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硬是咬着嘴唇不肯喊她。
“你喊不喊？”凌书香彻底地疯了，她歇斯底里地喊道。所有的委屈，苦衷都排山倒海地朝她倒灌过来。古正月找到了小蝶，小蝶的抚养权本来是属于董正言的，可是董正言却不想要把女儿接过去住。他视小蝶为负担，甚至在她找董正言出来谈判的时候，董正言明摆着不愿意负担小蝶，并且无条件转让女儿的抚养权给她，并表示按月会支付生活费，但是他不愿意承担女儿的教育与医疗费。面对这一条件，凌书香觉得没有必要再找这个所谓的前夫了。前夫把儿子送到国外去念书，身边也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已经谈婚论嫁了。退一步来讲，即使小蝶四肢健全，是个健康的小孩子，也会袱。
她凌书香毕竟没有像男人那样无情无义，虽然在精神上她不能充分地给女儿什么，但是在物质方面她没有亏待过女儿。女儿回来的这些日子，她在女儿的身上前前后后已经花了近百万的钱，可是女儿却连一声妈都没有喊过。
“你别这样！“古正月见状，生怕两母女吵架，挺身而出。“女儿还小，要慢慢教，你放心，我一定会教好她的。”
“你是在教她还是在害她？”凌书香继续高声地喊道，如果不是古正月挡在她的面前，恐怕她早就冲过去打女儿了。“你看看小蝶变成了什么样。我真的怀疑你当初找回来的真的是我的女儿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然是我们的小蝶了。小蝶她很正常，会恢复到跟从前一样的情况。好了，你别气了。”古正月安抚了她几句，将小蝶带进了她自己的房里。
古正月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凌书香在抽烟。
”你还抽？”
“我为什么不能抽？有这样一个女儿，你说我能不抽吗？我心烦。妈，如果换作你是我的话，你还愿意继续花钱在她身上吗？实话告诉你，对于小蝶我只是尽一个母亲该尽的责任与义务罢了。”
“小蝶还小，慢慢来嘛。你想想看她那五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不要说是小孩，即使是大人也受不了那样的生活。她又被逼着上街乞讨又被弄残，她还能回来真是老天保佑了。我知道你到目前为止，心里还接受不了这种落差。以前我们小蝶是人见人爱的小公主，可是现在……说句难听点的，以后能不能工作都是个问题。不过你要想想，女儿是你十月怀胎生出来的，不管她变得怎么样，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如果连你都放弃她了，她以后的路还怎么走？“
听着古正月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凌书香的态度有些软和了。
”妈，小蝶的事我只能暂时拜托你了。周宏皓那边还不知道小蝶的情况呢。“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对他说？“
”我现在当然不能跟他说了。等我跟他领完证之后再说吧。”凌书香根本就没想过要把这件事告诉周宏皓。
“纸里包不住火的，你要提前跟他说一下，不过我们小蝶又不是天生的残疾，也是她命不好才会碰到这回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会说的。最近我很少过来了，小蝶就先拜托你了。还有学校我已经替她找好了，就住在寄宿学校好了，飞机票订好之后我会派人送过来。”
“这么快你就要送她走？不如过几个月再说吧。”
“妈，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不管你要不要去，我都要送她出国念书，早走晚走还不是一样要走，有什么关系。”
“好吧，你决定吧。”古正月喟然道。女儿是她的，自己能说什么呢。凌书香固然是为了女儿的前途着想，但是更多的不也是为了她自己吗？
坐在客厅里欣赏女儿练琴时的情形，郑嘉希觉得这是一件惬意的事。当然有杜泽心在旁边陪着女儿。
“嘉希。”
他冷不防被背后突然出现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原来是汪慧走下来了。
“吓人啊妈，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
“是你自己听得太出神，才没发现我下楼的脚步声。”汪慧没好气地说道，顺手塞给他一张请帖。
“是什么？”
”你说这红色的封面是什么。喜帖啊，不过也不算是请我们喝喜酒，只是邀请我们吃顿饭而已。“
他将那请帖打开来，看到了凌书香的名字。
“这是古正月差人送来的，说是请我们吃饭，你说吃饭干嘛还要送帖子过来啊。原来是她女儿要结婚了，不过是隐婚，所以不能大张旗鼓的人，但是她女儿这次要嫁的可不是一般的人，你猜是谁？”
“周宏皓！”他淡淡地笑道。
“原来你知道？”汪慧露出吃惊的神色。
“在我们这一行有什么消息是不知道的，除了外面的人不知道，凌书香跟周宏皓在一起的事早已是行内公开的消息。”
“真是看不出来凌书香这个人还蛮有手段的，居然会跟周宏皓在一起。”汪慧发出啧啧的声音。
“周宏皓的演技的确是了得，但是人品方面我不予评价。”
“周宏皓难道还配不上凌书香吗？我真的觉得周宏皓娶凌书香有点吃亏了。”汪慧也算是周宏皓的资深粉丝。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汪慧瞅了他一眼，发现他又在专注地看着前方。她心想他到底是在看女儿还是看那个杜泽心呢。凭心而论，汪慧觉得杜泽心这个人还挺好的，在做家教方面尽心尽责，无可挑剔。但是她可不想自己的儿子跟这个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