许越界插手这件凶案,知道吗?交给警方,要相信警方有能力有决心早日还死者一个公道。”
“是,表哥,我相信表哥,更相信咱们的人民警察,所以,我一定会好好配合表哥的工作。”陈雪站起来,严正保证。
高翔很欣慰的笑了。
还是自家表妹善解人意,双方沟通的很顺利,到底是自家人呀。
“表哥,你放心。我一会将杨翠的u盘上交警方,以利于你们更快更准的查明真相。”陈雪更是讨好的再下一城,换得高翔满心喜悦。
“小雪真乖!这样就对了。”
正事基本就谈完了,陈雪眼珠转转,脸上换出八卦的兴奋,小声问:“表哥呀,那你还喜欢关小音吗?”
高翔干咳一声,不自然白她一眼:“你问这干什么?”
“好奇嘛。你看,她跟胡珀原来早就有一腿了……只怕还瞒着表哥,想脚踏两条船呢?”
“她不是那种女孩。”高翔闷闷辩护。
陈雪心一惊,诧异问:“表哥,你,还在护着她?”
“小雪,关关这个人,我认识的比你久。接触也很多。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你不要带着偏见看她。”
陈雪嘴角撇撇,但也没作声。
“唉!烦呀!”高翔忽然摊开双手,做个迎着阳光的动作,仰头长叹。
陈雪暗暗斟酌了下腹稿,期期艾艾的开口探问:“表哥,你这么相信关小音,那她有没有打电话向你解释什么呀?”
高翔沉默摇头。
电话根本打不通。就是特案组都失去了关小音的行踪,完全就被甩的很干净彻底。
“那,听说她不在家,不晓得躲到哪里去了哦?”陈雪继续试问。
“我也不知道。已经联系不到她了。”
“呀,警方也查不到?”陈雪故做吃惊。
高翔嘴角一勾,浮出丝苦笑:“特案组都跟不到……呃?”说漏嘴了。
果然,陈雪眼角一跳,又喜又惊:特案组?这不是传说专门确解未解悬案的特殊部门吗?好像还与鬼有关?果然,惊动了他们……
“小雪,好啦,这事就到此为止,你不许插手私自调查,交给警方来。我若发现你再犯,必不轻饶。知道吗?”
“知道了。表哥,放心吧。有你负责,我还担心破不了案交不了差吗?有你们警方锲而不舍的追查,我乐得撒开手,享现成的呢。”
“你这丫头……”这番歪理下来,高翔苦笑不得。
从楼顶花园下来,陈雪果然将杨翠的u盘交给高翔去破案,并很积极的宣扬:“跟警方合作是每个百姓的义务,何况还是表哥,更是信得过。”
“行了,小雪,注意点安全。”高翔随口而出。
当他这么脱口而出时,脑海中忽然就冒出当初程绩给他告密时说的关小音的那段话!以及……他慢慢走下楼,突然就发现,好像得罪关小音的人,下场都不会太好?
“小翔。你过来。”高母在厅里沙发上招手唤他。
“妈。”高翔快步过去,轻声问:“出殡的事商量好了?”
“嗯,有治丧委员会,我们不要操太多心的。”高母将他揽到身边坐下,疼爱的看着他,轻轻叹气。
“怎么啦?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