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有什么好?若是不回去,我们就不用守着那么多的规矩,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至少夜里可以睡个安稳觉不是吗?”
清辰似乎有些心灰意冷,仰头望着天上缓缓飘动的白云,轻飘飘道:“如果我们不回去,你就可以和苏越远走高飞,去过你们自己的生活,我也可以不必背负那么多,天天想着与别人苦争苦斗,就连在睡梦里都在防着别人会如何陷害我们。氖焙颍就必须学会保护自己,你可以不去害人,但是却不能不去想她们会如何害你,这样小心翼翼的防备着,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累吗??
锦心有些不忍,含泪道:“娘娘,您别说了,既然您不愿回去,那奴婢就在这陪着您,我们哪都不去,就这样安静的生活好了。”
七天之后清辰收到顾云枫的飞鸽传书,说是皇上的病已经好了很多,前朝无大事,北疆也安稳,皇上的病不是因为朝廷的事,要她放心便可。
前些日子因着扶风在,清辰没有敢同小胤子联系,昨儿个收到小胤子的消息,说是俪妃小产了,没有说具体原因,只说是从车辇上跌了下来。清辰没有心思去管俪妃的事情,作孽多端的人,莫说皇上不想要她的那个孩子,就算肯让她生下来,老天也不会成全了她。
倒是小胤子不经意的几句话,让她猜到了萧珺急怒攻心的原因,信上说太后梦魇时常会说胡话,皇上有一天从太后宫里出来生了大气,然后就断绝了太后宫里伺候的人和外面的联系,如此就和软禁差不多了。
清辰估摸着,大概是太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才会惹怒了皇上做了这样的决定,而这件事一定不是小事。皇上如此,并非只是软禁,更多的是怕太多不堪的流言传出来有损皇家颜面。
不用想也知道,良婕妤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太后的,就算太后宫里不允许人出入,可她一向是伺候惯了太后的,往里送点糕点羹汤,那些侍卫也不会不通融,想不到太后叱咤一生,最后居然会栽在一个小小的婕妤手里。
根据药量来算,良婕妤用的量应该非常小,不然不会连顾云枫也诊断不出来。太后本就体弱,只要夜里折腾上这么几次,就算不再用药,怕是也会受不少折磨,况且那药根本就不曾停过。如此下去,她迟早是要被自己的做的那些亏心事折磨的疯掉的。
清辰原本的打算,从未想过要了太后的性命,只要太后无力再插手后宫的事情,对她没了威胁,那她就可以放心的除掉俪妃,可如今太后和皇上闹到这种地步,也是她咎由自取,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可不就会惹得龙颜大怒么?她这一生有多少秘密,任何一件都足以葬送了她原本拥有的尊荣。
有了顾云枫回京照顾着,清辰确实放心不少,她不着急回去,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回去,既然皇上疑心她,那她就彻底撇清自己的嫌疑,等着太后病卧床塌不能理事的时候再说吧。
俪妃失了孩子,本以为可以趁宸妃不在,将叶涵玉送上死路,却不曾想皇上就这样包庇了她。俪妃不敢喊冤,因为那天她虽然在半睡半醒中,可宁妃的话她却依然还是听见了,也或许是宁妃故意让她听见的。
宁妃说,知画出事后,世子殿下在山石塌陷的地方,那些新松动的泥土上,发现了两只男人的脚印,所以知画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被人刻意害死的。而和淑仪又口口声声说,是俪妃亲口承认是她杀了知画,她是一时激愤不能自制,才做了这样的错事。
当时皇上没有言语,转身就走了,知画的死已经无从查起,皇上这样做,摆明就是信了宁妃的话。
所以皇上那样发落叶涵玉,俪妃也不敢喊冤叫屈,亦不敢有半点不满,反而是醒来后,在丫头的搀扶下,去了御书房为叶涵玉求情,说什么叶姐姐定是听了小人挑拨,才误信了奸人之言,求皇上开恩。
萧珺冷淡的安抚了几句便打发她回来了,宁妃听说之后,冷笑道:“好人坏人都是她,可真是会演戏,皇上的圣旨都下了,你说还要怎么宽恕叶涵玉?无非就是看和淑仪没被处死,奸计没得逞,便去装贤惠博皇上可怜罢了。”
因着俪妃最近心情很不好,动不动就迁怒宫里伺候的奴婢,吟玉不知如何才能让她出了心里的那股怒火,或者稍稍缓解一下她的不甘心也好。
这天吟玉去内务府领东西,路过宫里的司乐房,见里面两个乐娘正在排演双簧,见前面那人比什么动物,帘幕后面那女子,便能发出什么的声音,模仿的惟妙惟肖,就连男子,老人和孩子的声音都学的那么逼真。吟玉心里一动,便领着那两人来了缀霞宫。
吟玉见俪妃无聊的倚在炕桌上,垂眸翻着手中的花样子,大概是不甚中意吧,一脸的不耐烦,眼看着又要发脾气了,吟玉忙道:“娘娘,奴婢知道您心情不好,这个时候又不能传歌舞来给您解闷,今儿个路过司乐房,见这两个乐娘居然会这样的绝技,就领她们来给娘娘解解闷。”
俪妃斜目打量两人几眼,见这两人长相不出众,身材也不算好,以俪妃的经验来看,这样的人,在司乐房也没什么前途,更别妄想着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想当年她们在青楼的时候,俪妃什么样的歌舞技能没见过?乍一见这普普通通的两个乐娘,便觉得她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便冷声道:“宫里的司乐房和外面的歌舞坊又有什么不同?不过就是演给皇上一个人看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