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沁岚所说,这些年那畜生都没有再碰女人。
那他不是废了是什么?
王氏被辅国公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哥哥,你怎么这样说他……”
“哼!看在玉璃和云扬的份儿上,老夫就帮你一次!”那小贱人,竟连账房钥匙都给换了,换做是他,他也忍不了!
“多谢哥哥!”王氏柔美的面容上,浮现出一如既往的柔和笑意来。
若是元嬷嬷在她身边,就会知道,她马上就要出手了,只要一出手,就势在必得。
想到被处死的元嬷嬷,王氏柔目闪过一丝恨意,就是那个小贱人,才害的元嬷嬷枉死!
王嬷嬷,你安息吧,本王妃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舞阳宫,位于皇宫的最南边,这一处是皇宫内有名气的花海,这里花草繁多,正值春日,各类花卉都竞相开放,美不胜收。
远远望去,整个舞阳宫被包围一片姹紫嫣红中,宫殿格局宽阔大气,宫内是一片一片的竹林,气质幽静雅致。
这一处远离其他宫殿和后宫,远离纷争,是皇宫除去冷宫之外一个静处。
最适合人平静心境,修身养性。
也适合养胎安胎。
皇后为了未出世的孙儿,能为楚玉璃找这么一处宫殿,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可惜了,这孩子,投错了娘胎。”赵鸿站在楼阁的最高处,远远望着舞阳宫的方向,第无数加一次惋惜地哀叹。
一名宫人手上拿着一份资料,急匆匆上了楼阁。
“殿下,胡太医给的备份,小的给您拿来了。”
赵鸿每天都要花一刻钟的时辰,来看太医给楚玉璃安胎的情况。
接过那份资料,微微低着头,赵鸿一遍又一遍地看,看完了又折起来,动作轻柔,还带着小心翼翼。
宫人看着赵鸿,那对待一张纸都如视珍宝般的样子,心中也是第无数次加一次,忍不住一痛。
大皇子这是多想要那个孩子,只可惜,时不待他,他能力有限,孩子不能平安出世。
那张如同珍宝一样的纸张,在赵鸿的手中,变成了一只千纸鹤。
想到千纸鹤,赵鸿又是一阵失神。
千纸鹤,是母妃教的。
小时候,他经常问:“母妃,父皇何时会来呀?鸿儿好想父皇!”
母妃常常这样告诉他:“只要你折够了一千只纸鹤,给你父皇看,你父皇就高兴了,他一高兴,就能常常来看鸿儿了。”
一千这个数目,对于当时才五岁的他来说,是一个茫然的概念。
可他为了让父皇高兴,能经常来看他,每天不停地折啊折,废寝忘食地折。
有时候,趁着母妃睡着了,他还会偷偷爬起来折。
折得脖子酸,手酸,眼皮都抬不起了,他也不停下。
他常常折的纸鹤都不记得是第多少只,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重新数。
半个月后,他终于折够了一千只纸鹤,他也会从一数到一千了。
可是父皇还没有来,他只好带着一千只纸鹤去找父皇。
李公公来告诉他,“大皇子殿下,陛下说现在正在处理政务,抽不出空见您。”
“呜呜……”赵鸿当时就忍不住哭了,父皇已经三个月没有来宫里看他了,他如今折够了一千只纸鹤来给父皇看,父皇却还是不见他。
“皇爹爹!”
一个软糯的声音传来,赵鸿擦干眼泪去看,是比他小四岁的三皇弟,连走路都不会,一直从他面前爬进了书房。
赵鸿也想要进去,可是被李公公拦住,“陛下有令,处理政务期间,闲杂人等不得打搅。”
“那三皇弟他爬进去了呀?为什么鸿儿不能进去?”赵鸿红着眼眶委屈地问。
“是陛下有事召见,大皇子殿下,您还是回去罢,陛下得空了,就会去看你的。”
李公公是带着哄孩子的口吻说的,可是他太小看那时的赵鸿。
五岁的他,已经懂得一些话语的言外之意。
父皇召见连路都走不稳当的三皇弟能有什么正事?父皇就算得空了也不会去看他,会去看三皇弟。
说来说去,父皇就是不愿见他,不喜欢他。
这些是赵鸿心里想的,口头上他当然不敢说出来。母妃说,在宫外,不能乱说话,一说错话,就大祸临头。
他猓手里还提着一千只纸鹤。
“皇爹爹,储儿想要尿尿。”书房里,传来三皇弟被尿憋急压抑的声音。
李公公听见,二话不说就赶紧进去,“三皇子,奴才来服侍您吧。”
赵鸿心里狠狠一酸,这就是天差地别的待遇。
他又听见了父皇的声音:“李成德你快开门,朕要给储儿把尿。”
委屈苦涩的泪水滚滚落下,手微微松开,任由那被丝线一只一只串联起来的一千只纸鹤掉落在地。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开了,父皇抱着三皇弟出来,蹲下,亲自给三皇弟把尿。
“淅沥沥——”皇弟在撒尿,尿得老远。
“哗啦啦——”
他的千纸鹤被尿湿了。
“储儿真棒!”父皇看着三皇弟飚得老远的尿,竟然夸了这么一句。
“我的千纸鹤!呜呜……”赵鸿忍不住哭着跑开了,那是他辛辛苦苦折了大半个月的千纸鹤,被三皇弟一泡尿给尿湿了。
“咦?这不是鸿儿吗?”皇后出来走走,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了正哭得伤心的赵鸿。
赵鸿忙擦干眼泪,抽泣着见礼:“见过母后。”
皇后把赵鸿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