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不知廉耻了?你他娘的不分青红皂白就让我守寡!你他娘的看清楚了,我不是那什么楚王所出嫡长女!我叫楚瑜!‘楚楚有致’的楚!‘怀瑾握瑜’的瑜!楚瑜越说越气愤,感觉胸中一把火越烧越旺,看来今儿这气不出是不行了!
看着赵褚青白的面色慢慢回缓,但神色未动,显然一点儿也不相信她说的话,把楚瑜气的又伸出脚踢他下腹。
这一次赵褚反应很快,刹那间就退后了几步,给楚瑜声下盘击上面的机会都没有。
“你他妈倒是说说,我哪儿不知廉耻了?分明就是你不应我再先!”楚瑜这样说,心中也自觉踢男人下盘是有点儿不要脸,但是也没到不知廉耻的地步,这男人竟然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字字戳向她这个纯洁女性的自尊。
“半个时辰前,赵褚救了你一命,可你身为赵褚的皇嫂,华硕太子尸骨未寒,你竟然对着赵褚作出那般姿态来;方才还扬言要置个大宅,养几个小白脸,这般难道不是不知廉耻?”
赵褚现在想来,都觉得一向刀枪入了不喊疼,再大的伤也不吱声的皮肤,都被皇嫂犯花痴那个画面,给硬生生地激起了鸡皮疙瘩。
“……靠,你他妈少自以为是!别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对你犯花痴!”楚瑜低低的吼了一声,一向认为脸皮厚的她,竟然被这男人说得火辣辣地烫,一时半会温度只高不低。
想来他先前故意不搭理自个儿,故意把马车搞翻,也是因为膈应自己来着?而且更臊人的是,她在对他进行优秀评判的时候,这厮在膈应她……
当楚瑜把这一切都给真相了后,后槽牙磨得咯咯响,心中把这厮骂了十万八千遍,可不知为何,越是磨牙血液越是流动加速,脸上越来越红……
赵褚看着她那儿红透了的脸,隐隐可见脖子根儿都红了,脑海里顿时涌现出无数个场合,无数个女人作出的小女儿娇羞姿态,但没有任何一次比这个女人来的恶心。
只因,她是皇嫂。她曾经笑意吟吟喊他三皇弟。
只因,在他心中,楚雪儿是他皇嫂,是兄长的妻。
若等到来年成亲之时,他与她必须在一起那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但现在,兄长新丧不到两个月,她便对着身为小叔子的自己这般……
见楚瑜不说话,仍旧低着头红着脸,赵褚觉得好端端一副小女儿姿态,被她给弄的这般丑陋,不是说太子妃对太子爱慕多年、情根深种吗?
怎地如今……
赵褚实在看不下去了,索性侧目看别处,一张俊美刚硬的脸因为极度膈应而稍稍扭曲,说出口的话也更加毒辣,还添了浓浓的嘲弄:“你不愿意再嫁给我赵褚,大可去书信给你那南越的外祖父,何必编出这一口瞎话来?还‘怀瑾握瑜’的瑜,我看是‘榆木脑袋’的榆!”
“赵褚!你不信是吧?”楚瑜几乎是是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地开口,又觉得光顾着发火别人当然是不会相信。
于是做起了深呼吸运动,把燥热的情绪给散掉。
过了半晌,终于脸上不那么烫了,觉得没那么气愤后,才向赵褚走去,低声开口,“楚雪儿已经死了。就在离灵禅庵不远的树林里。我叫楚瑜。”
赵褚闻言身子倏地一僵,幽深的眸子凝视着楚瑜,寒意慑人,锐利逼人。
楚瑜不畏不惧与他四目相对,她说的是真话,可任由他打量!
突然密林处传来几声几不可闻地抽气声,赵褚袖中银针无声无息滑落至掌心,几个闪电般的手势,银针已经快速飞向密林处,紧接着传来几声闷哼,便再没了生息。
楚瑜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家伙也太厉害了!身为军医受过特种兵训练的她,都无法察觉这林子里有人。这件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赵褚这是杀人灭口。
赵褚凝视着楚瑜,深邃的眼眸寒气森森,语气冷冽地吓人,“你如何知晓?你又是谁?”
对上他的深邃的寒眸,楚瑜幽幽地道:“我从哪儿来的说了你也未必会信,楚雪儿死了,是被毒杀。我去买棺材也是为了好生把她埋葬了,现在看来是不能了。只能劳烦三殿下了。”
说完,楚瑜拖着因为痛楚而颤抖的身体,颤颤歪歪去扶正马车,伤口阵阵痛楚传来,疼的牙齿都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