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知哦了一声,无言以对,呆呆的盯着卫生间的门发挥自己的想象,现在卫生间里躲着一个什么样的鬼?无头鬼?舌头吐的长长的鬼?七孔流血的鬼?然后再看到王一缘直接倒在床上,好像很累的样子,就挠挠头说。
“那个,嫂子,你把这个拿好,晚上把门给反锁,链子都扣上。”新知嘱咐道,“你安顿好了,我这就回宿舍去了,不过,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么?要在北京呆多久?你不用回学校上课吗?”
新知就想掌握一下她的动向,之后他向胤灵汇报的时候,也好给他一个交代。
王一缘躺在床上看着他,“我之前歪打正着请了假,不是还有元旦假期吗?等等,听你的意思,你这是要赶我回家吗?”
新知抬眼看着天花板,就这样说道,“我不是在赶你回家,是我在想,你还是回到我哥身边要安全一点,你留在北京,我这几天忙着实习的事,也不能全方面的照顾你,我怕你再出什么意外,我可担待不起。”
“新知,别说我了吧,能不能让我的大脑静一静?暂时抛开这些烦心的事,让我好好放松?”她快速的转移话题,“新知,你和元哥发展的怎么样了?胤灵不是说春节回家,你也要给家里人一个交代吗?”
“……”新知无言了。
果然是人人都有本难念的经啊,新知不想聊这个话题,对于他性取向的事,他自己一直都极力隐瞒的,从没想过有要对家人公开的一天,最开始答应胤灵这个要求,也是想着离春节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敷衍着就答应了。
现在,一天一天过去,离春节是越来越近了,他却还没走出自己给困住自己的围墙,他没那个勇气说出口,他不想让父母失望,他有时候甚至萌生过和元远寻分开,也不要让父母知道他喜欢男人的事。
新知被她这个问题给逼走了,连句再见都没说,直接冲出了房间,王一缘大声对冲出房间的他说道,“新知,暂时别告诉胤灵我在这儿……”我同样没勇气面对他。
没得到新知的回应,房门被砰的一声大力的关上了,随着新知的离开,房间一阵沉寂,她发了会儿呆,后知后觉的才意识到,现在这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了,那卫生间里的好兄弟……?
王一缘咽了咽口水,从床上下来,然后走向那黑漆漆的卫生间,嘴里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鬼不犯我我不犯鬼,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然后她将卫生间的电灯打开了。
她的胆子确实大了不少,至少能这么冷静的面对一间有好兄弟在的卫生间了,她觉得自己是,终于被可怕的现实给打磨的光滑,接受了她这样的生活了。
有句话说的好呀,假如生活强.奸了你,不要郁闷,不要消极,不如放弃抵抗,好好享受生活的强.奸;王一缘是终于接受了这样的生活方式。
电灯打开,卫生间里意外的什么都没有,估计那好兄弟已经跑了,去别的房间游荡了,这样正和她意。
她又出了卫生间,先将房门给反锁好了,再脱掉了外套,打开了屋内的暖气,再回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的水,很快就有热水出来。
将手放进水池里,她舒服的叹了口气,双手被冻了一天,冻得通红,现在终于能洗个热水手了,洗手池旁的架子上,放着一次性的毛巾牙刷牙膏之类的用品,她整理了一下,认真的洗漱了一番,准备好好的睡个觉。
因为身体逐渐回暖,她已经完全的放松下来,洗完脸想出去换个拖鞋,一转身,卫生间的门口却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男人!
她完全没料到这一点,心脏一紧,吓得往后退,直接撞上了后面的浴缸。
她整个人失去平衡,就要往浴缸里摔去,她赶紧闭眼准备默默承受了,可在她整个人几乎呈九十度摔倒时,腰上突然有一股力量将她托起,竟然直接将她扶了起来,重新在原地站稳。
她大口的喘着气,转头看看浴缸,再看看卫生间门口站着的那个男人,质问道,“你是谁!?”
房门明明已经反锁,能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房间里,王一缘觉得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他是刚才躲进卫生间里的那个鬼魂?来找她麻烦了?
不过,没想到他的回答却是,“仲歌。”
“嗯?”王一缘又是吃了一惊,大脑高速运转搜索,终于反应过来仲歌是谁,伸手指着眼前这高高瘦瘦的男人,“你,你就是我儿子……?”额,这听起来怎么像是在骂人?
不过仲歌好像并不介意,他似有似无的点头,他身穿一身白衣长袍,飘逸的很,披散着一头中等长发,有些凌乱并有些怪异,长得不算难看,但也没有很好看,只能称得上中等偏上,就是太瘦了。
他这身板儿,放在男人堆里肯定是属于最娇小的那种,白色的长袍搭在他身上,身材简直平的就像一块搓衣板,皮肤白皙,文质彬彬,有点诗人气质,他手上就差一把折扇吧。
“我已经将房间里的其他‘人’赶走了,今晚你能睡一个好觉。”仲歌声音没有起伏的说道。
“哦。”王一缘傻傻的答应,然后继续和仲歌一动不动的对视着。
直到仲歌被她盯的也开始不舒服起来,他开口提醒道,“你不是要去换鞋子吗?你不冷吗?”
“哦,对,对。”王一缘再点点头,可是看着他就守在门口,不是太敢出去,或靠近他,仲歌又读到了她心中所想,便转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