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柏杨只觉得眼前这人既如狐狸一样的奸,又如泥鳅一样滑不留手,这人知道他的秘密,手中又有他要的东西,却是得罪不得。
玉观公子一边继续把披风披上,一边道:“你们西越的京城,实在是太不安全了,我还是回南齐去吧。老顾,你好好的把另一份找到,我保证找到剩下的那份,到时候,四份合一,咱们就富甲天下啦!”
顾柏杨道:“你什么时候走?”
玉观公子道:“现在啊,难道还等过年了再走?”
“现在城门都没开,你走去哪里?”
玉观公子一拍头,道:“对呀,我给忘了,那我四更再走。老顾,到时候我也不给你辞行了,告辞,告辞!”说着抱了抱拳,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转身就走!
等玉观公子离去之后,顾柏杨放在椅把上的手却是青筋冒起,他本来是有一份藏宝图的,可惜弄丢了,一直派人在找,可是却一直没有找到。
玉观公子若能找到第三份,他手中就有两份,而自己手中现在还一份也没有。他必须赶紧抓住君墨染,拷问出另一份藏宝图的下落。
这时候,顾雄端着两杯茶进来,见厅内只有顾柏杨,不禁一怔。
顾柏杨道:“茶撤下去吧,不用了。一会儿你告诉门房一声,玉观公子的马车会很早离府,不必阻挡!”
顾雄答应一声,便去办了。
顾柏杨却又在厅中踱了好一回步,玉观公子探到第三份藏宝图的下落,这是个好消息,玉观公子要离开京城回去南齐,这也是个好消息。
但是,玉观公子会遇袭,这会是谁干的呢?难道是有人得到了藏宝图的消息,所以对玉观公子动手了?
回去客院的玉观公子走进厅中,便见冷七安坐在那里。
他一怔,道:“你就得手了?”
冷七一脸鄙夷地道:“对付一个不会武功,身边又没有人保护的弱女子,需要多大力气?”
玉观公子道:“你没惊动别人吧?”
冷七轻嗤一声:“你可以污辱我的人格,但是你不能污辱我的能耐!”
玉观公子眉开眼笑地道:“人呢?”
冷七道:“放在马车里了!”
玉观公子斜他一眼,眼睛略略眯起,目光危险:“你没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吧?”
冷七一头黑线:“我连被子一起抱的!”
“她没反抗?”
“被我点了昏睡穴!”
玉观公子大惊,立刻冲进房中去,片刻后抱了一床被褥出来,递给冷七。
冷七愕然:“干嘛?”
玉观公子斜眼看他,道:“你以为顾小姐像你一样皮粗肉厚的?马车里多冷啊,一床被褥怎么够?快,拿去给她盖上!”
冷七一脸不可置信地道:“你,你……”马车里铺的是上等的貂皮,暖和着呢,怎么可能冻着人?
“我什么我,快去?”玉观公子喝斥一声,道:“冻坏了她,那可怎么是好?还有,你再跑一趟,总得给她拿两套衣服,要不然,你叫她穿着睡衣一路和我们回南齐啊?”
冷七无奈,只好抱着被褥出去了。
玉观公子走进屋去,开始收拾他的东西。他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个小小的包裹。半个时辰后,冷七回来,他问道:“叫你拿衣服拿了没?”
冷七哼道:“拿了,大少爷!”
他把包裹抛了过去,道:“放马车里。”
冷七来回跑了两趟之后,终于道:“你还走不走了?四更都已经过了!”
玉观公子看看天色,道:“现在就走!从这里往南城门,走到城门刚开,可以省不少时间!”
冷七已经把马车赶到了前院,玉观公子爬上车一看,宽大的马车里面,顾汐语身上盖着一床被褥,双目闭着,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一动一动,肌肤如雪,清丽如仙,却又恬静如水。
他轻轻伸出手,在顾汐语的脸上摸了一下。
光滑细嫩的股肤在他指下显得无比柔滑,他轻轻一笑,道:“小美人,你就要随我回南齐了,以后,你可就是本侯的夫人了!”
顾汐语是在睡梦中被点了昏睡穴的,此时完全无知无觉,冷七在外面听见,撇撇嘴,爬上马车,道:“公子,咱们这就动身了,坐好!”
玉观公子不耐烦地道:“知道了!”他收回手去,顺手给顾汐语把被子掖了掖,还不忘吩咐一声:“赶稳一点!”
冷七再次受不了地白眼望天,一扬鞭子,马车便动了起来。
此时四更刚过,顾府的大门平时都是五更开的,因为门房之前得了顾雄的吩咐,立刻过来开门,他们可不知道,在那辆马车之中,他们的大小姐已经被掳走了。
出得顾府,走了一段之后,冷七道:“公子,你这是要闹翻天的节奏!”
玉观公子嗤地一笑,道:“本公子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岂不是好?再说,顾柏杨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他之前虽然是被我威胁,到底算是默认了的!”
“可是这顾小姐不是只有三天就及笄了,而且,及笄大礼正在筹备着,你突然把人给偷了出来,顾府这个脸可丢大了!”
玉观公子悠声道:“那与我何干?本公子只想抱得美人归。对了,冷七,你下多重的手?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冷七哼了一声,道:“你放心吧,两个时辰之内不会醒来。出城门的时候,你最好想一想怎么骗过那守城的军士!”
玉观公子不屑地道:“那是你的事!”
冷七白眼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