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辰拉了拉身上的被褥,合目道:“美人如斯,皇上若是不收为己有,岂不可惜?”
萧珺想也不想的沉声道:“辰儿,朕还没有昏庸到那种地步,一条毒蛇,就算再漂亮,她也依旧还是条毒蛇,朕绝不会被她的表象迷惑,而将自己的妻子儿女置险境而不顾。”
说完见她嘴角微扬,忽然又生出逗逗她的心思,后悔刚才的话说的太正经了,便翻身压了上来,手已经开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着,边笑问:“朕的皇后是不是吃醋了?”
清辰顺势搂着她的脖子低声道:“臣妾难道不能吃醋吗?臣妾那么爱皇上,凭什么不能吃醋?”
“朕准你吃醋,朕很高兴你有这样的心思。”
红帐轻摇,皇帝的兴致上来,势不可挡的狠狠吻了下来,两人正如胶似漆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童音问:“父皇,你干什么呢?”
皇帝身躯猛地震动了一下,慌忙翻下身来,轻咳了几声尴尬道:“朕……你母后眼睛里进了沙子,父皇帮她吹一吹,吹一吹……”
清辰抬头,就见帐子里露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两只眼睛在暗夜中如星子般亮闪闪的,正一脸好奇的望着他们。
皇帝捏着她的小脸问:“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静菡趴在床沿上,探身进来咯咯笑道:“父皇,刚才是不是吓了你一跳?今晚的醩鹌鹑太咸了,我口渴起来喝水,听见外面说话的那人好像是福全的声音,女儿便想着大概是父皇来了,反正也睡不着,就想过来跟父皇说说话。”
皇帝见她披着流彩暗花芙蓉纹的云锦小披风,便知道她不是偷偷溜出来的,身后必然还有人伺候着,便吩咐道:“太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静菡却纹丝未动,很不服气的问:“为什么父皇可以和母后睡在一起,而我就不能和母后一起睡?我不要走,今晚我也要睡在这里。”
说着已经蹬了鞋子,蹭蹭两下爬了上来,清辰忙伸手将她抱过来,解了她身上的小披风放在外面的床头几上,将她裹进被窝里抱着问:“冷不冷?你和你哥哥小时候,母后不放心你们单独睡,就将你们放在这张床榻上一起照看着,那时候,你们天天晚上都和母后睡在一起,只是你不记得了而已。”
静菡偎在她怀里,晃动着小脑袋问:“那父皇呢,父皇睡在哪里?”
皇帝伸手帮她掖了掖被角,似受了苛待一般的不满道:“那时候父皇是一个人睡书房的,你们还是小娃娃的时候,你母后眼里根本就没有别人,只有你和你皇兄而已。”
静菡点了点头,十分同情的说:“那父皇可真可怜,一个人孤零零里,那么大的房子,冷冷清清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皇帝咬牙瞪了清辰一眼,哼道:“那滋味当然不好受。”
清辰暗中偷笑,完全无视皇帝的不满,轻声哄道:“好了,别胡说八道了,睡吧,你父皇明早还要起来上早朝呢。”
静菡爬起来在皇帝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说:“父皇,晚安,这是母后教我说的,就是祝你晚上睡得香甜,做个好梦的意思。”
“那你也晚安。”皇帝轻叹了一声,往外挪了挪身子,给她腾出些空档来。
一刻钟以后,皇帝欠了欠身,轻声对清辰说:“不知道她睡着了没有?”
静菡闭着眼睛很干脆的回道:“父皇,我睡着了……”
皇帝无语的躺了回去。
两刻钟之后,皇帝又欠身轻声问:“静菡,你睡着了吗?”
小丫头依然干脆的答道:“父皇,我睡着了,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你说吧,就算我睡着了,也可以听见的。”
皇帝这下彻底死心了,躺回去有些失落的说:“睡吧,没事了。”
清辰伸出手来,安慰的抚了抚皇帝的额头,无声的笑,皇帝看见她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咬了咬牙,悄声道:“敢嘲笑朕,你等着就是了。”
静菡翻了个身,重复道:“敢嘲笑朕,你等着就是了……等什么呀母后?”
这下该轮到清辰无语了,轻拍着她的背说:“好了,乖乖的睡吧。”
第二天一早,静菡还睡着,皇帝起身去上早朝,清辰也起身伺候他洗漱,萧珺临走前,看着女儿那可爱的睡颜,忍不住又在她额上亲了一下,笑道:“以后晚上可不要再给她吃太咸的东西了,不然苦的可是朕。”
“好了,皇上该去上朝了。”
清辰送他出来行至院中,才走了没几步,便听到静菡房中传出一声惊叫,紧接着便见沁雪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一头撞在皇帝身上,却又被这股力气弹了回去跌坐在地上。
福泉厉声喝道:“大胆,大清早的这样慌里慌张的没规矩,冲撞了圣驾你可知罪?”
沁雪脸色惨白,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求饶道:“皇上饶命,奴婢并非故意冲撞皇上,只因奴婢适才在公主屋里看见……看见有蛇,奴婢自幼最怕那个,所以惊慌之下失了分寸,还求皇上恕罪。”
皇帝和清辰惊讶的对望了一眼,“静菡房中怎么会有蛇?”
清辰转头见静菡的门窗上昨儿个插的桃枝艾叶,熏草都在,坤仪宫又不靠水,按理说不应该有这些东西出没才对,何况,为何那蛇就偏偏爬到了静菡的房中?
皇帝带着众人进到西配殿内,小祥子拉着沁雪说:“你怕就别过去了,我来。”
沁雪指了指静菡的床榻说:“那东西就在被子底下呢,多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