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七拿眼望住他,厉声道:“你想过没有,你的行踪在上官莫宁那儿可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
“那又怎样?”
“现在咱们在西越的京城,他未必方便动手,可是此次回去南齐,几千里路,你能确定他不会派人在路上阻截你吗?”
“上官莫宁想要把我刺杀在路上,也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冷七怒道:“那个女人不过是长得漂亮一点,她值得你冒这样的险?”
玉观公子眼神眯了眯,冷冷道:“冷七,注意你的身份。在你眼里,她只是比别的女子漂亮一点,在我眼里,她却是特别的。你难道没有发现,她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那种气质,与她的长相无关。”
他眼里精光闪现,声音冷如冰碴:“再说,顾柏杨既然敢派人刺杀本公子,我岂能不给他一些小小的教训,让他知道本公子的厉害!”
冷七难以理解地道:“你冷静一点,这顾汐语不是阿猫阿狗无名小辈,她是威远侯府的嫡长女,身份不同一般,你这样带着她,咱们还能走吗?”
玉观公子板着脸道:“什么时候,我的命令需要说第二遍了?我现在去找顾柏杨辞行,你立刻去动手,把她掳来放到咱们的马车里,快去!”
冷七无奈,只得道:“是!”
见冷七出门后,玉观公子随便找了一件披风披上,便去顾柏杨的宇清院。
这时候已经近三更天了,玉观公子在院门中抬手轻扣,声音却透着丝丝慵懒之意来:“顾侯,在下有事相商!”
开门的是顾雄,他道:“公子,我家侯爷在大厅恭候!”
玉观公子慢腾腾地往大厅走,那样子无比闲适无比轻松,月色本来蒙昧不明,但远远的灯笼昏暗的光线中,却仍可见他一脸的笑意。
前厅里烛光明亮,顾柏杨显然是刚被他叫起来的,他面无表情地坐着,道:“这大半夜的,你有什么事要相商?”
玉观公子笑道:“老顾你还真是不客气,这大半夜的,你就不准备奉上一杯茶了?”
顾柏杨上下打量他一眼,朝顾雄道:“备茶!”
玉观公子在他右手边的椅上坐了,身子斜斜后靠,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道:“老顾,我在你这儿也住了快两个月了吧?”
顾柏杨道:“你若愿意,便一直在这里住着也无妨,老顾我虽然家底薄,还是招待得起的!”
玉观公子轻嗤一声,道:“老顾你还家底薄?”他左右看了看,点头道:“不过也是,老顾的家底,总不会全运到这京城里来,这京城的家底,或者是薄了一点!”
顾柏杨有些不耐烦地道:“你大半夜的到我这里,不是为了对我说这些的吧?”
玉观公子笑道:“说的是,老顾,我要走了!”
顾柏杨一怔,道:“走?去哪里?”
玉观公子轻轻一笑,道:“当然是回南齐去。君墨染那小子的行踪,可得全靠你,我去寻找另一份!”
顾柏杨一怔,不禁拿眼看着他,目光中光采闪闪:“你找到另一份的下落了?”
玉观公子轻笑一声,道:“不过一些蛛丝马迹而已,所以我得亲自回去把握着,希望我那边有消息的时候,你这边也能从君墨染那小子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顾柏杨呵呵一笑,道:“已经有眉目了,你放心吧。你什么时候走?”
“刚得到消息,我心里急呀,当然是越快越好。”玉观公子漫不经心地道:“为这藏宝图,咱们努力了三年,你说另外两份到底在哪儿呢?”
顾柏杨道:“现在这两份可不就有消息了?”
玉观公子看了他一眼,笑道:“说的是,我手中一份,你手中一份,加上这两份,可不就是四份。我倒是很好奇,老顾,你说,是我先得到第三份,还是你先得到第三份?”
顾柏杨眼神闪动了一下,莫测高深地笑道:“本侯祝你此行顺利,旗开得胜,但是本侯相信,本侯的运气也不差!”
“好!”玉观公子哈哈一笑,状似不经意地把披风解开来放在一边,这便露出腰间束着伤口的白布来。
顾柏杨惊讶,继而笑道:“赤灵侯如此标新立异,竟以白布为腰带么?”
玉观公子指指右腰,道:“本公子刚从品花楼出来,结果被人刺杀,这儿挂了彩!”
顾柏杨一怔,继而站起,惊声道:“谁干的?”
玉观公子拿眼看他,眼中有一抹淡淡的嘲讽之意。
顾柏杨顿时反应过来,他脸色一变,道:“你不会以为是我干的吧?”
玉观公子道:“难道不是?”
顾柏杨怒道:“当然不是!我和你是合作关系,无怨无仇,杀了你我有什么好?”
玉观公子笑一笑,道:“杀了我,你不就可以不用把女儿嫁给我,你不就不用怕人知道南齐上官雪郡主一家被灭门的事?你不就不用知道你手中有一份从王敬元那儿抢来的藏宝图?”
“胡说八道!”顾柏杨冷眼望向他:“我若要动手,就不会让你活着站在这里。再说,我即使有一份图,那有什么用?要是不能得到你手中的图,我杀了你有用吗?”
玉观公子错愕一下,继而笑道:“不错不错,这话虽然不中听,倒也是实话,看来,这件事真不是你做的?”
顾柏杨道:“哼!”
玉观公子轻松一笑,道:“既然不是你干的,那下一个可能就是你也说不定。”
顾柏杨尖刻地道:“少把这些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