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汐语面无表情地看着张建华的尸体被拖走,精神不振地道:“现在你不会怀疑我了吧?”
她说得无比笃定,而且说这是她师父曾经教过的,让阮铁龙和秦玉茗大大放了心。秦玉茗想了想,自己可没用什么大补的药草,也没有用什么银环果和佛眼丹茯,自然不会有事。
阮铁龙更是大大地放了心,只是泄药而已,和他想的好像差不多,他给自己用的解药,也是这方面的。
只有孙申鸣脸色间既得意,又复杂。得意于他自己的运气真是好,连泄药也没喝到,喝的是解药,复杂于本来美人是他一个人的,现在要和阮铁龙分了。
至于美人为什么迟迟不毒发,说明美人有几分本事,能炼制出延缓发作的解药来。堂主和成堂主说过,这药喝下去,是无药可解的,只有男人可解。
顾汐语喝下了药,只要静等她发作。虽然已经等了够长时间,但再等一会儿他也不会介意。
他猥琐的目光又肆无忌惮地落在顾汐语的脸上,顺着她的脸,往她白嫩的脖颈一路向下看去,落在她的胸前,神色又淫-邪又猥琐。
只要是人,都能看懂他目光里包含的意思,那赤果果毫不掩饰的淫-笑,那志在必得的得意,使那张本来看起来还有两分英俊的脸顿时变得邪恶。
顾汐语看了他一眼,她冷冷道:“下-流!”
孙申鸣笑出声来,美人出口,哪怕是骂人,怎么也这么好听呢?一会儿,当他把她按在身下时,他会让她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下-流。
顾汐语厌恶地别开目光,她无法阻止孙申鸣的目光,这个人从出现在她眼前开始,除了挑药材和炼药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在她脸上胸前转来转去,不知道脑子里在转着什么龌龊的念头,脸上的笑意猥琐得让人恶心,一看就是个不怀好意,好-色下-流的混蛋。
对于这样的混蛋,她一向觉得,让他们活在这世上,就是对空气的污染。
她是不会武功,但是,对付一个下-流货色,谁说一定要武功呢?
她回到桌前坐下,对兰锦深淡淡提醒:“兰堂主,你最好把刚才我用过的所有的药材都记录下来,你这儿的人再出了问题,不要赖在我身上。”
其实她不说,兰锦深已经把所有的药材都记录了。此时他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无可奈何。
顾汐语打着哈欠道:“张建华是自己作死,那不算我的功劳,我看他们三位也没有拉肚子,显然他们也解了我下的药,看来还是平手,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这边四个人死了一个,算起来可以说是顾汐语赢,但是顾汐语既然炼制的是泻药,她不要这个结果,自认平手,也说得过去。
兰锦深就这么失去一个得力助手,而本来在算计中的顾汐语却连根毫毛也没有伤损,心里窝囊得要死,顾汐语这么说,他心里更是憋闷,这算是试出了顾汐语的真本事?那这本事到底算是高明还是不高明?
用一百多种药材炼制一份三味药材就能达到目的的泻药,她要炼制的真的只是泻药?
他怎么觉得这么诡异呢?
所以,他还想再看看,所以,他地挤出一丝笑容来,道:“顾姑娘,这才不过未时,时辰尚早,不如再过一会儿吧!”
顾汐语很是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十分不满地道:“我就知道,你还是要等结果,还能有什么结果?我给他们的是泻药,除了张建华之外,他们都解了。他们给我的药我也自己解了。这分明就是个平手,你还不愿意承认,兰堂主,胜败乃兵家常事,你这人怎么只想着赢呢?这种心态可不好!”
兰锦深被她用老气横秋的语气训,心里大是恼火,偏偏又做声不得,僵硬地挤出一个笑容,道:“顾姑娘说笑了,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顾姑娘也吃了他们四人熬制的药,我担心药效还没有全解,到时候姑娘若是有什么不适,我南山别院的药物倒也不少,免得姑娘有性命之忧呀!”
顾汐语听出这话中的威胁,心中冷笑,兰锦深一再不让她走,无非是还是不能确定她到底是真有本事还是说大话,另外,张建华死了,他想把这件事栽到她身上。
现在是走不了了,顾汐语心思转动,故作生气地道:“我能有什么性命之忧,就他们炼制的那些药,还能伤了我不成?我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你们也太小看我了。我要找东方岛主去,早知道,当时我就该请东方岛主来做见证,不要你做见证!”
兰锦深一张脸黑如锅底,顾汐语这和指着他的鼻子骂没有什么区别,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还是一个小丫头给受的窝囊气。
可他真的不知道张建华这件事到底是巧合,还是顾汐语的精心安排。
他派出的人就要回来了,自然要把顾汐语留住。
孙申鸣是心情最轻松的,他觉得自己没有喝下毒药,只等着享用美人就好了,张建华的死他当然不会放在心上。
他学习制毒多年,死在他毒药之下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人命在他来说算得了什么?他和张建华又没有什么交情,再说,张建华是自己熬制大补药把自己给补死了,也怪不得人。
他只关心,面前这个美人儿,什么时候会变成一个光-溜-溜的美人儿,在他的床上,在他的被窝里,任由他予取予求,********。
这时,秦玉茗突然指着他惊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