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的没有结果,楚瑜的小心脏碎成渣渣了。[]
半刻后,楚瑜哭着跑出了房间,去厨房好一番漱口,然后往院子跑去,搬了个凳子,往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坐,抬起头以一个悲伤的角度望天。
两行清泪往面颊流行,却流不走一身的憋屈和满心的悲伤。
“瑜儿。”
赵储来了,在喊她。
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儿,脑袋在偏一个角度,楚瑜对他进行无视处理。
“瑜儿。”
赵储又在喊她,这次她哼都懒得哼了,直接进行无视处理。
“瑜儿,莫要生气了,等爷带你回府了,一定给你。”
说的就跟她欠操一样?
心底冷哼一声,同样进行无视处理。
俗话说事不过三,楚瑜已经过了三遍了,赵储是一个男人,还是大男子主义的那种,面子都卖出去三次了,这妇人还不给脸,他脸色就不太好了。
不过看到女人净白的面容上,那哗啦啦不停流的泪珠子,心底一软,他斥责的声音也软了几分。
“你这妇人,也真是的,爷又没有冷落了你,爷说了等回府,爷一定会好好待你的,你这么迫不及待又是何苦?还跟爷置气上
只不过,斥责还是斥责,不会因为软了气势,就不是斥责了。
而且这话说的……忒不是滋味儿了。
“敢情你是以为我欠操呢?”楚瑜冷冷地瞪着男人,问。
赵储真的很想回:“难道不是?”
可看着那能瞪穿人的目光,以及那泪流满面的可怜劲儿,赵储把这句话咽了下去,“不是。”
“你的回答迟疑了三秒钟,想要说出口的并非是这句,赵储,你能不能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你这样说话,到底是想惹我哭,还是惹我哭,还是惹我哭?”楚瑜快气炸了,心底一股酸气涌上来,泪水又是一阵不要钱的狂飙,实在是止不住了,她抱头哭了起来。
什么叫想惹她哭,还是惹她哭,还是惹她哭?
赵储嘴角抽了抽,伸手将女人一把抱了起来,坐在矮凳上,将女人双腿架开坐在自家腿上,一边帮女人擦着泪,一边轻声安抚道:“好了莫要哭了,有话好好说,咱不哭了行不?”
“你说清楚了!”楚瑜哭着喉一声,哭的满脸通红。
“爷说了你又要哭了。”
“呜呜呜……”楚瑜哭的更厉害了,脑袋埋在男人胸膛上,双手紧紧揪着衣裳,哭的让某爷的心都乱了。
“……”赵储一个头两个大。
若是换做一般的女人,他还真就甩袖离去。
面对这个女人,他也很想就这样走开,冷若她一会儿,让她知道,什么叫做以夫为天。
可是,他不知为何,就是迈不动脚步,而且随着女人一波又一波,一波比一波伤心的哭声,他的心,由乱变为担忧,不忍。
他不是擅长安慰人的男人,他也从来没有安慰过别人,女人哭成这个样子,他除了束手无措还是束手无措。
索性,抱着女人,将女人紧紧贴在自家胸膛,任由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他身上抹。
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女人的背,耳边的哭声一直没有停止,他也出奇耐心,没有撒手不管。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月都上了柳梢,哭声才停止了。
但为了怕再一不小心惹到女人哭,他轻轻拍打的手,没有停。
再过一会儿,女人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赵储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这小妇人……”
无奈,他只能抱着她去榻上睡。
将女人收拾好,他来到院子,打了个手势,几个暗卫现身,齐刷刷的跪在他面前,将今天下午到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禀报给赵储。
“本殿下的菜,被两个人偷了?”
还是两个男人!
赵储一张脸沉了下来,但眼中平静的犹如无波的古井吗,除了深邃,再也看不到别的情绪。
清楚这位爷脾气的几个暗卫,心知那两个偷菜的人要倒霉了。
可事实却告诉他们,他们还不够了解他们的爷。
“你们几个怎么做事的?有人偷爷的菜,你们都不管?”
“属下知罪!”暗卫们一个个暗叫不好,心中喊冤,殿下只是让他们保护那位姑娘,不到不得已的时候,不能暴露。
只是一桌子菜而已……就要罚他们!
早知道如此,他们也去偷几盘菜吃个够!
暗卫们心里活跃,赵储管不着,寒沉着脸,平静冷冽的道:“去炼狱炼半个月再来!在此之前,去把厨房给本殿下收拾干净!那个偷菜的,李府的公子,让他半年用膳无味!”
“是,属下遵命,属下告退。”暗卫们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偷菜吃,要不然,也像李府的公子那样,半年吃饭没味道。
那可遭罪了。
赵储吩咐好一切,回到房间,灯火未灭,女人肿红的眼睛清晰可见。
“唉……”
妇人,就是难琢磨。
他遇到的这个妇人,那简直就是一奇葩,难琢磨中的极品。
低低地喟叹一声儿,赵储出了房间,再进来的时候,手上搭着赶紧的手帕,手上端着装了水的木盆。
摆放好后,加热水,试水温,手帕沾水,拧干,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优雅贵气,一套平常且平凡的动作,就像是泡茶师父在认真的泡茶一般,贵气尽显。
能享受这般待遇的,独属躺在床榻上的人儿。
温热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