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风不起浪啊,我们明明看到了楚王府大小姐差点踢废了陈府的少爷,一点夫人之德都没有!而且陈府的少爷还说……”
“说什么说?你也不说说那位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说什么你信什么?你蠢啊?难不成你收了人家好处不成?”
“我才没有收好处!你说什么呢?你说一个妇道人家若是品德好,怎么会去踢男人的那处?”
“陈府少爷羞辱楚王府大小姐,难道要任其羞辱不成?人家一个妇道人家,弱女子,被羞辱了还不能还手了?”
相信楚王府大小姐人品的,和不相信的分成两股人,争论不休……
但这就不是苏妙言该管的了,她能做这么多,已经是尽力了。/
“赵哥,走吧,等到没人的地方把我放下来,别让你家那位等急了。今天的事情怕是不简单,你们小心为妙。”
“驾!”赵褚打马掉头,往无人的地方奔去……
身后的百姓还在争论,直到一个中年女人带着她十四岁的女儿走来,对着陈府方向一阵破口大骂:“陈府少爷那个杀千刀的!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家中没有男人顶事儿,前些日子带来抢走我家女儿……”
中年妇女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可怜我这女儿才十四岁,就被那杀千刀的抢走,一路上受尽那杀千刀的欺凌!我女儿抵死不从,才冒险从马车上跳下来,受了重伤,幸亏是楚家大小姐善人善心,救了我女儿,还把我女儿送去看大夫……楚王府大小姐大好人啊!”
……
赵褚在无人之处把苏妙言放下,苏妙言刚走,暗卫立即上前禀报:“殿下,楚姑娘不见了!”
“怎么回事?”赵褚周身的气息骤然冷却,吓得暗卫身子抖了抖,还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浓重的血腥味灌入鼻尖,赵褚这才注意道,暗卫受了重伤。
“对方是惇肃太子的人,派来劫持楚姑娘的人有上百人,属下等人拼死也没能保护好楚姑娘,请殿下责罚。”
“去通知天、地、玄三队的人,一定要找出人在哪里!去查今晚的事情,到底都有谁在参与!再去派人通知父皇和楚王爷,楚王府大小姐被人挟持,不知所踪!”赵褚极力控制怒火,沉声对暗卫下令。
“是!”暗卫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赵褚手握成拳,握着缰绳的手青筋暴起,神色寒沉无比,即使是在夜色下也能感觉得到他周身散发寒冰般的气息。
他性格不好,易怒,但是他擅长隐藏情绪,可是这一刻,他明显的感觉胸腔中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腾地一下,赵褚已经跃然马上,身形一闪,与先前的暗卫一样,与夜色融为一体。
这一夜,史官原本是这样记载的:这是一个祸国之初的夜晚,楚家有嫡女楚雪儿失踪,却引得多方人马出动,有楚家军四千九、御林军四千九、金卫军四千九在城内搜寻;这一夜马蹄踏踏,震耳欲聋,风尘滚滚,电闪雷鸣中带起了一阵血雨腥风。
百姓们皆以为是有外敌入侵,家家关门闭户,不敢安眠。
这一段记载完全把楚家嫡女写成了祸水,可是历史从来都是由最后胜利者书写,到最后,这段正史成为不入流的野史。
某处,一个石洞内,有几个巨大的铁笼。
铁笼里关满了各式各样的人,有男有女,身上肮脏不堪,充斥着五谷杂粮的轮回物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呕。
铁笼里的人,有的双手伸到铁笼外,拼命的挥舞着;有的在铁笼里打架,时不时有惨叫声发出;有的在做最原始的极限运动,低吼呻、吟……
山洞的隔壁,还是一个山洞,两个山洞只有一墙之隔,墙上有个大洞口,透过大洞口,两个山洞的情景一览无遗。
好在洞里通风,楚瑜在这个较小的山洞里闻不到隔壁山洞的味道。
但是视觉与听觉冲击很大,还很影响心情……
某女现在感觉很不好。
铁笼外坐着一个男子,面无戏谑的笑意看着楚瑜,当看到楚瑜掏出匕首去砍铁笼上的铁柱时,轻蔑得嗤道:“就你把破匕首,能砍得动这铁柱?”
“我就是试试而已。”楚瑜像是在话家常一般,说话十分随意,“现在试了不行,看来你们这铁笼废了不少功夫呀?”
“那是!”男子神色有些倨傲,“这可是我亲手炼制的,这铁的材质就不多说了,就说这铁笼的作用吧,一百只东北猛虎的头都撞破了,我这铁笼还是无碍!”
我去,这里也有东北猛虎?
“前辈!您真厉害!”楚瑜一脸崇拜,“制造出这么坚固的铁笼!我真是有幸,能住上前辈您亲手打造的铁笼!”
“哈哈哈……”男人被楚瑜夸的开怀大笑,但是笑着笑着变成了冷笑,“你这小女子,倒是有胆色!都落在这种地方了,还临危不乱!”
“过奖过奖!”楚瑜像是没有听出男人的冷意,一副侠女的样子,拱手作辑,“前辈不要这样夸小女子可好?小女子会害羞的啦!”
男人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看楚瑜的眼神就像在看着一只怪物,“一个女人家怎么能这个样子?”
“这样有什么不对吗?”楚瑜问道,似是站累了,就地盘坐,匕首却不停地在地上、铁柱砍砍、敲敲。
“男子见楚瑜一副很随意的样子,随意到像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还到处砍,到处挖,一点也没有被绑架的自觉,不禁诧异:“你当真不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