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希好似当场被雷劈到,愣住了。这个傻瓜还什么都不知道,就已经说出这么维护自己的话。自己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她这样?而且今天是准备来和她道别的,现在这样,要怎么说服自己弃她而去呢?他说不出口。
想了想慕容希只能说:“那就这样一言为定,今后我可要全靠你的保护了。”
“美人”的示弱,激起了杜琪的保护yù_wàng,当即拍了拍自己的小身板,信誓旦旦地说:“包在我身上。”
李悦本想提醒慕容希适可而止,但是不小心看到他眼里的泪意之后,终究还是不忍。公子从小肩上背负的期望太多了,基本上他从来没有遵从过自己的意愿活过,全部都是为了家族为了荣誉为了权力。这一次他想为自己的心做一次主也惨遭反对,要去娶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公主。罢了,这个呆瓜现在是唯一一个能安慰得了他的人。虽然还是个男的,以后公子娶了公主再把他带在身边也未尝不可。
眼看隐卫已经来到,李悦也没有出口打扰慕容希难得的快乐。李悦自己悄悄地出了杜琪的家,随着隐卫赶往那个地方。
夏季的竹林里,少了些暑气烦闷多了些清凉惬意。
江清让习完武梳洗干净依旧换上那件红衣带着半截面具出现在一个布衣人面前。抬手作揖道:“先生,江某恐怕是不能再打扰了。”
布衣人看着窗外此时安静的一片,手里的折扇撑开,闲闲地扇起了风:“风雨欲来啊。”
夏季怎么可能少得了蝉鸣,分明是竹林里已经潜进了不为人知的东西,整片竹林里充满了肃杀之气。
布衣人忽然正色朝江清让道:“我南平有殿下真的是天下苍生的福气,殿下请受在下一拜。”这个布衣人正是江清让小时候的授业老师林曳。因为其受不了朝堂的尔虞我诈加上江清让被传言得那么不堪,所以早在十年前他就以教不好太子的理由辞官回家。说是回家,实则是住在江清让离骊州成两里路之外的这个别院,一直充当着江清让的军事,也是他教会了江清让小不忍则乱大谋,要他一直以一个弱者的身份出现在朝堂里。
江清让走过去轻轻扶起林曳:“先生何出此言?这江山本来就该是我老江家保护的,这百姓也该是由我老江家的人守护。至于那些蛇虫鼠蚁,我会在适当的时候下药,一次性把他们给毒死。“这才是帝王将相的良才,遇到困难没有畏缩,反而会迎难而上。
子衿在旁边擦了擦汗,虽然跟在江清让身边十几年了,但还是一直没能接受他的毒舌。
正当子衿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听到江清让说:“子衿,保护好先生离开。”
子衿当场呆住:“爷,不可。看这个架势,来的人不少,至少让我在你身边。”从传言江清让是个猥琐浪荡的人之后,他面对的刺杀没有百次也有九十次了,谁会管一个无所作为的太子的生死,死了更好,至少可以把南平交到更靠谱的人手里,不是吗?
“先生于我的意义你不是不懂。何况……”江清让一脸fēng_liú相地扶起子衿的下巴:“下个月你不就要和你的表妹完婚了么?”说完,江清让只顾自己轻笑,而子衿却红了眼眶,这位爷总是用这么不正经的态度办正经的事。其实,他哪里来的表妹,不过是为了林曳心里会好受一点。
子衿知道江清让决定好的事任何人也不能改变,于是带着林曳和江清让道别:“爷,小心。”
“走好、走好,有空再来喝茶。”这就是江清让,经过这些年的磨练,早已看透生死,习惯用这种态度面对一切问题。
子衿他们走后,江清让一直呆在屋子里喝着茶,扇着风,似乎屋外那些杀手根本不是来杀他的。直到算着他们差不多已经到山下的时候,才走到门边,打开屋门冲着空气喊了句:“各位,既然来了,就出来喝杯茶,聊聊天呗。”云淡风清的语气,桃花眼里却已经换上了冷冽,周身杀气弥漫。
突然,从竹林上直线跳下近两百个黑衣人,从他们的身手看,个个都是顶级的杀手。
“呵,一次来这么多的人,你们主子可真够看得起我的啊。”江清让伸手在腰间一摸,拔出软剑。他的暗卫也都出现在他身后,一场大战即将开始。江清让朝身后站着的暗卫说:“兄弟们,刀剑无眼,只许伤人,不许伤己。把对面站着的那些人,都给捅成马蜂窝。”越是这种紧张的时候,江清让的嘴越贱。
这时对方为首的一个黑衣人突然开口:“姓江的,多说几句,很快就要没机会了。”只见他从腰带间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往地上一掷,一股白烟随风飘向江清让这边。
“爷,不好,是毒气。”一名暗卫出口提醒。怪不得那些杀手个个都把脸蒙得结结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闭气,找点东西蒙住口鼻。”江清让觉得这次的刺杀好像和以往来得不同。夏日傍晚的风本来就急,加之江清让他们站着的方向又是下风向,很快就有暗卫中了招,体力不济倒下。
江清让自己刚才也吸了一点毒气,感觉身体有些许麻木不敢大意。很快,就迎来敌人的第一次出击。
两方人马在竹林里厮杀起来。江清让与五六个黑衣人战作一处,身边的暗卫也各自奋战。只是途中有许多暗卫因为来不及找到东西掩住口鼻,吸入过多的毒气,以致于昏迷过去,纷纷被杀手们刺中要害。
面对越来越多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