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辰醒来的不算晚,连她也不曾想到自己昨晚居然睡得这么安好,难道是因为有他在,心里踏实的原因吗?
因着不用去给皇后请安,她就可以多睡一会,待到吃过早饭,便带着云岚去了太皇太后宫里。
老祖宗正在廊下修剪一盆茂盛的茉莉花,萧珏在一旁伺候着,清辰不曾想这么早就能在此碰见他,倒有些意外。
她恭恭敬敬的福下身去,轻声道:“嫔妾参见老祖宗,老祖宗万福,嫔妾给世子殿下请安。”
太皇太后转头看见她,抬了抬手示意她免礼,将手里的剪刀递给一旁伺候着的桂嬷嬷,用帕子擦着手问:“你昨晚睡的可还好啊?”
清辰忙上前伺候着,接过老祖宗的帕子递给身后的云岚,小心的搀扶着太皇太后往殿内走去,“嫔妾还好,多谢老祖宗垂怜。”
太皇太后侧了脸打量她几眼,见她神清气爽,丝毫不见惊惶之色,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不迫,含笑赞赏的点了点头,“这么大的事情,皇上对你不罚反赏,想来这宫里也没人敢再为难你了。这个事情,你心里可有数?”
“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嫔妾实在不敢胡乱猜测。”她从小桌上端起早已备好的茶水递了上去,“只盼着皇上能早日查出真凶,为李美人雪恨吧。”
太皇太后接了茶,轻微的叹息一声,对桂嬷嬷说:“你说这些小人们,个个如花似玉,娇柔可人,怎么做起事来手段如此残忍?”
桂嬷嬷大概也不愿承认这样的丑恶之事出自宫嫔之手,在身后轻轻的给老祖宗打着扇子说:“不是说是个男人下的手吗?未必就真如太皇太后想的那么不堪。”
太皇太后冷哼了一声没有言语,一旁的萧珺不动声色的细细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细微的表情也不肯放过,慢慢的原本紧蹙的眉心似乎舒展了不少。
放下茶杯,太皇太后起身说:“我去佛堂待一会,你若没事就坐那抄几卷地藏经,超度一下李美人母子吧,人都已经死了,什么恩怨也该放下了,你也别再计较那么多,就算是给自己积福吧。”
清辰忙道:“是,嫔妾遵命。”
太皇太后一进了内室,萧珏就看似随意的品着手中的极品云雾浅浅笑道:“真不知是该同情你还是恭喜你,你若真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淡然处之,那我真的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清辰走到书案前,提笔蘸足了墨,拿过一旁的紫玉异兽镇纸压好面前的素笺,平静道:“是该同情还是恭喜,殿下似乎不是第一次问嫔妾这样的问题了,自古事无绝对福祸相依,嫔妾也只能这样回答了。至于淡然不淡然,那殿下希望看到嫔妾怎样?惶惶不可终日,受惊卧床不起,通宵无法入眠?那不是做贼心虚的人才会有的表现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你该知道我并不希望你有事。”萧珏起身走到她的书案前,随手拈起她抄写好的几页佛经,眼前一亮,这手簪花小楷写的是相当漂亮,“你说做贼心虚的人才会日夜不安,可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半路上碰到孙太医正往昕嫔宫里赶,说是昕嫔梦魇受了惊吓,难道害你的人会是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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