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压抑着,她会难受。/
“不行。”赵褚闭了闭眼,拒绝了,然后一把将她搂住,给她揉起了膝盖,“时辰不早了,快要天亮了,今日还要参加中和节祭祀。”
“嗯,也是。”楚瑜看着膝盖上不断揉着的大手,幸福的笑意不由自主的爬上了脸颊,她昂起头问他,“真的不要?你不怕憋坏了?”
赵褚又闭上了眼睛,可一闭上眼就是女人乖巧柔顺地跪在榻上,抓牵着她的手,那羞涩的笑。
她不知道,这个动作有多诱惑人?很容易让男人产生与生俱来的征服欲。
可是他拒绝,又得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说的出那个“不”字。
可这女人还在,这可如何是好?
“用不了多久的,我肯定好好地给你弄。”女人还在继续诱惑他,“我保证不用牙齿咯你。”
几欲炸裂,这么要命的感觉,他终于理解了军营里那些士兵门一见到女人像猎人见到猎物的情景了。
他推开了怀里的女人,下了榻,然后抱起女人,向温泉池外走去,天已经蒙蒙亮了,赵褚的目光落在怀里人儿的嘴上,她一声不吭。
他终于忍不住低吼道:“你说你逞什么能,也不看看你的嘴伤成什么样了!
再让你弄一次,今天中和节你顶着张破嘴成何体统?你难受不会向爷求饶?你平素不是胆儿挺肥的吗?
敢对着爷吼,敢对爷动手,敢骂爷不是东西,还敢打爷身边的奴才,那样嚣张的你哪儿去了?
爷逼你你不会踢爷一脚吗?你不是挺能踢的吗……”
赵褚平身第一次说出这么多话来,像是要把十几年的沉默都给踏碎,连他自己也奇怪。
而他左一句“爷”,又一句“爷”,而且貌似没有以前那么不中听?
这种感觉似乎美美哒。
楚瑜把脑袋钻进了男人的怀里,心里满满的幸福。觉得今天受的屈辱和嘴上的伤,都值了。
这样虽然比较丢现代女人的脸,但是总归是找到幸福了,不管结果如何,但是她也参与了这场幸福的体验不是?
赵褚不愿碰她,也许,不是她想的那样。她只是想耍自个儿,让自己吃瘪。
温泉池室的外面一颗大石头下,一女子浑身湿透地蹲在地上,眼神凄苦幽怨地望着前面那高大颀长的男子抱着女人越走越远,眼里是浓浓地恨意。
长长的指甲扎进了肉里,她却感觉不到痛意——她在元辰院被冷醒,没有去自己的院子,而是来到了温泉出的外面,在这里蹲了半宿,冷了半宿,被风吹了半宿,被露水湿了半宿,身体早已冰凉一片,手脚麻木的没有知觉了,怎会感觉到痛?
她只剩下脑子是清醒的,脑子里来回只想着爷的那一句“敢对着爷吼,敢对爷动手,敢骂爷不是东西,还敢打爷身边的奴才”,究竟是谁,敢有这么大的胆子?
天还未大亮,她压根没看清楚爷抱着的女人的面目,那女人也没有说话,到底是谁?谁能让爷这般宠爱?能宠爱到让爷说出“爷逼你你不会踢爷一脚吗”的话来?
“你不是挺能踢的吗”这句话再次涌入脑海,蒋如娜突然想到了什么,今儿白日不是才发生过一场闹得轰轰烈烈传遍全场的事儿吗?楚王府大小姐踢废了陈府公子?
莫非……
赫德院的寝殿里,案上摆着的狻猊铜台上燃着油灯,将榻上相拥而谈的男女照地朦胧而充满神韵。
男子身着一袭玄色的绸缎贴身寝衣,触手光滑柔软,让怀里的女人爱不释手。
“别闹了。”男子无可奈何地叹息。
“闹啥?”楚瑜疑惑地看着男人,手上的动作没停,她的确是在摸衣裳啊,她还没见过这么好的料子呢,要是把这一身衣裳给扒拉下来带到现代,得值不少钱吧?
只不过衣裳下贴着的身体就不怎么好受了。
赵褚看着窗外面的天色,目光沉沉,活像这天儿欠了他不少银子似得,“该起了,去早朝了。”
这晚上的时辰何时变得这般快了?难道他欠了老天爷银子?
在怀里人儿身上揩了几把油,赵褚终是起了身,往床前一站,大手一伸,“给爷更衣。”
看着那朝服架上的几套衣裳,某女犯了难,不好意思地道:“赵褚,我不会。”
闻言,赵褚眼眸闪过一抹亮色,她没服侍过别的男子?
此女言行没有矜持可言,在赵储眼里,她其实与那些烟花柳巷的女子一般无二。
可她身上还有一种让他喜欢的气质,让他改不舍的放手。
这也是赵储纠结的地方。
墨色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女人。
可他的心,却是期待的。
“怎么会不会?”
楚瑜一边给自己穿衣裳——这是苏妙言那坑来的,一边解释道:“我家那里的衣裳没你们这里这么麻烦,你们这的衣裳,左套一件又右套一件,上包一件下裹一件,还样式不同,都分不清那件穿里面,哪件穿外面。”
她能会穿女装就不错了,瞧瞧赵褚这些衣裳,每件都是黑色的,高都搞不清。
赵褚的眸子闪过一抹黯然,在昏黄的油灯下几不可查,他拿起朝服架左侧的一件衣裳,自己给自己穿。
“爷穿着,你看着,以后你得伺候爷更衣。”
“哦。”楚瑜乖乖的应了,给自己穿戴完毕,坐在榻前,认真仔细地看着男人穿每一件衣裳。
赵褚见她难得的乖顺,终于满意了,突然榻上的几件绿色的衣裳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