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一笑,清辰站在那儿纹丝不动,作为一个才失了孩子的母亲,她其实不愿说这样伤人的话,可对俪妃这样的人,也着实没有必要存着什么忌讳,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细细把着她的脉搏尖锐道:“本宫的孩子是没了,但愿俪妃的孩子能安然无恙的生下来就好,俪妃一向是不择手段的人,若是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还要费心为别人筹谋,岂不惹人笑话?焉知不是操心太过,才导致你胎象不稳?亏心事做多了,总会有报应的。”
俪妃猛的挣脱了她的钳制,怒声道:“你这是嫉妒吧?等本宫平安诞下皇子的时候,会向宸妃报喜的。听说你心情不好,皇上准了你出宫散心,也难怪宸妃心里会郁愤不平,如此一反常态的苛责别人,焉知不是你失了孩子,又遭皇上冷落心里不好受的缘故?”
“那本宫就先在此给俪妃恭喜了,不管结果如何,本宫都会恭喜你,但愿你能有福气消受这两个字。”
俪妃瞳孔紧了紧,这话里的意思她明白,就算她无法顺利诞下皇嗣,宸妃给她的还是恭喜。
“好恶毒的话,想不到宸妃也有这么毒舌的时候。”
清尘淡漠转头,不想再理会她,“本宫的仁慈,不是对你这种人的。”
说话间,就见那边宁妃已经带着自己的丫头过来,又见苏越一直望着锦心欲言又止,这种场合,也着实不是他们两人说话的地方。就算苏越有心解释,怕此刻锦心也根本听不进去,这样的误会就算解释清楚了,在心里也始终是道伤痕。
宁妃过来的时候,大概已经跟去传话的人将事情的大概了解的差不多了,见两人脸上均有恼怒之色,便说:“两位妹妹,皇上让本宫查办吟玉失贞一事,你们两人可还有什么话说吗?”
俪妃冷声道:“能有什么话说,这事明摆着就是苏越的错,难道吟玉还会上赶着去爬苏越的床吗?他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卫首领,要钱无钱,要权无权,吟玉何必搭上自己的名誉非得要跟他在一起?不过是看着吟玉有几分姿色,就起了邪念罢了。”
苏越听俪妃说的如此难听,纵然觉得自己理亏,却也忍不住愤然道:“俪妃娘娘,我苏越虽然只是个小小的侍卫长,但却不是朝秦暮楚之人,吟玉一直对属下有好感,可属下却从未给过她任何承诺,昨天傍晚她来找属下喝酒,属下本不想理她的,可看她一个女孩子把话说到那种境地,也实在有些不忍,这才勉强跟她对饮了几杯,谁知酒后糊涂做了错事,可我却绝非娘娘想的那种人。娘娘可以杀了我,但是若想让我娶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与锦心有婚约,誓死也不会负了她再娶别人,我可以把命赔给吟玉姑娘,其他的恕我苏越给不了。”
锦心原本是很伤心气恼的,听他最后这几句话,说的态度坚定,也知道苏越向来是有担当的人,毕竟还是怕他丢了性命,虽然气恨,这会子却又有些心软了起来。可还是背对着他一个人抽抽噎噎的流泪,不肯搭理他。
清辰轻哼道:“宁妃姐姐可听清了吧,是吟玉带着东西去寻的苏越,你说若真像俪妃所说的那样,苏越觊觎吟玉的美色,那吟玉岂不是厌恶还来不及,又为何送上门去找苏越喝酒?她若老老实实待在俪妃身边伺候着,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虽说酒后难免行为失控,可在那种地方,苏越怕是也没什么心情将自己灌得大醉不辨是非,本宫这样说,宁妃姐姐应该知道此事该从哪里查起了吧?”
锦心在一旁听了,忽然就转过身来,见清辰对她微微点了点头,锦心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恨得直跺脚,想这主仆两个做事还真是如出一辙,勾引男人,就连用的招数都是一样的。当初俪妃在梅园勾引萧珏,不就是用了一壶有问题的酒吗?
锦心刚要开口,却见清辰用眼神制止了她,这样的话,不该从她嘴里说出来。
宁妃是多聪明的人,这一说到酒上,立刻就会心的笑了,吩咐苏越道:“昨晚你跟吟玉喝了多少酒?本宫倒想看看这是什么样的烈酒,能让你对着并非心仪的女子,也能失了分寸。”
苏越这会子似乎也悟过来什么,慌忙就道:“昨日傍晚,我与吟玉就对饮了三杯而已,以我平日里的酒量,绝不可能这么快就醉倒了,莫不是那酒真的有问题吗?”
吟玉却在这个时候哭道:“苏越,你可以抵赖是我勾引你,可是我怎么会在明知道皇上已经给你和锦心赐了婚之后,还去做这种无谓的傻事?你不懂我的心也就算了,还怀疑我陷害你,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再这样屈辱的活着,我只有以死来洗刷我的耻辱了。”
吟玉说着已经站起身来,眼里尽是必死的决然之意,然后一低头就准备往身旁的一棵大树上撞去。到底是俪妃明白她要做什么,慌忙喝道:“快,拉住她!”
吟杏和吟月急忙上前去拉扯吟玉,可到底还是慢了一步,吟玉一头撞在树上,虽然没受重伤,却撞得头破血流,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俪妃气的不行,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先把她送回去!”
吟月和高得升召人抬来了软轿,急匆匆的将人送回了碧霄宫。
这一场闹剧,清辰和宁妃始终冷眼看着,谁也没有动,见这会子总算是安静下来了,宁妃才笑道:“在宫里,还是御前要死要活的,这丫头也实在不懂规矩,俪妃你可得好好教导一下。”
见苏越还在那傻傻站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