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门口,才发现她是光着脚。于是一个公主抱就将她抱了起来。
她羞得脸都红了:“我自己走吧。”
“你怎么走?都走出血泡来了。”他的语气带着责备的意味,然而眼神却是温柔的。
他一直把她抱到了车旁边。
“你刚才去哪里了?”这时她才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他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抱出一只精致的粉红色纸盒子。那盒子外面印了一串法文,她不太明白。
“去给你买鞋了,但是这附近都没有卖鞋的地方,开了老远的路才找到一家。”他平铺直叙地说着这些话,眼中也没有温度。
可是她却被感动到了,将鞋盒打开来一看,原来是一双平底鞋。她试穿了一只,质地很柔软,穿上很舒服。
“你是怎么知道我尺码的?”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街边的路灯黄黯的灯光打在他英俊的脸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微微一笑。
上了车,他又开口了:“你是不是喝过酒了?”
她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最讨厌哪一种女人吗?”他的表情依然冷漠,但是脚已经狠狠地踩下油门。她的身上带着那种淡淡的酒味,只要一点点就足以使他愤怒难以自抑了。“就是喝醉酒的女人!”刚才他买完鞋想把她叫到车中来换鞋,可是一进去就有人绘声绘色地将她的醉态描述给他听。他这才找去了洗手间。
她看着他严肃的表情,不敢多言。
“如果我没有赶到的话,你确定能逃出来?”他的口吻冷得就像一块寒冰。她根本就不敢抬眼去看他,因为知道他的眼神一定尖锐得就像刀刃一样。
郑嘉希不轻易发火,一旦发火就难以收拾。而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冷,其实就是发火的前兆。
唯有这时绕开他的地雷才是王道,只是郑嘉希的地雷,她始终搞不清楚,也许任何事任何话都可以让他抓住把柄,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突然对她好又突然训斥她,搞得她也是一头雾水。
这时他又猝地踩下了煞车,差点令她从座位上弹跳起来,因为她忘记系安全带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猛地侧过伸来抓住了她的脸,用的力道很大,她那精致的五官在他的掌握之下微微地变形了。
“你是不是喝醉酒的?因为你的心很难过是不是?”
她心惊胆寒着望着他脸上扭曲的肌肉。这时他的手已经放开了她,她用手抚着下巴说道:“我一点也不难过,那对新人来敬我酒,我才会喝的。”
“我看你是心里难受才喝的吧。一醉解方愁。”他重新启动了车子,好像不屑于再跟她讲话了。
她知道他以为自己还在眷恋与胡亦诚的那段感情,稍微有点感觉的人面对前任男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迅速地结识新的女人结婚,或多或少心里都有一些感慨。她不是没有感觉,只是她跟胡亦诚的那一段已经过去了,胡亦诚不尊重他们之间的感情,自然她也不需要再去怀念逝去的爱情。
可是郑嘉希不是她,又怎么知道她的感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