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他这个女儿他有什么不清楚的,要不是他怕家里闹出丑事,严令顾汐语不准在外过夜,闹不好他这个女儿早就去爬欧阳锐奇的床了。
他不由看向顾汐语。
顾汐语冷冷道:“我谁也不想嫁。”
顾柏杨哼道:“胡闹,越说越不像话了!”
玉观公子笑嘻嘻地道:“汐语真性情,想什么就说什么,我喜欢!”
欧阳宇凌看了顾柏杨一眼,道:“顾侯,今天汐语九死一生,你却在这里说什么婚事,岂不是有些舍本逐末?”
顾柏杨道:“王爷提醒的是,这件事已经报官,应天府必然会全力缉凶,好在汐语吉人天相,没有什么损伤!”
欧阳宇凌淡淡地道:“这得多亏汐语聪明,让丫头代替她坐在轿中,但现在,那个丫头却是生死未卜,本王和汐语是朋友,所以请了郎中在救治那个丫头。”
顾柏杨这才明白为什么顾汐语能好好地站在这里的原因,他皱着眉,声音中也带了一丝隐藏的怒气。他再不喜欢顾汐语,那顾汐语也是他的女儿,有人敢动顾汐语,那岂不是表示在打他的脸?
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这件事若是他就此放过了,以后威远侯府成为京城的笑话不说,只怕威远侯府的家眷的生命安全也得不到保障。
欧阳宇凌缓缓道:“顾侯既已经报官,时间过去这么久,想必官府也有些蛛丝马迹了,此事我也感兴趣,我欧阳宇凌的朋友也有人敢动手,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周显,去请贾延波来一趟!”
周显答应一声,立刻出门去。
欧阳宇凌品着茶,看着顾柏杨道:“顾侯,不知道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顾柏杨轻叹了口气,道:“老顾我是个粗人,得罪了谁也不知道,但汐语只是个孩子,想必也不会得罪什么人,那些人必然是冲着我来的!”
欧阳宇凌轻轻一笑,道:“贾延波来了,或者会有一些线索。”
玉观公子却走到顾汐语身边,一脸关切地道:“汐语,你吓坏了吧?要不我给你派个护卫吧?”
顾柏杨脸黑了黑,淡淡地道:“多谢玉观公子了,护卫的事,就不劳费心了!”
玉观公子笑道:“我怎么能不费心呢?汐语可是我想娶的人!要是汐语有丝毫损伤,我可是会心疼的!”
顾汐语怒道:“你当我是死人吗?姓秦的,我不管你是什么公子少爷,趁早收起你在烟花柳巷用惯了的甜言蜜语!我谁也不嫁,你听不懂吗?”
欧阳宇凌笑道:“汐语是个有主见的姑娘,秦公子还是免开尊口吧!”
顾汐语冲着他瞪眼:“我的事不要你管,我爹自会为我做主的,你们都走吧,好走不送!”
这可是公然下逐客令了,连顾柏杨都斥道:“住口,没规矩!”顾柏杨有些头疼,这个女儿看着变得似乎聪明些了,可是这是什么时候,怎么又开始犯浑?那英王是谁?连他也不敢轻易得罪,她在这里给人家这么没脸,英王要是生了气,真拂袖走了,那不是给他招仇?
坑爹么?
玉观公子哈地一声笑出声来,道:“好走不送!”
欧阳宇凌却是悠悠一笑,道:“顾侯府第,本王可不常来,岂有来了就走的道理?再说,本王刚差人去叫了贾延波来,等他来了,本王却不在,贾延波岂不是会以为顾侯假传我的意思?为了顾侯的颜面考虑,本王也不能走啊!”
他冲着顾柏杨一笑,道:“顾侯,你说是不是?”
顾柏杨扯了扯嘴角,道:“呵呵,是,是!”
玉观公子哼了一声,他看这个英王很不顺眼。之前从顾柏杨的口中,他就知道,京城里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这个王爷,他毕竟是在西越国,没必要惹什么麻烦,这是第一次和欧阳宇凌交集。
他就不信,顾柏杨这个老狐狸看不出来英王喜欢他的女儿。
好在那老狐狸既没有答应自己,也没有答应这个英王。
那么,他就还有机会,看来,他得再逼一逼这老狐狸,把这婚事先定下来再说。
又坐了一会儿,下人来报,贾延波到了。
应天府府台是四品朝廷命官,又主官着京畿事务,可欧阳宇凌这么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把人家像下人一样呼来了。
顾柏杨是一品武侯,只对顾宏道了一声:“请!”
顾宏直接把贾延波请进了偏厅。
贾延波一进偏厅,看见欧阳宇凌和顾柏杨都在,心里就是一咯噔,这事可没什么好。不过,当他一转眼又看到顾汐语时,这才是在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
据茶楼掌柜的和小二说,那个小姑娘身中一剑,血流得到处都是,生死不知。可现在这顾大小姐好好地站在这里,完全没有半点受伤的样子,很明显,她并不是被袭击的那个。
既然顾大小姐没事,他顶多也就是挨一顿斥责,看一看脸色了。
贾延波立刻陪着笑脸上前,道:“卑职给英王殿下请安,给顾侯请安!”
欧阳宇凌坐在那儿瞟了他一眼,也不叫他起来,淡淡地道:“贾知府,你的官做得久了,人也懒了是不是,这是想挪个位置,还是想做个闲啊?”
贾延波一怔,立刻苦下了脸,他丝毫也不怀疑欧阳宇凌说这句话的可操作性,换了秦王郑王,这句话就只是个不轻不重的威胁,但是,在英王爷嘴里说出来,那可能是分分钟就让他滚回老家种田的节奏。
他赶紧道:“殿下,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