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本官,本官问谁去?”李大人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张主溥,又伸手去仆从手上拿了个水壶咕噜咕噜灌了几口茶水,才解释道,“昨日本县令确是收到了八皇子亲今日会来押那个北仴驯狼人去京城。热门
“一个驯狼人,八皇子竟然要亲自来抓?难道还担心犯人跑了不成?”张主溥还是觉得有问题。
他虽然是主溥,负责管理衙门后勤的,但是衙门里捕快抓到北仴驯狼人的事情,还是略有耳闻的。
那个犯人,面对衙门里的捕快,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怕得连尿都吓出来了。
捕快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那个北仴人带到了牢房。
这么一个没有半点威胁的人,八皇子亲自来押解,说不过去啊。
李大人没打算回答他,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瞅着前方等人来。
这悠哉悠哉的样子,让张主溥又奇怪了,“大人,您不急吗?”
“本官为何要急?”
李大人还真是不急,这儿有椅子坐,有瓜子儿嗑,脑袋上边儿有大扇子遮日头,这儿还时不时有小风吹过,别提多舒服了。
张主溥突地笑了,那笑贼兮兮的,凑近了李县丞,悄声儿道:“大人,您心纳的十八房小妾在屋里等着您,您不急么?”
“去!”李大人眉头一拧,瞪了一眼挂着不怀好意笑容的张主溥,斥道,“多嘴!本官的家事你也敢过问!”
“不敢不敢!”张主溥忙请罪,只不过脸上没有半分罪意,仍是一副贼兮兮的表情,又凑过去,“李大人,听说你那十八房小妾貌美如花,八皇子殿下是不是看上了,才亲自过来?”
“张主溥!”
李县丞恼了,官威一飚,吓得张主溥赶紧起身,“在!”
“八皇子来了!”
“啊?”张主溥惊得一看,前方果然有两人两骑赶来,咕哝道,“哎,当真来了?还骑马赶来的?真是,一个犯人罢了!真是搞不懂……”
李县丞没功夫理会张主溥,挺着个大肚皮很是不容易的起了身,对着一行人大喝道,“八皇子殿下来了,都给本官打起精神,迎接八皇子!举牌子的举正了!扛旗子的扛稳了,敲锣打鼓的,等八皇子一来就给本官嗨起来!”
马蹄声渐近,赵凤城与邢部官员下了马,在一阵喧天锣鼓中,赵凤城接受李县丞一行人的参拜。
“下官等拜见八皇子殿下!拜见松大人!”
“起来罢!”赵凤城带目光往人群中一扫,最后落在了李县丞身上,“李大人,犯人可看守好了?”
“回殿下的话,犯人在牢房关着,没闹出动静,连逃跑之意都没有,这被说是狡猾的北仴人也不过如此,那厮昨日一见到捕快,吓得跑都不敢跑,就他那样,我们看守都不辛苦……”
“不好了!不好了!”两句惊叫打断了李县丞的洋洋得意的一番口若悬河,喧天锣鼓也戛然而止。
李县丞脸上挂不住,眉头一拧,对那侍卫斥道,“说什么呢!没看到八皇子在这?有什么不好回去再说!”
说完,李县丞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了一脸谄媚的笑,讪讪地道,“殿下恕罪,是属下人不懂事儿,惊扰了殿下,还请殿下勿怪,府中已经备好酒菜,殿下请吧!”
赵凤城却不再看李县丞,目光落在不远处那个侍卫身上,“何事惊慌?”
“回殿下的话,昨日抓的北仴犯人越狱了!”
“什么?”最先呼出口的是李县丞,他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犯人怎会轻易越狱?”
“怎么回事?”赵凤城面色也冷了下来。
“回殿下、大人的话,就在我们给那犯人送午饭的时候,那北仴犯人不知怎的突然厉害起来,打伤了看守牢房的人,抢了钥匙,打开了牢房,又一连打伤多人……最后越狱了,我们的人没有抓到。”
“废物!”赵凤城怒了,“朝廷养你们这些人何用?”
“殿下恕罪,下官等知罪,请殿下赐罪!”一群人吓得扑通扑通跪下,身子匍匐在地。
赵凤城冷眼微微眯起,折射出危险的目光,却不说话,让一众人愈发的心惊胆战。
“踏踏踏——”
一阵马蹄声传来,打破了这安静的让人心惊的气氛,但是跪匍在地上的众人不敢有半点动作,哪怕一个眼神,也不敢乱扫。
只求那阵愈来愈近的马蹄声能停下,救他们一命。
马蹄声震耳欲聋,可见来人不少,又听得一阵长吁声,马蹄声渐止,紧接着一阵马鞍颤动的下马的脚步声,然后再是齐刷刷的高呼声响起:“属下参见八皇子殿下!邢部六扇门捕快冯军已经带领五十个捕快前来!请殿下指示!”
“全城戒严!只准进不准出!就是一直麻雀,也得给本殿下射下来!全力搜捕北仴犯人!大街小巷的每一个角落!”
赵凤城一脸凝肃,神色阴狠,散发的气场狠厉逼人,让跪着的李县丞一众人大气不都敢出。
“是!”
又是一声整齐气势的喊声,让李县丞一众人都感觉到装备人数的悬殊,最重要的,还是实力。
邢部六扇门捕快迅速又有章法地出动,比起临清城这些捕快,不知要高等了多少倍。
同时暗暗被八皇子这样的威慑力所折服,再也生不出其他的心思。
张主溥一脸冷汗,生怕自己的愚蠢会被八皇子知道。
就在为方,自己还轻敌,认为八皇子实在是小题大做。
他们心惊胆战地跪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