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真的应了先前白轻染的那句话,她说让他多陪陪自己说话,所以墨执并没有陷入沉睡,而是睁着黑漉漉的双眸看着她。
她将墨执抱上了床,墨执蜷在她的胸口,这里是最靠近她心脏的地方,他喜欢听着她的心跳,听着听着自己的心脏律动频率就会变得和她一样。
白轻染摸着他细腻的绒毛,柔声问道:“墨墨,你究竟是哪里来的,怎么会在冰寒森林呢?冰寒森林之中可没有和你一样的品种。”
墨执眯起眼享受她的抚摸,淡淡道:“我也不知道。”
“那你父母呢?”
“没有。”
“唔……那你究竟是什么灵兽啊?”
“我不是灵兽。”他突然睁开了眼,肯定道,在白轻染惊讶的目光中,他淡淡开口:“我在黑暗之中呆了很多年,我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为什么在那里,我都不记得,我不知道我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我知道,我一直在等一个人……等了很多很多年……”
他的语气有些凄凉,就连眸中都陇上了一层悲伤的神色,白轻染没来由的心疼,在他眉间落下一吻,“你在等谁?”
“等了太久,……我……不记得了。”
“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就将我当成是你要等的人吧,你要等的人已经等到了,以后就不许再难过了。”她宽慰道,既然等了很多年,那么那人一定是他重要的人,但是等了这么久都没有等到,估计那人也不会出现了。
为了不让墨执继续傻傻的等下去,她很想要做他要等的那样一个人,等待是世上最难熬的痛苦,她想要解除他的痛苦。
“好。”他的语气还是那般慵懒浅淡,在她面前,永远都卸下了那一层冰寒。
白轻染抱着他小小的身子逐渐睡了过去,这一次她睡得很香甜,即便是在梦中嘴角都是微微勾起的,白轻染不知道,在她熟睡了之后,身旁的墨执在一片黑雾散去之后化作了一位黑衣男子。
月光洒落在两人身上,女子酣然沉睡,黑衣男子凝视着女子的小脸,她说喜欢自己毛绒绒的样子,他毫无怨言的变成灵兽,任由她在自己身上蹂躏。
可是他最喜欢的还是变作人形,单手支撑着自己的身子,长长的墨发柔软的从他的肩头滑下散落在床榻之上,那犹如冰封一般的嘴角轻轻咧起。
手指轻轻的抚上了女子的尖下巴,很软的触感,他感受着属于她的温度,手指游离到她的红唇,饱满得好似玫瑰花一般,每一次亲吻自己他的心都会一阵阵悸动。
他像是一个好奇宝宝,手指在女子的脸上划过,很轻很轻,这样的容颜就算让他看上一辈子都不会觉得厌烦。脑中好似想到了什么,他缓缓俯下了身子。
在她的洁白的眉心之中落下一吻,他的唇有些寒,落在她柔软的肌肤上,很舒服的感觉,原来亲人是这个样子啊,怪不得她老是会亲自己的额头。
手指绕着她长直的黑发在手中打着旋,好像只要是属于她身体的一部分,他都会当成瑰宝一般,大约是他的发丝落在了她的脸上有些痒痒的。
“别闹。”白轻染没有醒来,只是呓语一句,伸出手指去摩挲什么,却摸到了男人结实精壮的腰腹,轻轻一拉,墨执十分配合的移动了身子过去,她的头埋在了他的怀中。
向来都是他贴着她心口的位置听着她的心跳,这一次却是她紧靠在他的胸膛之上,小小的脸颊贴着他的心口,她的手指顺势揽着他的腰,另外一条腿也搭了上来。
墨执眼中有些慌乱,因为他从来没有和她做过这样的姿势,但是,但是……他怎么觉得自己是喜欢这样的呢?好像比起被女子抱在怀中,他更喜欢将她抱在怀中。
英俊的眉头皱起,大约他在心中衡量究竟是自己的喜欢重要,还是白轻染的喜欢比较重要,想了一夜,他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以后白日她就抱着他,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就抱着她,嗯,这样就两不误了,两人同床共枕的第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等到第二日日上三竿的时候,在她醒来的前一刻,墨执重新变成了一只灵宠,乖巧的躺在她的怀中,她说喜欢自己这个模样,嗯,那她醒来的第一眼就要看到着自己这样。
墨执的世界很简单,已经被划分成了两边,白轻染和白轻染之外的世界,只要是她喜欢他就一定会做,她讨厌的一切他都会帮她铲除。
白轻染打了打哈欠,睁开眼就看到团成一小团的墨执,“墨墨,早啊。”捧着他的小脑袋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墨执睁着黑眸看着她,小嘴巴轻启:“早。”
每次他这样的模样,她总以为会蹦出一个很卡通的声音,但是他一出声就是十分醉人的磁性声,还让她有些不习惯呢。
“起床咯。”白轻染放下他,张开双臂伸了伸懒腰,脸上还挂着纯净的微笑,很久没有这么心情明朗过了,换了一身带花的长裙,她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在镜子前面梳妆。
她身上穿的衣衫只是很普通的平民衣衫,所以每一次都会被人耻笑,她是不是也该去好好选几套衣衫呢?脑中想到了京中最好的成衣店。
天衣坊,京中所有权贵女子所穿的衣衫都是出自这里,想起这个天衣坊就不得不提到她娘亲了,她那可怜的娘原本是邻国权贵之女,出嫁时带了很多嫁妆,包括钱财和店铺等,其中就囊括了这个绣衣阁,
娘亲死的时候本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