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书香见儿子已经换了睡衣,衣着单薄,不由得上前抓起外套替孩子披上说道:“你要带他走,我并不反对,但是你要给他穿好衣服!”
董正言声调如寒冰:“我自己的儿子难道不懂得去照顾他吗?离婚之后都是我在照顾一对子女,你在做些什么!”
“如果你不愿照顾下去,可把孩子交给我抚养。”她硬声硬气地说道。
“交给你?你敢对着报刊杂志承认你已经离了婚有一对儿女吗?别忘记了,当初是你自己放弃他们的抚养权!”董正言的表情阴郁而又严厉。
凌书香无法阻止他带走小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小熙抱走。临走前他还丢下一句话:“明天我要接小蝶回去!”
她怔了一怔,内心涌起一种无法言喻的辛酸。小蝶下落不明,可是这一消息她怎么跟他说。眼下没有让他见到女儿,董正言已经暴跳如雷。如果告诉他真相,恐怕他要把这个房子都给拆了。
她返还回到客厅里,却看到自己的母亲泪流满面。
“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看好小蝶。已经过去了七天,七天没有一点消息,该怎么办呢。如果老天爷要用我的性命去换回小蝶的话,我也愿意。”
凌书香想到古正月辛苦了半辈子,除了有钱享福之外,一点丈夫的福都没有享过。现在年过五旬,丈夫又丢下她而去,实在也是一个可怜的人。于是也不忍心再责怪她了,走过去搂住古正月的肩膀说道:“妈,现在别说这样的话了。如果有小蝶的消息,星妍他们一定会通知我们的。”
古正月还是抽噎不止:“每次我一上街,看到跟小蝶差不大的孩子被坏人打折了手或者腿,把身体弄成各种各样奇怪的形状,沿待乞讨,我就想到小蝶……”
她听了,微微地打了个寒颤。如果被卖到偏远地区给人家无孩的家庭当女儿,那还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万一被人弄成残疾,这可怎么办才好。
“妈,我们的小蝶吉人自有天相,不会这样的。”她好不容易打发了古正月洗了洗脸,进房睡了之后,自己也洗了个澡,准备上床就寝。为了小蝶已经有好几个晚上没有好好地阖过眼了,明天还要去片场拍戏。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早点休息。
然而等她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之后,一直到被人拍门惊喜。
她打开床头灯,一看才两点钟而已,怎么这么晚还有人在敲自家的门。
那门被拍得惊天动地,门铃也一直响个不停。她不起来简直还不行。于是她披衣下床,把住在另一间房的古正月也惊醒了。她示意自己去开门。从猫眼里一张望,原来是董正言。他怎么走了又回来了?
正预感大事不妙,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把门拉开了。可是刚刚才拉开了一道缝,董正言已经急不可待地闯了进来,差点撞到了她。
“我问你,小蝶到底去哪里了?”董正言怒容满面地朝她吼道。
“不是跟你说了吗?带到朋友家去了。”她故作镇定地回答道。
“你还想骗我?”董正言一把揪夺住她的领口,眼里生起两簇黑焰。“小蝶被人拐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微博上都传疯了。如果我没有发现,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古正月看到自己的女儿被人勒住了脖子,吓得面色惨白,连忙走上前来抢救女儿:“正言,你别这样!”
“你们俩母女还合伙起来骗我。为什么小蝶会被拐走?我只是把孩子交给你们看管了一个星期而已,你就把女儿弄没了。”董正言愤然地瞪着她们两人。
“是,女儿是不小心不见了,我们也正在找她。你这样大喊大叫,有什么用!”凌书香索性豁出去了说道。
“我问你,女儿怎么会没有的?好端端的,怎么说没有就没有?”董正言的声音简直要把人的耳朵给震聋。
“那天我带两个孩子上街,一眨眼的功夫,小蝶就不见了,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见到她。”凌书香正了正脸色说道。
董正言眯细起双眼,从中射出来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你会带孩子上街?你就不怕被人看到吗?你少来这一套!”
“是我,是我的错。”古正月哭着叫了起来,“是我带他们去街上的,可是没有看好小蝶,你要怪就怪我吧。”
董正言嗖地将视线停驻在古正月的脸上,眉心紧皱:“你看不好孩子就别带他们出去嘛。现在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你说怎么办才好?”
“我们也正在想办法。你知道星妍的丈夫财大势大,他已经跟警察局的局长打过招呼了,一定会到小蝶的。”凌书香的气焰不自觉地熄了下来。毕竟她有错在先。
“靠他?小蝶是我的女儿又不是他的女儿,他怎么会上心?我不管,你这样吧,召开一个记者招待会,呼吁全国的观众帮忙一起找找小蝶。”董正言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可不行。”凌书香愕然地望着他,否定了。
“为什么不行?你是公众人物,你的女儿被人拐走了,利用你的号召力去找一下自己的女儿有什么不好。除非你……”他顿了一顿,忽然怨怼地迸出一句,“你还顾虑着自己是明星的身份,不愿意公开!”
“我不是不想公开。只要找到小蝶,让我做出怎么样的牺牲我都可以。怕的就是万一坏人知道我是小蝶的母亲,利用这一点来敲诈勒索我怎么办?我是不在乎拿赎金去换回我的女儿,可万一他们撕票了呢。你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