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瑶听他如此说话，说得如此难听，竟然将她跟站街女相提并论，丝毫不尊重她的人格。
顿时，她的脸色一阵红，然后一阵青，最后心底熊熊烈火冒三丈，整个人急得跳起来，大叫：“谁说我要卖的？我不卖。”
只是七年没见，她的翩翩王子呢？他怎么变成这样子？
如此……下流无耻，肮脏可恶。
“我没有说要你卖，我说交易，将你欠我的，用另一种形式偿还而已。”他倒是说得冠冕堂皇，滴水不漏，脸上带着清冷的笑意，一副不紧不要的表情，就像在谈一笔生意：“其实你愿不愿意，我都没什么所谓，反正我在外面养小蜜，花费的数目不比这些少，再说同样是女人，那里生娃和不生娃的感觉是不相同的，男人嘛，自然喜欢比较紧致娇嫩的女人。”
他真的说得很轻松，十分没有所谓的样子，侃侃而谈。
仿佛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可是沈君瑶的心，硬生生被他的话撕痛，眼睛瞬间通红湿润。
她不喜欢他找女人暖床，为什么他要在外面养女人？
她不喜欢他说这种无耻的话，更加不喜欢他如此羞辱她。
再说她为谁生的孩子？
他到底有没有良心？
可恶，可恶。
他看着她沉下去的脸色，还有那双通红的大眼睛，仿佛无言地诉说他的无情冷酷。
他用说话伤害了她，而她的眼神狠狠地折磨他，夜羽宸心底慌乱一片。
随意放在桌面的左手掌，不由自主地轻轻收紧，握住。
夜羽宸，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宁愿狠狠地伤害她，也不会再让她离开。
看着女人扁起来的小嘴唇，那般委屈难过，他只能将拳头握得更紧，表面波澜不惊地继续说：“如果不是念在跟你往日的情分上，加上你无力偿还拖欠的百万款项，我才不会提出这种交易，或许你听着觉得不舒服，其实我也觉得很别扭，呵，不过我并没有恶意。”
男子轻笑而过，满脸不在乎。
沈君瑶死死地瞪着他，胸膛起伏不定，氤氲水雾将漂亮的黑眼珠湮没。
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不清，他在这层雾气里扭曲变形。
沈君瑶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头，轻颤。
她咬紧下唇，拼命地忍住，努力不让眼底的泪水流下。
只是，她的心好痛好痛。
两个人的目光对视而上，他看着她，而她同样看着他，气氛凝滞。
半响，夜羽宸松开拳头，优雅而缓慢地抬起手掌，轻抚额头，一副为难头痛的样子：“哎，算了，你就当我没有说过吧，那一百万欠款你赶紧还给我，好让我们尽快两清，省得你以为我缠着你不放，天啊，真丢脸，我怎么老做这种烂好人又丢脸的事情呢？”
他的脑袋微垂着，手掌将他半张脸完全遮挡起来，但是他的肢体语言很丰富，让人觉得他真的在后悔。
他后悔极了，怎么会提出这种荒唐尴尬的建议，他想要收回他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