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让正在气头上,感觉又有人进来,顺手操起桌上的酒杯就往来人的方向扔去:叫你作死。
杜琪还没明白大家怎么突然把她推了进来,正想转过头看清里面的人是什么来头的时候,头就挨了一杯:“哎哟,我这是跟你说明仇什么怨啊?”杜琪捂着头坐在地上,疼痛不已。
江清让却在听见声音之后,猛地转过头,只见地上坐着的那个人,尖尖的瓜子脸,额头已经被砸破了一个口子,正在流着血,最重要的是,她肩上站着的那只大鸟。
桃爷首先看清来人是江清让,顿时影帝上身,用小可怜的声音说:“哎哟,这不是我的爷嘛?爷,你可算来接我回去了。我要再跟着这逗逼,我的小命都要玩完了。”
杜琪很难得听到桃爷用这么“小可爱”的声音说话,心想是不是它的那个说书的主人来了,立刻抬头:你祖母的,敢砸老子?
一抬头却是江清让那副失而复得的纠结模样,一双桃花眼正直直得盯着自己看。
杜琪瞬间觉得这个世界还是美好的,这都能再次遇到。
“江哥哥,真的是你么?”杜琪不顾自己留着学的额头,跑到江清让身边,抱住他的腰道。
江清让直到此刻怀里真是的触感,心里的阴霾才一扫而空,她还在,那就好。
但是,不会先这么容易就放过她的。酝酿了一下情绪,江清让把脸上欣喜的神色尽收起来,端出一副“小样敢惹老子”的姿态,一把把杜琪从腰上拨开。
从来只要自己示弱,江清让都会很快地原谅她,这一次的后果,好像有点严重啊,杜琪心里突然忐忑起来。
“做什么拉拉扯扯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岂是你这等下三滥能动手脚的?”一番义正言辞的警告,彻底把杜琪整晕了,这还是那个认识的江清让吗?
“江哥哥,是我啊,我是杜琪啊,你爱叫成肠子的那个啊。”情急之下,杜琪连他给自己取的诨名都用上了,一心只想让他认出自己来。
江清让差点因为他这句话破了功,强忍住笑意,端出个正经的模样对杜琪说:“我管你是肠子还是大肠,本大爷不认识你。你们青楼居然派你这个小身板来对爷用强的?看我长成这样就好欺负么?”说着,居然撸起了袖子,作势要打人。
杜琪认认真真地看着他,不对啊,这个人是江清让啊,怎么会不认识自己了呢?杜琪伸出带血的手掌摸了摸他的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没发烧啊,脑子没坏啊?”
江清让好不容易把怒气压了压,注意到她流血的额头,突然被她这么一说,发飙了:“小子,你说谁呢?”
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杜琪退了两步,小声地说:“我不是说你,真的不是。”眼睛连看他都不敢了,杜琪只管低着头。
“老鸨呢?老鸨快给我滚进来,今天这里头要出人命了啊。今天就看谁先躺下。”江清让演的跟真的似的,子衿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江清让又不想与杜琪相认,只能用一个盘子捂住脸,不让杜琪看见。
春花妈妈一听到里面的喊声,壮着胆子推开了门,杜琪正躲在一旁捂着头,江清让站着一直脚踏在椅子上要吃人状。从来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客人,男女都不吃,难道要她这个半老徐娘吗?咽了咽口水,春花颤着声闻:“这位公子,还有什么需要吗?”
江清让看着杜琪的额头血流不止,心疼死了,只好说:“先给她止止血,我们这笔帐再来慢慢算,别让人说我先欺负一个傻子。”
傻子,这不是通常他对自己的称呼吗?果然还是认得自己的,一定是上次的事,让他伤心了,就像自己被慕容希所伤一样,那个滋味一点也不好受,杜琪心里想。
老鸨赶紧找来人帮杜琪包扎,幸好伤得不深,否则会留疤的。
江清让见杜琪已经包扎好,指着她对老鸨说:“怎么办?她得罪爷了。”
老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明明受伤的还是杜琪,怎么有这么胡搅蛮缠的人?于是本着以和为贵的生意原则试探性地问江清让:“这位爷,要不您说吧?您想怎么解决?”
江清让眉眼往杜琪的方向描了描,说:”她,我包了。”
这下不只老鸨被吓了一跳,就连用盘子捂着脸的子衿也吓了一跳,盘子应声落地,“啪”的一声,反衬出此时这间房里的安静。
这变化也太快了吧,半柱香之前,还在讨论赔偿的问题,半柱香之后,竟然连人都包了。不过,有生意上门总是好的,尽管杜琪还是个雏。老鸨眉开眼笑地应声说:“好好,公子的眼光可真好,杜琪啊,是我们这新来不久的,还没培养好,不敢让他先出来接客,既然公子喜欢,那就这么定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是春花开楼的不二法则。
“这么说还是个雏?那价钱应该可以算便宜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个知冷知热、知情识趣的?”江清让今天是纯粹和子衿过不去,前面他已经憋笑憋得那么辛苦了,他最后还来这么一句,瞬间让子衿失去控制笑出了声。
杜琪寻着笑声望去,只见子衿站在阴影处,正独自笑得正欢。哼!还假装不认识我,那个人不也来了?
就这样,杜琪以每个月五十两白银的价格成功被江清让包了。老鸨还甚是热情地帮杜琪新做了好几身新衣裳,只不过,都是男装。
夏姬已经快急疯了,事情为什么没有往正常的方向发展?连忙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