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已经向公司提出了辞职,他们要我两个月的交接期,我仔细想了想,两个月加上教新人的时间差不多了,我已经答应了。这里的租期还有最后三个月,最后一个月的租金我也不要了。等两个月之的我们立刻就走。”雅南已经把他的计划都盘算好了。
从被他救下那一刻起,她已经习惯了他为自己铺路打算,一步一步按他的脚印前进。可是今天听到他说出自己的计划,她的心没来由得一阵烦躁。
“泽心,你听到我在说话吗?“
”嗯。”她应了一声。
“今天晚上你留在这里吗?你走了之后,这里的房间一直没有动过,你可以继续睡在那里。”
“不用了,我还是回去睡吧。”她的声音平平地滑了出来。
一瞬间静默无声。
雅南很是无奈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心爱的女人心思不在自己的身上,他心里是很清楚的,但是割舍不了自己对她的那份感情,所以才一直采取这样的态度来逼她就范。他的心里也有内疚,可是占有欲渐渐地占了上风,他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走了。”她生硬地说道。
“我送你!”雅南连忙说道。
她没有吭声,也就没表示反对。他穿了运动鞋就跟了出去。
她现在住在哪里,他还不知道,只知道她住在哪一条街的附近。他觉得自己跟泽心的距离又远了,不过没关系,两个月之后他们可以去加拿大重新培养彼此的感情,他不怕她不接受自己。
他们一起走到车站,她停下来让他回去了。
“我想等你上了车再走。”
一直以来他们都同住在同一屋檐下,像今天这样陪着她等公交的车很少发生。
“车来了。”她看到他眼里有亮亮的光采,他还是那么文雅,对自己还是那么体贴。可是现在都不一样了。
他往后面一看,巴士果然来了,原本还想陪她多等一会儿。
“好吧,你小心,到家给我发个消息。”他望着她黯淡的眼色,原想说给我打个电话,可是被迫改成了发个消息。
她点了点头,一见到车门打开就毫无留恋地上车了。
半个小时之后,她就到家了,心里空荡荡的,不知如何是好。等她掏了钥匙打开门时,才听到黑暗中传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
“你去了哪里?”
她一怔,随即摸到了墙上的电灯开关。
郑嘉希居然站在窗台边,他的手指缝里夹着抽了一半的烟。
她竟然无言以对。
”你和你的前男友见面了?“他见她沉默不语,抬起手,狠狠地抽了一口。”如果不是我回来,你是不是预备一直都这样欺骗我?“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是我的恩人……”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他急促地打断:“不要跟我说恩人?难道要你以身相许?你是不是还在意着他,所以一时半会还分不了手?”
她看着他的眼神,那样凌厉的光亮,显得那样的尖锐与陌生:“不是,是因为他自杀,我才去看他!”
“自杀?”他唇角微牵,浮起一丝冷冷的,不屑的,甚至还可以称得上是鄙夷的笑容,“一个大男人分个手就要死要活的?”
“对不起……“
”你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不想听到那三个字,我只想问你一个答案,你究竟是想跟我在一起还是跟他?“郑嘉希愤然地盯着她,眼中怒火难抑。
“你别逼我……”她的脸色变白的了,仅有的一点血色也离开了她小巧的嘴唇。“我不知道……”
他想起他母亲说她的那个成语,水性杨花。心里的五脏六腑顿时缩成了一团。他只不过是想要份爱情而已,有这么困难吗?”
“好!”他下定了决心,任凭自己的心被撕裂成碎片。他郑嘉希不是那种能够忍心吞声,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同时还爱着另外一个男人。男性的自尊令他攥紧了拳头。“我愿意退出,成全你们!”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她看着他黑色冷峻的背影,他就这么匆匆地消失在夜色之中。自己的身体顿时被掏空了,生平第一份真正的恋情难道就这么结束了吗?她揾了揾眼角,白皙的指尖上却沾满了泪水。离开凌雅南,她没有感觉到这么难受。可是郑嘉希跟自己提了分手,那种感觉真是天都快要塌了下来。
她闭上眼睛,等待昏眩的那一幕过去,泪水不断地从眼眶里涌出来,再次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他的气息仿佛还留在在这间房里。这时的她才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比起她当年受伤醒来的第一天还要痛苦百倍。
“嘉希!”
他今天一天做事情都提不起劲,可是没办法,家里公司一大堆的事等着他做决定。他刚刚才踏上病房的走廊上,就被人喊住了。
“伯母受了伤,我是来看她的,她还好吗?”斯雪佳穿着一条长及脚踝的裙子,外套是一件湛蓝的牛仔衣,她把自己打扮成刚刚大学毕业的学生。
他的嘴部掣动了一下,机械地回答道:”去看看她不就知道了。“
汪慧的脑袋受到过居然的撞击,她不仅说话混沌不清,连脑子也不灵光。医生说她的智商倒退成五岁的孩子。
他们进去的时候,那个护工正在喂她吃饭,汪慧的嘴部周围都是米饭。
而那个护工正在高声地吼她:“你怎么吃个饭都不让人省心?”
汪慧指着托盘里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