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玉眼圈又开始泛红,没想到事情都做到这个地步了,锦心居然还能虎口脱险安然无恙的被救了回来,难道这就是天意吗?
俪妃看她那样子,怒然斥道:“哭,你就知道哭,本宫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锦心不过是宸妃身边的一个丫头,连她你们都对付不了,那本宫又怎么指望你们帮着对付宸妃?事情做成这个样子,居然还有脸回来见本宫,你们怎么不都去投湖自尽算了,怎么还有脸回来见本宫?秦婉容究竟是怎么做事的?本宫给她出了这样一个绝好的主意,可是她的人怎么就这么没用?枉费了本宫的一番心思!”
吟玉哽咽着咽下自己满腹的委屈,抬头劝道:“娘娘,您千万小心别动了胎气,适才宸妃就是因为赶着去救锦心,结果见了红差点小产。”
“差点小产,那她小产了吗?既然没有,那我们不就是前功尽弃!”俪妃撑着腰身在屋里来回走动,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恶狠狠的问:“那两个太监怎么处置的?还有那个给萧珏报信的小宫女,也绝对不能留!又是萧珏,本宫难道命里和他犯冲吗,每次都是他来坏了本宫的好事!”
高得升忙道:“娘娘放心,秦婉容用的是太后的人,自然会做的不留把柄,人都已经秘密处死了,皇上就算再怎么查,也总没办法让死人开口不是?”
俪妃冷笑道:“算她还有点脑子,不然看她如何收场!”
可事情并未如此就完了,那两个将人弄宫来的太监,在临死前还写了遗书,污蔑锦心收买他们与人私会,结果被宸妃识破,宸妃为了掩盖宫里的丑事,这才谎称是有人要玷污锦心,将人杀了灭口。
皇上在御书房看到那封遗书,饶是这样好的涵养,还是一脚踹翻了龙案,这怕是他登基以来,最大的杀人灭口案了。一下子死了三个人也就算了,临死还要含血喷人。
而此时,刘安正要给萧珺上茶,皇帝忽然暴怒,猛地起身,那杯滚烫的热茶不留神就撞在了皇帝身上,弄了皇帝满身的水渍。
刘安吓的扑通就跪在地上求饶,被萧珺一脚踢了出去,赏了二十廷杖被活活打死了。
可就在昨晚,清辰怀疑的俪妃宫里,却没有一个人出去过,就像这事和她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清辰就算再不甘心,如今对这件事情也是有心无力,她需要静静的养胎,失血过多,她再也耗不起精气神了。
锦心醒来之后大哭了一场,在清辰和云岚的百般安抚下,好歹没有起了轻生的念头,出了这样的事,云岚怕她年轻面子薄,以后不敢出去见人,便语重心长的说:“娘娘为了救你,差点失了腹中的皇子,如果你还这样不振作,那你对的起娘娘对你的心意吗?”
锦心看着清辰躺在床上,那样虚弱不支的样子,也觉得对不起她,便咬牙道:“姑姑放心,就算为了娘娘待奴婢的这片心,奴婢也绝不会就这么死了,趁了别人的心,最难过的还不是娘娘吗?”
云岚这才点头道:“你明白就好,如此也不枉娘娘疼你一场。人在做天在看,那些人终不会有好下场的,你等着瞧吧。”
因着清辰卧床不起,萧珺本想晚几天再去巡视京郊大营,可清辰却不同意,她的胎已经勉强稳住,就算皇帝晚些出京,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要有顾云枫照顾着就行了。
叶涵玉带着知画来看她,见她精神虽然还好,只是脸色依然苍白没什么血色,便叹道:“锦心的事我也听说了,其实不光是你怀疑俪妃,我也觉得她的嫌疑最大,可那晚碧霄宫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动静呢?”
清辰靠在软枕上,轻轻抚着手中的红宝石五蝠白玉如意,那手指的颜色和那玉柄的颜色几乎分辨不出来,一样的冷且苍白。
“做事的是御膳房的人,自然看着和她碧霄宫没有关系,没准早就收买好了,更或者还有旁人在帮着她,当我们把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碧霄宫的时候,反而更方便了别人行事。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岂是根基浅薄的俪妃能做到的?”
叶涵玉沉思点头,“你说的是,难不成她也是被人利用了?皇后如今自顾不暇,哪还能帮她做这样的事情?”
“就算皇后被禁足,也不见得真的帮不上她,何况还有一个秦婉容,如今能和俪妃筹谋此事的,也不过就这样两人而已。”清辰想叶涵玉总是这么善良,纵然俪妃想要她的命,可只要事情看上去和俪妃没有关系,她就打心底里不愿去怀疑她。
“姐姐,不是我对俪妃有成见,而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一定和她脱不了关系。也许她只是在背后出谋划策,可这样阴毒的法子,除了她谁能想的出来?”
“你说的对,除了皇后和秦婉容,没人能帮她了,只是没有证据,皇上尚且没有办法,我们又能如何呢?你想要报仇,也只能自己慢慢筹划了,这样的事情,我委实帮不上你。。”
叶涵玉怅然叹息,抚了抚衣袖上的褶皱,有些无奈的苦笑道:“我一向不愿与人为敌,原本以为没了姝妃,我们姐妹俩总算可以过几天平静的日子了,谁知,还是昼夜不能安寝。姝妃对我们的敌意至少在明处,我们还能有所防备,可是姐妹间的暗算却是防不胜防。在宫里,想要安宁度日怎么就这么难呢?”
天性纯良的人,最厌恶的便是人心险恶狡诈,叶涵玉看够了那些阴险的心思,连争宠的心都淡了,只想默默无闻的熬日子,可就算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