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宇凌道:“父皇,儿臣不曾杀死侍卫,顶多就是伤了几个人。至于其中一个侍卫死了,倒是事实,不过不是儿臣杀了他,是他自杀的!”
欧阳禹几乎要喷血,他沉着脸道:“自杀?”
欧阳宇凌道:“此侍卫出言无状,污辱皇后,儿臣不过是告诉他污辱皇后是什么罪名,他就吓得扑到儿臣的剑尖上。此事当时在场的侍卫都可以作证!想必此事元副统领也已经知晓始末,你亦可以向元副统领求证。”
元明成板正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欧阳禹突然感觉一阵无力,这件事情他原本就知道究不出什么。不许任何人探望,包括太子也不行的旨意是他下达的,可是在下达这份旨意的时候,他根本没想过欧阳宇凌。
他一早就知道,欧阳宇凌想去哪里,是挡不住的。
这次欧阳宇凌来见皇后,手法已经够温柔了,想当初,他来见自己时,自己的五百暗卫和那些侍卫呀……
欧阳禹带着几分悻悻然地道:“既然他是自杀,朕也就不怪你了。但你为何非要去给你母后请安?”
欧阳宇凌道:“儿臣向母后请安,这是人伦孝道,就向现在,儿臣来给父皇请安一样。原来父皇觉得这不重要,既然这样,那以后儿臣不来请安就是了!”
欧阳禹又被噎了一下,老脸都被噎得胀红了,一看这情形,左右丞相这么精明的人立刻道:“皇上,臣等先行告退。”
元明成反应过来,也道:“微臣也告退!”
等三个人逃一般地离去之后,欧阳禹无奈地道:“你是存心想把父皇气死吗?”
欧阳宇凌一笑,道:“父皇你这就错怪儿臣了,儿臣不是想把父皇气死,相反,儿臣是得到一些消息,特地来为父皇分忧的。”
欧阳禹皱眉:“分什么忧?”
他现在内忧外患,正头疼着呢。
欧阳宇凌笑道:“京城八百里加急的军报,应该早就呈在父皇面前了。儿臣江湖中有些朋友,也在风传一些消息。说是南疆不太稳定,南齐人想犯我边疆。另外,通州三年前已经平定的匪患再现。还有,江湖之中现下也颇为变动不安,想必这些事情,父皇也是要费些心思的!”
欧阳禹心中一动,道:“你有办法?”
欧阳宇凌淡淡一哂,道:“本来儿臣是没有办法,而且不想管的。不过刚才去见母后,母后劝儿臣要以国事为重,天下无不是父母,身为人子,当尽孝心,所以,儿臣没有办法也得想出办法了。”
欧阳禹听了这话,自然明白欧阳宇凌的意思,他沉下脸,道:“你母后此次犯的过错实在太大。不是朕心狠,若此等过错都不重罚,朕何以平后宫?”
欧阳宇凌微微眯起眼睛,漠然道:“有些事情,父皇心里清楚,儿臣心里也清楚,儿臣相信,父皇是有分寸的。所以,父皇要罚尽管罚,要骂尽管骂,儿臣原本不在乎这些。你们夫妻父子相处之道,我这个做儿子的,压根不在意。”
欧阳禹倒吸一口凉气,道:“你……你……”
欧阳宇凌道:“父皇,你的解决办法可是派威远侯赶紧去南疆掌控大局,调大军前往通州镇压,江湖之事,也以镇压为主?”
刚才欧阳禹和左右丞相商量的结果,正是如此。
欧阳宇凌淡淡地道:“父皇完全不必如此麻烦,儿臣既然说了帮父皇分忧,父皇便将这三件事一并交由儿臣处理,儿臣不要父皇派出一兵一马。”
欧阳禹不禁站了起来:“此话当真?”他怀疑地看了欧阳宇凌一眼,南疆,通州,江湖,这三件事性质完全不同。
一个是邻国犯边,一个是贼匪叛乱,一个是江湖草莽意气之争,他要把这三件事一起处理,而且还不要一兵一马?
欧阳宇凌淡淡地道:“父皇多虑了,南齐国内忧患不比西越少,政见不同,国事难定。他们有心犯边,儿臣只消得派人去南齐那边散播一些谣言,引起对方政敌的警觉,自然有人出手阻挠,南疆之困瞬间可解。”
欧阳禹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若是兵不血刃,就把这件事从南齐内部解决,那当然是再好也没有。
欧阳宇凌接着道:“江湖之事,一直以来动荡难安,但是江湖与朝堂,是分属不同的阵营,江湖中人不与官府中人为敌,这是江湖人约定俗成之事,江湖人有江湖人自己的管理方式,他们要选盟主也好,要分派别也罢,总之与朝堂无涉,若朝廷重兵压之,反倒适得其反,若听之任之,又怕其坐大威胁朝廷,父皇将此事交由儿臣,儿臣自然会选取适当的度,使他们不会威胁到朝廷,而且自理自治,达到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
欧阳禹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他不了解江湖,但是欧阳宇凌的分析,也正切合这些年来的江湖动向,哪怕他不了解,也能明白。若真能井水不犯河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些个江湖人,个个武功高强,身怀异技,朝廷要是派大军镇压,派得少了起不到作用,派得多了引起动乱,而且,江湖人又哪里是杀得尽的?
所以,欧阳禹不动声色地又点了点头。
欧阳宇凌道:“至于通州的匪患,也有更简单的方法。父皇若是从朝廷派兵而治,远途劳顿不说,还不熟悉当地情况,同样是派少了无用,派多了朝廷吃不消。而在当地调拨军队,也不太理想。儿臣会派人去跑一趟,将这件事解决,至于怎么解决,父皇倒是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