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妃冷笑道:“也就是还有帮凶了。”
清辰嘲讽的冷声问:“那娘娘的眼线有没有看到那个帮凶是谁呢?该不会想说是我宫里的小祥子吧?”
俪妃是真的没有想到当时泠音阁里还有别人,眼看着清辰就要因此洗脱嫌疑,禁不住咬牙道:“就算不是你宫里的人,却也一定有人帮你,不然你不可能那么快的回到端阳宫,别以为仵作验出一个男人的手印,这事就和你没有关系了,本宫迟早会查出真相,你跑不掉的。”
清辰澹然抿唇,不紧不慢的哂笑道:“娘娘真是了不起,就算皇上交代下来要严查此事,还有皇后娘娘和宁妃在,哪里就轮得到你来插手?这后宫什么时候变成娘娘你来主事了?莫不是恩宠太盛,连皇后娘娘也不放在眼里了吗?”
俪妃哑然,转而向皇后道:“皇后娘娘,还请您一定要为冯贵人做主,不要让她失了孩子还要再看着凶手逍遥法外。”
萧珺被她们吵得烦不胜烦,起身道:“从现在开始,朕不想再听见无凭无据的指证,你们谁若是怀疑容昭仪,那就拿出确切的证据来。否则,谁再多言,不要怪朕不留情面。”
萧珏在一旁劝道:“皇兄先不要生气,这件事情尽管交给皇嫂去查就是了,皇嫂统驭六宫向来细心,相信总能查个水落石出的。”
“后宫出了命案,自然是要彻查的,不然岂不人人自危?”萧珺冷冷瞥了清辰一眼,那眼神意味不明,可清辰心里清楚,这一次,皇上并不信任她,纵然他不相信她会杀人,可是他却不见得信她没有出过端阳宫,因为那件衣服焚烧的太过巧合,纵然没人拿住她的把柄,可以皇上的多疑睿智,她知道萧珺是已经起了疑心了。
李福泽和楼敬出来见驾,萧珺问:“冯贵人怎么样了?”
楼敬回道:“皇上,冯贵人的胎没有保住,可小主身体底子好,只要好好休养,来日还可以为皇上诞育皇嗣。”
萧珺对皇后说:“我们进去看看冯贵人吧。”
皇后跟着皇上进了内室,俪妃狠狠剐了清辰一眼,与她擦肩而过,清辰犹豫了一下,还是也跟着走了进去,萧珏却只能等在外面,嫔妃内室,他终归是不方便进去。
萧珺见冯贵人虚弱的躺在床上,大概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脸色煞白的有些吓人,而且精神也显得极为疲惫,这个样子谁见了都难免心软怜惜。
冯贵人微微睁开眼睛,见皇上坐在榻边,忍不住就落泪道:“皇上,臣妾没用,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萧珺俯身替她掖了掖被角,眼神却始终冷冷的,语气也有些冷硬的说:“朕知道你难过,朕也同样心疼这个孩子,可你怀着身孕,到泠音阁做什么?”
冯贵人这会子已经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清辰,颤抖着一只手指着她,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般咬牙切齿道:“是她,是她派人约臣妾酉时三刻在泠音阁见面,说是有要紧事要告诉臣妾,然后臣妾就去见了她,谁知她就突然出手推了臣妾,说臣妾身份卑微,不配为皇上诞育皇嗣。皇上,她害了臣妾的孩子,还杀了臣妾的婢女,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皇上一定要杀了她,为我们的孩子报仇!”
她一行哭诉,皇上的脸色愈加的冰冷,皇后微微转身闭了闭眼睛,想这个冯贵人真是太心急了些,如此没有分寸的指证,只会让皇上以为她现在情绪激动不知所言,于她自己没有任何帮助,只会适得其反。
皇后心里清楚,萧珺对后宫嫔妃虽然温和,却一向恩宠冷淡,他骨子里并不是个多情的人,所以聪明人总是在她面前表现出柔懦的一面博取他的怜惜,比如桑婉容、容昭仪,或者温和贤惠的一面得他赞赏,比如和淑仪、宁妃。他最厌恶的便是心机深重,行事恶毒且没有分寸的女子。
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她这样死咬着容昭仪不放,实在是不明智的。
果然就见皇上起身道:“朕会着太医好好照顾你,缺什么只管同内务府要,你先好好休息,其余的事情朕自会料理,不会委屈了你。”
“皇上……”冯贵人拼命欠了欠身,拉着他的一只衣袖,伏在床沿痛哭流涕,“皇上就算不怜惜嫔妾,也要想想嫔妾腹中也是皇上的骨肉,皇上要为我们的皇子做主……”
“这些不用你告诉朕,朕心里有数。”他甩开她的手,一脸怒色的往外走去。
清辰实在忍无可忍,今天事情若是没有个了断,接下来事情交到皇后手里,谁知道会向那个方向发展,她不能给她们重新筹谋的机会。
她迅速转身跟了出来跪道:“皇上,臣妾想求皇上,让臣妾见一见那个指证臣妾私自偷出端阳宫的小公公,臣妾有些话要问他。”
萧珺想了想,吩咐道:“去把那个给俪妃通风报信的小太监带上来。”
福泉忙出去叫人,既然是证人,自然是一直跟在俪妃身边的,这会子早就在外面候了多时了,听见皇上传召,便急忙跟着福泉进来磕头道:“奴才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萧珺压下心里的火气,撩衣坐在小花厅上首的椅子上,冷声问:“你叫什么名字,在哪当差?”
那青衣小公公偷偷瞥了清辰一眼,眼珠子骨碌碌几转之后,才答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名叫钱贵,在杂役局当差。”
萧珺点了点头,见皇后和俪妃也从冯贵人的内室出来,便说:“容昭仪有些话想问问这个见她出宫的小太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