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狄点了点头,还未反应过来,“啪”的一声,脸上已经挨了重重一掌,“你知不知道你杀的是皇上的嫔妃!你不仅害死了顾婕妤,还将先生推入这万劫不复之地,皇上如今要捉拿你们,你惹下了弥天大祸你知不知道!”

苏狄是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糟糕,慌乱的望了自己主子一眼,“属下……当时是晚上,根本就看不清楚,而且她的穿着……也不像是嫔妃,和个宫女也没什么差别。”

清辰气的浑身发抖,“顾婕妤本就是个可怜人,你何必非得要杀她?”

苏狄脸色一沉,凛声道:“她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必须得死,就算主子责罚,属下也一定会如此做。”

“你……够狠!”清辰背过脸去不想再看见他。

秦子朔见两人起了争执,苏狄态度这样强硬,清辰又是一副极为恼火的样子,看来暂时无法劝和了,便吩咐苏狄说:“你先到外面候着吧。”

苏狄躬身退下,临去前又偷偷看了清辰一眼,终是什么也没说的离开了。

秦子朔淡淡笑道:“好了,不要生气了,苏狄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你纵然恼怒,也应该能明白,既如此,就不要再和别人自己过不去了。”

清辰很诧异他说话的语气,两条人命,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过去了吗?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慈悲众生的秦子朔吗?

纵然有怨气,却并不是发泄的时候,她冷淡道:“我不知道你为何执意要带我走,那块玉佩有关我的身世,虽然我很想知道,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说这些了,你还是先走吧,等以后有机会再说。若是被皇上抓住了,我保不了你的性命。”

秦子朔温柔的牵起她的手,脉脉注视着她的双眸,依然是那熟悉而又温暖的声音,这声音似乎有魔力一般,曾经让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只想依从。

“念伊,跟我走吧,皇宫不是你该呆的地方,萧珺不是你的良人,你不可以呆在他身边。”

秋风飒飒,吹起两人的衣衫,衣摆扑簌的纠缠在一起,这样的场景,似许久之前他们住在邪医谷中,也是这样乍冷还暖的时节,他抱着她去摘柿子树上的果子,那小灯笼一般的果实红艳艳的挑在枝头,他的双手温暖有力的托着她,因着怕痒,她就放声大笑,那样肆意的笑声洒落漫山遍野。

这么久没有触摸到他,他掌心里的温暖似乎任何时候都让她觉得心安,即便是现在他要不容选择的带她走,惹她满腹怨愤,脾气却发不出来,只是冷淡的抽回手,打量他几眼问:“我给你缝的香包呢?先生以前总喜欢用杜若熏衣,如今身上是半点往日的气息也没有了。你穿的不是往昔我做的衣衫,戴的不是我送的香囊,先生还有哪一点是属于我的?纵然皇上不是我的良人,那你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可是值得我托付终身的人?如果不是,先生打算如何安置我?”

秦子朔听她说话的时候,神情有些怔怔的,此刻握住她的双肩,温声道:“念伊,你听我说……”

清辰挣脱开他的钳制,急急道:“我不想听,你走吧,再迟了怕就来不及了。”

秦子朔见她情绪激动,不由自主就又往前买了两步,本想将她揽入怀里让她冷静一下,可刚刚伸出手去,一直利箭便呼啸而来,擦着鬓发飞驰而过,“砰”的一声插进亭子里的木柱上,因着劲道刚猛,箭头没进木头里,箭尾还在颤抖不已。

清辰悚然回头,就见不远处萧珺骑在一匹高头战马上,带着几个侍卫缓缓而来,手里的蟠龙金弓还未来得及放下。皇上着明黄色的龙袍,外面罩着她做的那件黑面红里的金龙披风,烈烈西风鼓起他的衣衫,那金龙似活了一般在空中腾云翻舞,赫赫天子的英武之气展露无遗。

紧跟在旁边的是皇帝的御前贴身侍卫扶风,金甲护身,手握长剑,双目炯炯的盯着亭外的苏狄,随时准备护驾。

清辰推了秦子朔一把,急急道:“你快走,快走啊!”

秦子朔却上前一步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不肯放开,强行拉着她往亭外走去,“今天你必须跟我走,否则你永远都没有机会离开皇宫了。”

清辰回头望了一眼冷冷盯着他们的萧珺,奋力甩开他的手说:“你带着我走不脱的,我早已不打算离开,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永远都别再回来找我,我的身世只要皇上不在意,我也不会在意,我如今只想做沐清辰而已。”

这个身体的身世,于她而言根本就不重要,毕竟恩怨情仇都是这具身体的前主人的,与她毫无关系,她也真心的并不在意。

马上的萧珺带着玩味的笑容,笑吟吟的嘲讽道:“大皇兄别来无恙啊,都是自家兄弟,何用戴着一张面具遮遮掩掩的,有那个必要吗?难道遮着一张面具,你就真的变成秦子朔了?”

那语气自带着一种傲然天下的王者气势,他是堂堂天子,而另一个不过是被皇室遗弃的叛臣逆子。

“大皇兄?”清辰诧异的望向秦子朔,因为皇帝的话震惊到无以复加,不可置信的问:“难道你就是……就是肃王爷萧宏?”

她看到那张面具后面的眼睛里露出阴鸷怨恨的目光,那目光是如此的陌生,全然不是秦子朔温柔如水的眼神,这样阴毒的一双眼睛,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后背一阵发凉,心生怯意不自觉的就后退了两步。

怪不得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原来是因为他不能,当年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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