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秀恍悟般道:“娘娘,您的意思奴婢明白了,只要我们一点点瓦解皇上对贤妃的信任,等到有合适的机会,撕开她的那张假面具,那么她就真的算是完了。所以,在此之前,我们绝不能在皇上跟前抱怨,更不能有什么诋毁之言,让皇上觉得娘娘对贤妃不满,娘娘越是在皇上面前善待她,一旦皇上有了疑心,那他就会对贤妃倍加不满,甚至替娘娘觉得不值。但是我们却不能再这么姑息纵容她了,必须在我们能掌控的情况下,逼她对娘娘出手。”
“是啊,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我真的是害怕了,害怕我身边的人,会再像良婕妤一样,因为我的优柔寡断而受伤害。可是锦秀你知道吗,这样做我一点都不开心,就算哪天真的争出个胜负,我也只会觉得悲哀而已。”清辰的话里带着说不出的忧伤惆怅,这种心情,与当初她将姝妃逼上绝路时的心情真的不一样,没有半点轻松畅快,有的只是沉重的悲凉。
走到今天这一步,锦秀心里也不好受,可她心里更多的却是气愤,不是恨贤妃争**,而是不齿她的不择手段。
“娘娘,您别想那么多了,有这个心思,还不如想想怎么伺候好皇上呢。”
清辰淡淡扬唇,轻声道:“是呢,还不如想想怎么伺候好皇上呢。”
次日一早,锦秀便揣着端阳宫的令牌出了宫,一大早出去的,直到天色擦黑才回来,她是练武之人,在宫外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有人在跟踪她,不过很快就被她给甩掉了。
回来之后跟清辰秘密商议了一番,清辰便又让她去找了小胤子协商此事,皇宫这种地方,想带进人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待到一切安排妥当,已经过去了五六天的时间,顾云枫也将她要的药材都备全了,万事俱备,清辰便只等着叶涵玉带着皇上来兴师问罪。
药方上明确注明,那药要在正午时分服用方能起作用,望着云岚端上来的那碗黑乎乎的药汁,清辰黑曜石般的双眸,却如数九寒天的湖面般冰冷,接下来要面对什么,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只要贤妃敢来,她就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害人害己。
眼看着时辰就要到了,清辰微微一笑,端起了那碗闻着都觉苦涩的药汁,还未送到嘴边,便听得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看到皇帝风一般的大步迈了进来,清辰忙放下手里的药碗起身行礼,“皇上吉祥,臣妾正等着皇上用午膳呢。”
举止间分明带了一丝慌乱,却见皇帝什么都不说的直接就端起了那药碗,轻嗅了嗅药味,然后又细细尝了一口,才松了口气般转身对跟着进来的卫容华挑眉问:“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才敢来朕这里胡说?”
卫容华忙跪道:“皇上,嫔妾没有胡说,这碗药真的是加了婴儿的心头血的,不信,皇上可以让御医来验证一下。”
适才皇上走的急,因此先卫容华一步进来,因此,她并未看见皇帝尝药。
萧珺冷笑了声,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人,转而问清辰:“朕听说你这里有一张生子秘方,可否拿来让朕瞧瞧?”
清辰心里微沉,没想到事情会发生的这么突然,果然贤妃狡诈,这样的事情自己不肯出面,却逼着卫容华来替她来送死。
清辰示意云岚去拿药方,然后问卫容华,“你怎么知道本宫这碗药里有什么,是谁告诉你的?”
卫容华的手有些发抖,却硬着口气顶撞道:“娘娘着人去宫外找来的秘方,嫔妾无意间听说了,且嫔妾也有真凭实据,娘娘还想狡辩吗?”
清辰冷冷问:“你所谓的真凭实据是什么?”
卫容华不回答她,却转而对皇上恳切道:“皇上,皇贵妃用婴儿的心头血做药引,可谓是泯灭人性,今晨有人在流往宫外的御河边,捡到一**染血的襁褓,里面没有看见婴儿,嫔妾猜测着,那可怜的孩子肯定已经死了被丢入了河中。想不到皇贵妃为了一己之私,居然如此丧尽天良的去饮用一个婴孩的心头血,这样的人,如何配做母亲,就算老天爷瞎了眼,真的赐给皇贵妃一个孩子,难道你就不怕那死去的婴儿来索你孩子的命吗?”
“胡说八道!”萧珺抓起桌上的彩釉薄胎花鸟白瓷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卫容华面前,纵然清辰现在还没有身孕,可是他却也不允许有人如此诅咒他们那还未来到的孩子。
清辰冷冷看着卫容华没有反驳,这个时候她说的越少,受的委屈越多,等到真相大白的时候,皇上就越是会恼怒她们搬弄是非,罚的自然也就越狠。
云岚拿了那药方来,还是有些担心的望了她一眼,清辰示意她将东西交给皇上,萧珺接过来看了几眼,轻嗤一声丢在了炕桌上问:“是谁给你找来的这样东西?你怎么可能会信这种毫无根据的方子?”
清辰委委屈屈的回道:“臣妾自然是不信的,可是臣妾若说这张方子是叶姐姐给臣妾的,皇上会相信吗?”
“谁?贤妃给你的?”皇上显然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贤妃手里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东西?”
清辰急道:“皇上,这样的事情,臣妾怎么敢随便撒谎?叶姐姐本说这方子她是想留着自己用的,可是她有了珩儿不需要了,就将这方子转送给了臣妾。皇上细想想,倘若是臣妾派人去搜寻来的,必然会万般小心保密,卫容华如何会得知?况且自打臣妾入宫,千头万绪的事情都还未理清楚,哪还有空派人去寻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