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第二更。
姜辛衣裳不整,呆坐在榻上,似乎被来人吓傻了。
章哲是又气又疼,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递过去,道:“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这。”
姜辛不接,只仰头望他,满目嘲讽和悲凉:“何必呢?何必管我?横竖我是要死的,死之前送你个人情,让你骂个够。”
章哲气得一噎:“我骂你做什么?”有帐不怕算,可不是此时、此地。
姜辛一摊手,她身上只着xiè_yī,光裸着大片肌肤,她不必刻意炫耀,章哲已经满目亮白。她再这么一展示,章哲眼晴都要粘到她身上下不来了。
今非昔比,姜辛调养得不错,该有肉的在地方饱满、丰盈,该细的在方俏骨玲珑,曲线优美,又是尝过去雨滋味的女人,要比闺阁女子自然而然的多出几分妩媚风情。
章哲与她做了这许久夫妻,多是在夜间行事,情到浓时,什么样的风姿全见过,可远远不及此时美景之一二。
姜辛终究是女人,榻上辗转,难掩羞涩和矜持,这会儿却坦然大方,明明无情,偏偏越加动人,勾得章哲心火乱窜,一时想痛打她一顿,叫她别这样卖弄风情,这屋里可不只他小夫妻二人,榻上的章贤虽毫无意识,可也是个男人不是?
一时又想把她即刻按到身下,好品尝一如既往的美味,偏偏天时、地利都不对。
章哲是又不舍得看,又舍不得不看。
姜辛把他纠结的神色看在眼里,嘲弄的道:“自然是骂我不知廉耻,不守妇道……”
章哲无耐的道:“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
姜辛问到他鼻子底下,问:“不是本意又如何?我已经被你捉奸在床,你不感觉到屈辱么?”这字眼怎么这么难听?她非得用这种方式,让她和他都不好受么?
章哲咬牙道:“这不是你的错。”他一定把背后主使揪出来,不抽筋扒骨难消此恨。
姜辛并不领情,只点点头道:“多谢你能替我说句公道话,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总算你肯说,我很感激。”
章哲:好像他说的全是假话似的,他要她的感激做什么?
外头有人咳嗽了一声,是杜叶在提醒他快点。
章哲只好而心哄姜辛:“我们不追究对错是非可好,我先送你回去。”
自始至终,章哲不曾口出恶言,姜辛虽心中愤懑,却也知他此举可圈可点,实在没有和他吵起来的借口,便默默的接过章哲的外袍,将自己严密的裹紧。
章哲默默的叹了口气,还不如不穿呢,知道他的衣裳底下,姜辛几乎什么都没有,他便更多了几分冲动。
姜辛却没急着走,看着瘫软在榻上的章贤,她突然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抬腿伸脚,在他两腿之间隆起的地方狠狠的踩了一脚。
章哲骇了一跳,下意识的道:“别——”姜辛只歪着睥昵了他一眼,丝毫没犹豫的就踩了下去。
章哲一闭眼,想想都替三哥疼。
果然,章贤昏迷中也痛哼了一声。
姜辛这才收脚,却犹不解恨。
章哲看她小腿都露出来了,忙抢上前把她抱住:“快走吧,再不走这里就没法收拾了。”
姜辛是豁出去了,她这么狼狈、羞窘、难堪的场面都被章哲看去了,他嘴上再不说,心里也硌应,估计两人以后也没法好好相处,更没什么再维系的必要,既然如此,趁着能报仇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忍着?
她扬声要叫人:“柳——”柳丫就在外面呢。
章哲眼疾手快,忙把她的嘴捂上:“你要做什么?”还敢嚷嚷?生怕别人不知情是不是?
姜辛冷昵着他道:“给你三哥喝点东西,不能让他白这么痛苦不是?”
章哲愣了下,望了一眼章贤,道:“先走成不成?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再耽搁下去,人都来了,你我……”怎么交待?
姜辛只伸出手,道:“你叫柳丫把东西拿进来。”
章哲盯着她那白嫩的小手,指腹间还有腥红的血痕,偏偏因这点腥红让人又爱又恨没办法,只好照办,他匆匆回来,见姜辛倒了茶水,和着药,揪着章贤的鼻子生灌了下去,他问:“这是什么……”
别一不小心把三哥毒死了。
姜辛嫌恶的在章哲的外袍上擦了擦手,道:“总之死不了就是。”到底在心里暗恨一声:祸害遗千年。
章哲将姜辛送回自家院子,总算松了口气,勒令她:“哪儿都不许去。”
院子里的人都被禁了口,跟去的柳丫更是被章哲罚去跪着,姜辛不想跟他吵,横竖总有吵的时候,也就冷眼看着他一一吩咐下去。
杜叶很快就来见章哲。
章哲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姜辛:她从回来,也不叫人服侍,也不梳洗,就课着他的外袍躺在榻上,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
章哲道:“你等我回来。”
姜辛一副无赖的口气:“你放心,我就是个普通人,蝼蚁尚且贪生,我也不例外,不会在你走后无颜见人,自寻短见,要死也得死在你手里不是?”
章哲:“……”她是天底下第一个最会误解、曲解他心意的人了。
杜叶俯耳低语了几句。
章哲神色漠然的听着,并不说话。
杜叶道:“这会儿消息已经传出去了,毕竟动静闹得太大,姜姨娘又闹又叫,非要带人往里冲,一下子就把两人堵在了榻上。”
章哲问:“他……还能?”
杜叶并不知道姜辛给了章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