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串代表姻缘的核桃,早就被楚瑜给霍霍在赵褚身上了……
赵褚是知道的,只不过他是不会告诉王铮的。
王铮一个闪身就避过了向他飞来的茶盏,往营帐外跑去,但嘴上还是没停,“好呀,殿下你再给我放个假,小爷我有好些日子没去看我那小表妹了!”
王铮却是是怕回府相亲,但是独怕怕不如众怕怕。
他口中的小表妹,说的就是楚王府大小姐——楚雪儿,但如今状况,王铮说的就是楚瑜了。
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王铮自以为是魔,用楚瑜压下去,没想到赵褚这只老魔更高一尺,把王铮生生压成了道。
“那本殿下,就准你半个月的休沐,回去相亲也好,看你的小表妹也罢。”
王铮在营帐外哀嚎,他最怕娶了妻受拘束,但对上赵褚,还是想要孤注一掷:“我要去看小表妹,我要和小表妹相亲!”
可赵褚语气仍是淡淡的:“去罢,若是假期不够,本殿下再许。”
“……”王铮欲哭无泪,但转念一想,记得上次见到小表妹,还是在灵禅庵的时候,小表妹牵错了马车,他去向她要那串核桃。
那一次,他总感觉小表妹有什么不同了,像是不认得他似得,太陌生了。
三皇子府。
全府上下急成一团,因为三皇子殿下的贵客,沐浴之后,身上起了好多红疹子。
至于府上那些人急什么就不好说了,是急着让贵客死,还是毁容?还是快点好起来,那就是她们心里清楚的事情了。
木棉很快就叫来了府上的太医,但是太医的诊断结果不是很好,可以说是很糟糕。
“姑娘对干玫瑰花瓣不服,用了干玫瑰花瓣沐浴才会身子起疹子。故,奇痒无比,若是严重不服者,便会引起全身溃烂身亡。这种病症,乃是身子不服玫瑰花所致,一般来说,只要过三四日,不服的反应便会自动消失。若是姑娘不是一般的状况,那就要看姑娘的造化了。”
对玫瑰花瓣不服?不服你妹啊!老子又不是没用过玫瑰花泡澡!
还全身溃烂?你全家才全身溃烂!
看造化?卧槽尼玛,你是行医的还是算命的?
楚瑜把面纱往上扯了扯,遮住长满了红疹子的脸,也遮住眼中的愤怒。
“太医,那我这种情况,是严重还是不严重……我,我还有救吗?”楚瑜状似痛苦又伤心的抽泣着道。
“这……请恕老朽直言。”
这样一句话,已经足够对楚瑜的病症下出定论了。
“算了,您还是别说了,我不想听,不想听……”楚瑜失声痛哭,但身上有痒痒难受,伸出手去挠却怕挠得溃烂,一手又缩回来,一副想挠又不敢挠的样子。
老太医也知道这药的厉害,当下有些不忍心,赶紧道:“老朽这就去开止痒的药方,姑娘稍等,抹了药就不痒了。”
说完,老太医拿出自备纸笔,刷刷的写下药方,拿给丫环去药方拿药。
然后就像是躲避瘟疫似得,迫不及待离开了这院子。
院子外围满了人,主要是后院的六个姨娘,以及贴身的丫鬟,这样一来,人就多了。
她们得知主子爷的贵客身子不爽,身上起了疹子,于是多多少少带了礼品来探望。
原本赵褚吩咐过,贵客暂住在苏侧妃的院子,不许有人踏足打扰。但是贵客出事了,她们带了礼物来探望,表示关心,也是为了府上的礼数和门面。
纵然何三宝公公一张嘴再巧舌如簧,也抵不过六张嘴,而且那六张嘴说的头头是道,何三宝很快败阵,阵地失守,放了六个姨娘进来。
姨娘们一看见太医出来,赶紧问道:“太医,那位姑娘如何了?”
一人开始问,其他几个也跟着问,惶恐不问这一句,就是她们错了似得。
“太医,怎么样了?听说那姑娘身上起了疹子,是真的吗?”
“那疹子是怎么一回事啊?有没有大碍?怎么会突然起了疹子呢?“
“……”
老太医只感觉周围全都是脂粉味儿,各种味道混合在一块儿成了刺鼻的味道,天儿又热,院子里又没风,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见太医不说话,有人就催了:“太医大人你快说呀!我们姐妹几个都快担心坏了!”
太医向后退几步,没吸到那么多混合一块儿的脂粉味儿十,才感觉胸腔没那么难受之后,抹了一把汗,才开口道:“那位姑娘沐浴的玫瑰花过敏,身子起了红疹子,会溃烂,能不能挺过去要看她的命数了。”
太医一说完,人群中纷纷响起抽气声,然后又是一句接一句的惋惜声、咂舌声、不可置信等种种声音。
楚瑜听到都感觉要吐了,卧槽尼玛,你们是巴不得我快点毁容、早点死吧?
老太医接下来的一句话,瞬间将人满为患的院子顿时化为如惊鸟四散。
“你们快离开这里,这位姑娘身上的红疹子是会传染人的。”
“啊!”
会传染?姨娘和丫鬟们吓得脸色大变,但碍于人前,不敢说太多,更不敢将真实想法说出来。
几个姨娘纷纷对视一眼之间,意见达成一人拍了致,齐齐福了福身,挂着勉强的笑容,一致道:“姑娘好生休养,愿姑娘早日康复,妾身等不敢叨扰,先行告退。”
说完,几个姨娘吩咐丫鬟将礼品放在院子里,然后一阵风似得跑了。
一个姑娘,全身包括脸部,起了红疹又要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