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长枪却是冲着那些家丁而去的,哎哟,哎哟的声音不绝于耳,抬着礼箱的家人们已经扔下礼箱惊魂未定地四处逃蹿。
剩下几个家丁虽然拔出刀来,但是敌暗他们明,个个都是耙子,自己先怯了,有两个受伤的正抱着腿叫唤。
那领头家丁看到车厢里流出的血,脸如死灰,惊声叫道:“大,大小姐被杀了!”
这领头的家丁暗暗叫苦,今天被夫人派来做大小姐的护卫,他们都以为是个美差呢。想想,这可是在京城,京城里的安保那是数一数二的,他们要护卫的那可是威远侯府的大小姐,谁没事敢来惹?
而且,他们一行还有八个人,这明显是壮门面,撑排场去的嘛。
还能得窦府的赏赐,这可是优差。
但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真的有不开眼的小贼会对大小姐动手。
他跌跌撞撞地就往马车边跑,心中已经没有抱一丝一毫的幸运心理,五支长枪,从马车的两头刺入车厢,任何一支,都会要人命的,何况是五支呢?
这时候,在马车内的大小姐一定已经成了刺猬了。
他们也死定了。
他们没有保护好大小姐,让大小姐在他们眼皮底下横死街头,这是难以辞去的罪责,侯爷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可是,他们也不敢跑,他们在侯府多年,深知顾柏杨对待逃走的家人的手段。
来到马车前,他还没来得及掀开车帘,就听见一阵脚步声,顺着声音来去看过去,他顿时瞳孔大张,几乎晕倒。
周边的店铺里,涌出来十几个壮汉,他们各自举刀拿剑的,正向马车逼近,而茶楼里出来的人更多,那些人明明在楼下的大堂里喝茶聊天,这时候突然从桌下,身后,包袱里抽出兵刃,冲了出来。
领头的家丁一看这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早有预谋的一次谋杀。这些人早就埋伏好了,他们就是冲着大小姐来的。
他们这是什么霉运气,竟然摊上这趟差?
已经有三个家丁受了伤,那两个进去订了茶的家丁也慌乱地跑出来,几个家人团团站着,又惊又怕,对方有十多个人,而且是有备而来,自己这边抬礼箱的早就跑散了,他们八个人中还有三个受了伤,哪里是人家的对手?
再说,马车里的大小姐除了最初的一声闷哼,到现在还无声无息,只看到一摊血从车厢里流出来,一定已经身遭不测。
他们就算再反抗,又能怎么样呢?又有什么意义呢?
看着他们惊得跟小鹿一样的目光,握刀的手都在颤抖,那围过来的十几人中,一个人喝道:“想要命的赶紧逃,还在这里找死么?”
众家丁们也想逃啊,但是,他们知道逃了之后命运更惨,虽然留下来也未必会好。
见他们不走,那人道:“不要命了是吧?那兄弟们就不客气了!”
领头家丁扛不住,先是手一抖,接着有热热的液体从裤子里流出,发一声喊,自己先抱头逃了。他这一逃便是带了个头,剩下的家丁们立刻一哄而散,个个逃得比兔子还快。
这茶楼已经被他们清过场,没有闲杂人等,要不然,只怕现在里面也会乱成一团,那掌柜的和小二早就吓得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十多人把马车团团围住了,那人对着二楼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正看着这边的紫衫汉子喝道:“磨蹭什么?就算人死了,也要见个尸,我们好交代!”
那人得了令,便走到马车前,看着马车内流出的血,脸上现出几丝得意的神色来,一伸手,猛地把马车帘子给扯了下来。
左丞相府门前,此时已经是车水马龙,那些来祝寿的,多是各个府第的夫人小姐,很多人是冲着樰椽的名头,也有很多人是为了攀左丞的关系,真是人流如潮,好不热闹。
窦府的花园中,花厅中,前厅里,小阁楼,前院,偏厅,都是来祝贺的人们。
最热闹的是偏厅里,这里全是女眷,不少认识的人彼此寒暄,十分热闹。
那王梦玉,三公主,四公主,华嫣然等人都在,三公主四公主的亲临,已经为窦府的这次宴会添色不少了。
众人一边吃着点心,喝着茶水,一边闲聊着。
华嫣然左看右看,道:“怎么顾家姐姐还没到呢?”
王梦玉轻哧一声,道:“华家姐姐说的是顾家姐姐,是哪个顾家姐姐呢?”
华嫣然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漂亮的那个了!”
她这么一说,众人都心知肚明她说的是顾妙珠。
赵蕙轻轻一笑,道:“那是顾大小姐?”
华嫣然哼道:“赵姐姐你是故意开玩笑吧?漂亮的那个当然是颖珠姐姐。”
王梦玉又笑了起来,道:“开什么玩笑?”
因为欧阳锐奇,她本来和顾妙珠的关系还不错,但现在却已经有了心结,竟是不想见了,因此,在华嫣然提到时,不免揶揄了一句。
华嫣然还真不知道这件事,意外又好笑地道:“我没开玩笑啊,倒是王家姐姐的笑话说得越发好了!”
焦静华道:“对呀,这可不是明摆着的吗?”
这几个都是平时和华嫣然关系不错的贵女们,大家七嘴八舌地道:“王家姐姐是不是得到什么消息?”
王梦玉见大家果然不知情,心中不免露出一丝小小的得意来,脸上却仍端着大家闺秀的矜持,道:“具体消息我倒也没有,不过是听说而已。当初顾府花会,可是连太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