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奋的严三边走路边削着树枝,完成几根后,时不时地往地上埋去,手法灵巧的他,在秦木的指导下一学就会。
这样的陷阱最关键在于合理的距离布置,并且进行伪装掩饰,还要选准人会走的地方进行安放,一路上严三没少折腾,七七八八弄了四五处地方。
“这回我也要让鬼子好好尝尝我的厉害。”严三弄好机关后,痛快直呼,完全不顾忌是否会被鬼子听到。他也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他知道小鬼子们肯定现在举步艰难。
“别玩啦,弄得差不多了,现在鬼子一定一路都在小心谨慎,那样的速度根本追不上我们。”对于这样的机关,秦木得心应用,设点小陷阱就足够鬼子尝到苦头。
小鬼子们搜索前进的速度比原来慢下一大节,明显以这样的速度会耽误追击,但是对于秦木设下的小把戏,还是足以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
地上厚厚的树枝和落叶及土壤,完全令人看不出下面可能隐藏着尖刺,虽然依旧是万分的小心,秦木的陷阱的选址总是出人意料的准确。
他似乎可以洞穿人的心理,知道鬼子应该会走哪个位置,即使轮流搜索前进,只要地面没有扫清,危险仍然是存在的。
走过一公里的路程,鬼子们没再遇上任何机关。
“长官,会不会那伙人不再设机关了。要是不加快速度,以我们这样的搜索,一辈子也不可能追上。”
指挥官身体右侧又刺痛作起,他表情有点勉强,强忍着说句:“你说得没错,搜索半天也没看到,量他们也不可能一路都布置陷阱,这要消耗他们不少体力和时间。现在命令部队加速,如果再走一段路,还是没陷阱,就以先前的速度赶上。”
调皮的严三在路上足足比秦木要求的还多设了不少处陷阱,鬼子们正掉以轻心时,一名不幸的士兵总算踩到尖木上,虽然他的步伐不在那么沉重,尽量轻的前行,可是还是被扎伤。
刺进去的那一刻,士兵还是很警惕地抽起脚,好歹伤势不太严重,尖木刺入扎得不算深,简单包扎之后还是可以被队友扶着前进。
指挥官想气又说不出话,这伙人实在超出他的想象。阴谋诡计太多,他总能被暗算。
“这伙人太狡猾,像狐狸一样,把我们耍得团团转。”小声嘀咕之后,小队继续上路。
在侦察兵的建议下,大家也学聪明。由第一位的人带头前进,后面所有的人踩着最前面的人走过的地方踏去,只要前面的人没事,后面的人肯定也没事。
就这样,指挥官面带笑容,喜出望外地行走着,对付这样的陷阱的办法虽不是上上策,也好歹不至于损伤更多的士兵。
鬼子小队与秦木距离拉得是越来越大,秦木看下地图,现在沿着山脊处在前行几公里,应该会到达一处较开阔的小树林,那里地形平坦,如果鬼子扫荡部队到那,他便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收起地图放入怀中,二人往走去,严三前脚还未落地,被秦木一把连人带脚抓到一棵大树后。
“嘘!”
秦木指下后面的矮草丛,俩人悄悄走进去,挤身在草丛中,用手分开草丛,向外看去。
“小声点,我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从林子那里过来。”
严三安静着竖着耳朵,几声拨开树枝和踩在地面枝叶折断的响声轻微响来,他微微点下头,“果然有人,会不会是鬼子的部队呀?”
“不可能的,就只有几声,可以判断人数不多,就二三人。”
虽然还无法知晓,出于谨慎,他们还是准备好步枪,瞄准着前方。
林子中走出一位矫小的身躯扶着一位累得直喘气的老者,一老一少,一女一男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这样林子中。
“是百姓!”严三说道。
年轻女子扶着老者,一步三回头地看去,肩头背着包袱,神色慌张,似乎在夺路而逃。
转过头来,女子突然发现眼前冒出两个人物,先是一惊,跟着老者一时止住呼吸,但转眼一瞅,又是喜笑颜开,激动不已。
“是秦大哥!”女子先是开了口,“爹,我们遇上救命恩人了,真是上天有眼。”
严三看下女子清秀而简朴的面容,叹口气道:“老大艳福不浅,都这时候,还能遇上这么漂亮的妞。”
“是田老爹和田姑娘吧,你们怎么跑这来了,现在鬼子扫荡,我们身后还有鬼子追兵,你们不能往那里去。”
秦木还记得那个被他从鬼子手里救下的田姑娘,多日不见,依旧清秀典雅,大汗淋漓仍掩盖不住她的艳容。
田老爹咳咳几声,呛了口气,田姑娘轻拍着老爹的后背对秦木说道:“秦大哥,鬼子扫荡,我们怕遭秧,只得逃命。谁想又在附近碰上鬼子的兵,差点被发现,他们正往这来,我和爹爹一路奔波,好不容易才到这里。”
老爹呼呼喘口气,待平稳后,以抱歉的口吻说道:“秦兄弟,真对不住,你走后都没机会报达你的救命之恩。”
再重重咳咳后,秦木扶住老爹说道:“田大爷,别说这客气话,现在逃命要紧。你们刚才说鬼子扫荡过来,大致有多少人?”
“鬼子的部队很分散,似乎有好几批,每一批大致有二三百人。”田姑娘如是说。
秦木点下头,说:“原本还想探查下鬼子的人数,现在有田姑娘报告情况,那我们也就不用再往前白跑一趟。鬼子部队很分散,目的似乎不像是扫荡,我们得回去报告给