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琪的眼里流露出明显的惧意:“江哥哥,你是不是太子?”她看到江清让眼里燃烧的不知名火焰之后,还是老实地说了出来。
江清让万万没想到,杜琪所谓的知道他的事指的是这个,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不知所措。
杜琪看到江清让一副“做了亏心事”的表情,心里也很害怕。
“你还知道些什么?”江清让眼下最害怕的就是杜琪连带着她自己的身份也知道了,那到时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还有秘密吗?”杜琪自从知道他是太子之后,不知道怎的,在心里对江清让居然生出了一丝惧意。
江清让暗自舒了口气,看来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就好办多了:“呆瓜,你不会知道我是太子,你就开始害怕我了吧?”他也看到了她眼里的惧意,有点刺痛他的心。
“人家不是说太子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我怕到时候我会掉脑袋。”杜琪知道的这些也只是道听途说,她现在还不清楚自己对江清让的害怕是从何而来的。
江清让走过去,帮着杜琪整理好被他扯乱的衣衫,道:“那只是我与生俱来的身份,我没有选择的权利。但是,我有权利选择我想要的人。”桃花眼里完全没有了平日的戏谑,完全是认真的神色。
杜琪想不通为什么江清让突然会牛头不对马嘴地说这些话,只是很久之后,她才明白当时他说这些话时的轻巧,背后是要承受许多常人无法承受的压力。
“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不告诉你我的身份?”江清让问。
“你是不想我像现在这样害怕你。”杜琪答。
“没错,不过这不过是其中一点。还有另一点就是,我从小的愿望就是过寻常百姓的生活。”如果他是个常人,他肩上的胆子也就不会这么重;如果他是常人,他也就不用从小受那些非人的折磨。
杜琪读出他话里有许多的无奈和不甘,轻轻拥住他,道:“我懂你。”
江清让紧紧地搂住杜琪,如果她说的是“我了解”或者是“我知道”他也不会这么激动,她说的是她懂,一个“懂”字证明了杜琪是设身处地地为了他着想。
“我该怎么办?”江清让沙哑的声音在杜琪的耳边传来。
“什么怎么办?”杜琪问。
“我该怎么去爱啊你才好啊,我的呆瓜。”眼下,他只能加快他的脚步,帮助杜琪掩饰她的身份。
慕容希等了几天,杜琪都没有来找他。他知道,可能是杜琪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在他看来,江清让对杜琪的感情可不如自己的纯洁。因为杜琪和江清让彼此的身份,很容易让人误会江清让是因为杜琪是北凛长公主的子嗣才会和她在一起的。目的嘛?当然很清楚,就是为了北凛的宝藏。
“李悦,这几天姓江的还是一直夜宿在满春楼吗?”他一直安插了暗卫在满春楼。
“是的,公子。”李悦答。
不好办了,一定是杜琪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看来得找个时间见见江清让了,慕容希心里想。
江清让在杜琪的房里看着书,突然有小厮敲响了房门,一进来对江清让说:“江公子,有人找。”
“是谁啊,子衿吗?让他进来说吧。”江清让回答。
“不是的,那位公子说他在望归楼等着您。”小厮据实以报。
“哦,这样啊,行,你下去吧。”江清让回答。
“江哥哥谁要见你啊?我也要去。”杜琪都快在这里憋坏了。
“人家找我又没有要找你,你跟去做甚?”江清让拍拍她的头道:“你在这里好好呆着,回来我给你买好吃的。”
别过杜琪,江清让独自一个往满春楼走去。以江清让的聪明,他已经猜到要见他的人是谁了。有几个人知道他呆在满春楼还知道具体在哪个房间的就非慕容希莫属了。
叩开雅室的房门,慕容希正在里面正襟危坐着。
“哟,原来是慕容公子啊,今儿个怎么又兴致约本宫来这里喝茶啊?”江清让一向知道慕容希的所思所想,他不就是想要皇位嘛,偏偏不让他得到,所以他一开口就往慕容希的痛楚戳去。
“我不跟你油嘴滑舌的,我只想问你,你究竟对杜琪是存了什么样的想法?”慕容希开门见山道。
“欸,你这人可真怪。家长里短的,管到人家夫妻间来了。”江清让还是那副不正经的样子。
“据我所知,你和杜琪可还没有成亲。”慕容希冷冷地说。
“那你不也知道我们两个几乎是夜夜都是以对令人羡慕的鸳鸯吗。”江清让贱贱地说。
“你……”,太不要脸了,慕容希忍无可忍站了起来。
“站起来做甚?难道是要给我敬茶?”江清让就是有办法,把慕容希激得面红耳赤的。
“我不和你斗嘴,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想利用杜琪?”慕容希质问道。
江清让听闻,像是换了个人般,冷冷地道:“我想什么,做什么,到现在为止都不用对别人交代,我劝你和你的那个爹还是好好的呆着,不要自掘坟墓,到时候我可不管你们是不是三代忠臣?”这是江清让第一次直截了当地警告慕容希父子。
慕容希从没想过,江清让敢直接挑明他们之间的矛盾,想了半晌才道:“我现在是问你对杜琪的问题,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是北凛长公主的女儿。”
“我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我想,你还没有权利可以管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